钱渔一脸泪地望着沈氏,沈氏一时心软也只能说这两句话,随后便离开了。
近来在花香镇最备受讨论的,便莫过于廖家了。
新人来到花香镇,永远都是备受关注的,因为他们要在这里生存,要租地种地安置自己,这对其他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花香镇有一个很常有的现象,花香镇的有一些人,我十分关注新来的人,主要就是观察这个人有钱没钱,有钱的人家,好不好欺负,如果好欺负的话,就商量着合伙把钱抢来,大家一起分了,如果看上去不好欺负,自己强抢没有胜算的话,那就等着他租地,然后大家一起帮他干活,他们家则是是给大家供饭吃。
到了现在,这个观察强抢的群体日渐壮大,不苟同,日子还过得去的人家也是选择漠视。
祝家刚开始过来的时候也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们能发现这家人是不好惹的,而且手里面好像有兵器,也不知是怎么带出来的,这样的人,他们是没有胜算的,所以就没有采取什么行动,到了他们种地的时候,一伙人堵在他们家门口,一是看看他们的态度,二是观察这一家子到底是不是个硬茬,还是只是表面。
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祝家确实不太好惹,强盗行为到了最后,也没有实行。
而不久之后,廖家也来了,那家只住着三个不同姓氏的人,形象气质与这个小镇完全格格不入。
他们自从住进来,就没有像这个镇里的人打听任何的情况,无论是种体情况还是什么,不光什么也没有打听,甚至连地都没有去租,每天都在买着吃。
这兄妹三人平时很少出门,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祝家,这近三个月以来,有的人饿的实在不行,想要走险路去抢祝家的钱,却没想到,最后连祝家的门都没有碰到就被廖家人给拦住,被狠打了两顿,最后祝家彻底没有人敢惹。
有人去廖家串门,主要是去探探他们家的虚实情况,看到的就是他们家过的出奇的好。
有人想看看他们家人的性格如何,便过去借钱,最后是被打出来的。
不好惹,又很富,不买卖惨的账,更不发善心,这是花香镇人对廖家三兄妹的评价。
“这廖家是真奇怪,他们家是一亩地没种,就买着吃,到底多少钱够这么挥霍的?”
每一年丰收的时候,都是花乡镇人们,精神最放松的时候,也有心思说起一些闲话来。
“说的也是,不过那个时节就算种地也种不了些什么,明年应该就会租地了吧?”
“他们家自来的时候就太扎眼,被小山帮那群人盯上好几次,不过愣是没有将他们那家子怎么着。”
大家聚在一起闲聊,花香镇的人无不眼红廖家人。
“话说回来,这廖家对祝家人还真是好,我之前就看见庄慧羽前连天拎着一袋子水果上了祝家的门,这水果啊,赶上金子都贵了,他们到底跟祝家什么关系啊?宁家媳妇,你知道不?”
蒋氏从镇里买了点布料刚回来,从这边路过,听见她们在闲谈,只想避开,却不想被人叫住了。
宁家孩子跟祝家关系不错,两家也时常走动,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我也不大知道,不过他们两家没什么亲戚关系,祝家妹妹自己也不知道之前与他们家有过什么交往。”
“嗤,她们唬你的吧。”
蒋氏抿抿嘴,不搭腔往回走。
宁家在祝家、廖家没来之前,也算是花香镇数一数二的富家了。
他们家的地种的算多,每年收成也还不错,他们家来到这里算是较为早的一批,赔钱赔的少,每年种地,虽然有时往里面贴钱,但也算是过得不错的一批。
他们家在花香镇地位算高的,被封为小山帮的强抢派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惹他们家。
不为别的,只因利益共同体。
宁家能活下来,能活多久,能活多好,就代表他们就能够存活到何时。
宁家在花香镇是种地大户,他们家人少,能下地干活的也就只有宁和远和出不了多少力的宁星宇。
所以,每年种地期间,他们家雇人雇的是最多的,到了秋收的时候,他们也是往外卖粮食最多的一家。
一打形成这样的利益牵扯,宁家不光不会有人动他们,反而如果有人找他们家的麻烦,一定会有不少人出来维护他们。
若有人抢他们家的钱,扰乱了他们家的经济状况,那些地无法维持,那么后果如何可想而知。
不光如此,他们家也是受着小溪镇的保护,为什么?
因为他们家是租地大户,只要他们安分,小溪镇的地本就收着保护费,东家保护一下租地户,也是说得过去的。
花香镇的人都是流民,有被牵连的,也有被冤枉的,最不缺乏的,自然是真正穷凶极恶的,没有这些涉及到自身的利益牵绊,根本就压不住他们。
当然,在小溪镇这种地方,天时地利人不和的境遇中,宁家属于老实人,老实人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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