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凌曦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话,手里攥紧了喝水的茶盏,力道大的手指发白。
眼里浮现出巨大的怒火,和魏婴一般无二的桃花眼越发冰冷,心里的愤怒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
魏婴也不吃放满了辣椒的面和美味的小吃了,吃起来食之无味了,眼里是和凌曦一样的愤怒,俊朗的少年脸上是遮不住的怒气。
他悄摸的向自家阿姐瞥了一眼,然后在触及到阿姐脸色的时候,倏的将视线收回来。
要命了,阿姐生大气了,有人要遭大殃了。
“啪嗒”一声,凌曦手里握着的茶盏就被她的手给捏碎了。
就那么硬生生的裂了,碎成了两半!!!!
足以看出凌曦用了多大的力气。
魏婴:“!!!!”
好可怕啊。
不过他也要被气炸了,这云梦江氏,果真不是什么好人。
魏婴看着自家阿姐拿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自己手上沾染的茶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寒冽逼人。
魏婴身体抖了抖,不用想都知道阿姐会去揍人了。
凌曦将手给擦干净后,缓慢起身走到说话的那两人面前,面带笑意的问:“两位大哥,请问你们说的那藏色散人的一双儿女是江宗主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那两人面前突然坐了一个人,又见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脸上带了警惕。
凌曦笑了笑:“两位大哥放心,我是外地人,就是听你们这么说,有些好奇,这样的话,江宗主不澄清的吗?”
听凌曦这么说,两人放松了身体,也卸下了警惕之色。
其中一人回答道:“这话还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就是从虞夫人虞紫鸢的院子里传出来的,整个莲花坞以及附近的人都知道,你要是在莲花坞附近,也会听到这些话。更何况,如今这些话已经传到其他地方去了,怕是其他四大世家的地盘都出现了这种流言。”
另一人接着答道:“再说江宗主,他每次面对虞夫人的怒骂,都是忍着不说话,忍不住了就呵斥一声,哪里会澄清这些事情?说不定他巴不得传出这些消息呢。”
说到这,他顿了顿,压着嗓音:“姑娘,这些话,你可不能说是我的说的啊,虽然众人皆知,可不能随意乱说的,要是让虞夫人知道,她可是会拎着鞭子打人的,她那一手紫电,可不是吃素的。”
凌曦强忍着心中怒火,感激的道:“多谢两位大哥,我知道了,我就是听个故事罢了。”
凌曦回到自己的桌子上,魏婴见自家阿姐被气的不轻,想要安慰一下她。
却见自家阿姐在桌子上留下一块银子,足以支付饭钱和碎掉的杯盏的赔偿,然后阿姐抬脚就走,速度很快,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一看就不简单。
魏婴赶忙将自己买的的东西拿好,然后小跑着追上阿姐的脚步。
走了有一段距离,魏婴才发现他们来的地方似乎的云梦江氏的府邸,莲花坞。
不过,一路顺畅的走到了莲花坞跟前,魏婴都很疑惑,这莲花坞周围都不设个结界的吗?竟然还让百姓在莲花坞外做生意,就不怕有其他世家的人传消息吗?也不怕突然有一天有人打上来?云梦江氏这心也太大了些。
在莲花坞大门外,魏婴隔了几米的距离,他就看到自家阿姐唤出了自己的佩剑辞光。
魏婴心中一个激灵,辞光出鞘,必定要伤人啊,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
凌曦自从听到那些话起,心中的气越憋越重,她没想到,她都警告过江枫眠了,这么一段时间过去,流言竟然还在继续,一点都没有减少。
到了莲花坞门外,凌曦一把唤出了辞光,飞身上前,横剑一劈,锐利的剑光闪过,只听得“轰隆”一声,莲花坞的牌匾就被劈成了两半,掉到了地上,引起一片震动。
顿时,莲花坞外所有百姓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全都震惊极了。
这是哪位勇敢的大侠,竟然敢劈莲花坞的牌匾,是想要虞夫人的紫电抽吗?
“是谁?谁敢在莲花坞闹事,滚出来?”
从里面出来两个穿着紫袍的人,应该是侍卫。
凌曦站在正中间的门前,裹挟着灵力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之女,魏潆魏凌曦,特来拜会。江氏宗主夫人,侮辱家母身后名,特来此讨个公道。”
听到魏婴介绍自己是魏长泽与藏色散人之女,周围人一阵惊呼。
万万没想到,藏色散人的女儿竟然出现在了云梦。
众人看好戏的望着莲花坞,不知道宗主夫人会如何。
两个侍卫听到凌曦的话,脸色俱是一变。
其中一个着急忙慌的跑进去,另一个在原地,惊慌的看着凌曦。
没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深紫衣袍,正是江枫眠。
他走上前,儒雅老实的脸上满是不解的问:“阿潆,你为何.”
凌曦手持辞光,双眸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她缓慢开口道:“江宗主,不要这般亲近的叫我,我们不熟悉。而且,我初来云梦,就听到了百姓间关于我阿娘的传言,我记得在半个月前我就警告过江宗主,莫要让江夫人随意攀扯我阿娘,是不是半个多月前我和江宗主说的不清楚,还是我的态度太好,让江宗主认为我的脾气太好,不会追究计较这些事?”
凌曦的话丝毫没有留情,可谓是将江枫眠的面子给扯到了地上。
江枫眠:“阿潆,你听我.”
江枫眠的确没把半个月前凌曦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魏潆和魏婴只不过是两个孩子罢了,而且身上并无修炼的痕迹,也没有灵力的流动,因此应该是个平凡人,就算生气也不会怎么着。
凌曦打断他的话,语气十分不善:“我说了,莫要这么亲近的叫我,你我非亲非故,家父家母与江宗主也并无什么故交,所以请江宗主唤我一声魏姑娘,或者是魏潆皆可。”
江枫眠还想说什么,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