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内廷的空气突然安静,没人出声,仿佛都陷入了思考中!
终于,龙榻上的夏帝开口反问:“司马爱卿,你有何对策?”
“回禀陛下,暗中操控此事的人手段高超,借帝国天灾缺粮之际行事,用荒州治理成果来离间朝廷和豪强、乡绅的关系,是阳谋,看似是个无解之局,微臣一直在思考破局之策,但一时之间实在想不出对策,所以才来求见陛下,希望能得到陛下的指点,以破此局!”
“是吗?”
龙塌上,夏帝眼皮一抬,盯着司马剑双眼,似笑非笑的问:“司马爱卿,你应是来看朕死没死吧?”
“砰......”
司马剑直接惶恐的跪在地上,头伏地叫屈:“微臣冤枉!”
“微臣深受陛下天恩,从荒野草民成了大夏丞相,得到二十年世人的尊重,得了陛下无数奖赏,也让家族得了无数荣誉......陛下对微臣的好说之不尽,一件件,一桩桩都在微臣的心中,一直记着!”
“微臣也清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只有陛下在,微臣才能好好的做大夏丞相,若陛下不在了,!”
“陛下,所以微臣是希望您长生不老的人啊!”
“你希望朕长生不老?”
“是!”
“那你呢?”
“希望永远追随陛下,将大夏帝国治理好!”
“哈哈哈.....”
夏帝大笑,牵动了内伤,咳嗽不停:“司马爱卿,起来回话吧!”
“朕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如此紧张?”
“你是帝国左相,不要动不动就跪!”
“是!”
司马剑这才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夏帝这才问:“太子是你的女婿,他登基你就是国丈,你的相位稳如磐石,何故如此忧心?”
司马剑知道此刻危险,皇帝心中有疑,实话实说道:“陛下,你也知道......太子殿下不是任人唯亲的人,他登基后,微臣就成了外戚......”
司马剑欲言又止,引得夏帝好奇心大起:“外戚怎么了?”
“外戚不能掌权!”
司马剑神情复杂:“这是他和兰儿说的,若想国泰民安,后宫不得干政,外戚不得掌权,微臣以后可以做天下最富贵闲散的人!”
“原来如此!”
“你怎么想?”
“微臣已有辞官归隐的准备!”
夏帝盯着司马剑的眼睛:“你真的甘心归隐?”
“陛下,是向往!”
“微臣在相位近二十年,每天都殚精竭虑的处理各种政务,臣老了,也的确累了,是真想休息了!”
“哎......”
就听夏帝幽幽一声轻叹,不再盯着司马剑的双眼,而是看着他头上的白发,被司马剑的话引发了感慨:“是啊!时光催人老,我们的头发都白了!”
“这些年你辛苦了!”
“这都是微臣该做的,不敢言辛苦!”
直到这时,司马剑才又擦了擦鼻尖上的冷汗。
刚刚真的很凶险,一个回答不对,他就会死在这里!
因为他面前是一个时日不多的帝王,看似病猫一般,实则是帝王人生中最凶残、最冷酷、最没有人性的时候,对他的身边来说,这个时候最危险!
一旦这个帝王怀疑身边人不忠,无需证据,会直接抓来杀掉,为新皇排除危险!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终于。
夏帝言归正传:“苏爱卿,你可有对策?”
“回陛下,还在想!”
夏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尽快拿出对策,决不能让局势失控!”
“是!”
“苏卿,太子在西征前可曾说过什么?”
“有!”
“说!”
“是!”
苏琪这才恭敬的道:“太子殿下走前曾经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要有耐心,一步步推进国家的管理,事情一步步做,才不会出现激进事件!”
司马剑不懂就问:“苏相,你口中激进事件是指造反?”
“是!”
“殿下走前说......自他封王荒州以来,外敌不断,国库空虚,天灾**不断,他不得抽快刀斩乱麻,用雷霆手段清除帝国内部蛀虫,清除那些潜伏在帝国内部的叛国者,不得不杀一批人震慑混乱的人心,人虽都是该杀的人,都是证据确凿,但是,却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会被人造谣,让让天下的豪门、世家、豪强、乡绅站在他对立面!”
“如今看来,太子殿下的直觉果然很准,如今豪强、乡绅被谣言所吓,被人利用,将粮食拿捏在手里直接动摇国本,若不能妥善处理,大夏就会大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陛下说得对,此事迫在眉睫,我们必须立即拿出应对方案,不能再拖!”
这时,夏帝强撑着起身:“老东西,扶朕起来!”
“是!”
魏公公边扶边劝:“陛下,御医说您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到处走动!”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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