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防风邶看了一会儿,然后挑了其中一把剑,剑身明亮,剑柄上钳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不是很大,不会妨碍出剑,却又闪烁着熠熠的光芒,给这把剑增添了几分魅力。
防风邶手持着剑,笑看着凌曦,眉梢上扬:“试一试?”
凌曦一笑,接过了剑,没用灵力,只是在原地舞了一段剑法。
她的剑法灵活力量兼具,即便是不懂剑的人,也能看出蕴藏在她剑法中的杀机,那是真正染了血才会有的杀气。
防风邶站在一旁看着凌曦,有些入迷。
她眼里的目光锋利无比,像是一把真正的利刃,那比任何的模样都要动人。
当凌曦停下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鼓掌还有喝彩的声音:“好!”
凌曦眸光一转,看到了手里拿着一把弓箭的小夭,身旁还有涂山璟和玱玹。
三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凌曦和防风邶,小夭和涂山璟对看到凌曦很惊讶,小夭还很热烈的为凌曦鼓掌,但玱玹看着凌曦的眼神可就复杂多了。
凌曦的视线在小夭手里的红色弓箭上一扫而过,脸带笑颜:“姐姐,你们来这里买弓箭吗?”
小夭羞涩的看了涂山璟一眼,脸红了一片,然后才回答凌曦:“嗯,我最近在学射箭,所以璟带我来挑一把顺手的弓箭,以作练习用。”
“你呢?来买宝剑吗?可我记得你不是有属于自己的宝剑吗?”
小夭虽然与凌曦相处的不久,可也听说过她有两把上好的宝剑,是她自己寻来的,并非皓翎王让人给她打造的。
凌曦笑着:“邶想要送我一把宝剑,所以我们来这里看一看。”
小夭觉得惊奇的看了一眼凌曦,又上下打量了防风邶一会儿,心里却起了波澜。
她还从来没听说过阿曦和哪个男子走的那么近呢,但这几个月,她却时不时的听说阿曦和防风氏二公子同游的消息,看起来很是亲近。
别人都以为凌曦是看在防风意映的面子上才与防风邶一起的,毕竟防风意映是凌曦能干的助手,总要给些面子。
可小夭却觉得,阿曦不是那样的人,她愿意和防风邶一起同游,那必然是阿曦心里十分愿意的,谁也勉强她不得。
“对了,阿曦,刚才你的剑法舞的很好,很有杀气,就像是一个在战场上的将军一样。”
小夭真心夸赞,眼睛笑眯眯的,充满了笑意。
凌曦:“也还好,我没上过战场,姐姐的射箭学的怎么样了?可需要我给你找一个师傅吗?”
小夭眼前亮了亮,惊喜的问:“可以吗,阿曦,要不你教我吧?”
提起射箭,凌曦不禁失笑:“这我可教不了你,我射箭的技术都是向意映学的,学了许久,也没能比过她。
若论箭术,大荒之中,何人比得过防风氏,姐姐若是不介意,我让意映教你如何?正好我们在轵邑城还要再待上几个月,姐姐应该能学到不少。”
凌曦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她的箭术一开始是由皓翎的师傅教导的,可意映到她的身边当了伴读后,意映的水平比那些师傅要更高,之后她就一直跟着意映学习。
防风氏不愧是祖先射下过星辰的,意映也没有辜负这一代防风氏天赋第一的名头,在射箭一事上凌曦始终没能越过意映去。
小夭腼腆的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那会不会太过麻烦防风小姐了?”
凌曦忍不住笑道:“不会的,我回去和意映说一声,她可喜欢收学生了,尤其是聪明的学生。”
小夭感激的说道:“那谢谢阿曦了。”
之前哥哥被人刺杀时,她灵力太低,完全护不住他,所以之后就想要学习一下别的保护自己的方法。
她没有太高的灵力,因而只能从技巧上来想办法,射箭是最适合她的保命方法了。
玱玹在一旁看了许久,看到凌曦笑盈盈的对防风邶,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很是酸涩。
就好像自己一直得不到的东西,被别人给抢走了一样难受。
明明决定见面要对凌曦说个狠话,下个狠手,结果一看到人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打算何时离开轵邑城,回皓翎?”他问,嗓音沉沉,压低了声音。
玱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凌曦的动作,他知道凌曦来轵邑城绝对不会是游玩那么简单的,可他派去的人一点没能查到蛛丝马迹,他也无法确定凌曦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直到玱玹开口,凌曦才把视线落到了他的身上。
几个月不见,大抵是因为之前受了重伤的原因,玱玹的脸色有些白,没多少血色。
被凌曦这么一看,玱玹身体绷了起来,他听到她柔软清越的声音:“年前回去,玱玹殿下不必担心。”
玱玹脑海放空的点了点头,走神的“哦”了一声。
他的心里很烦闷,听着刺耳的玱玹殿下,玱玹心里更是郁闷。
以前好歹还能叫声哥哥,现如今连哥哥的待遇都没有了。
凌曦抬了抬手里的剑,对小夭说:“姐姐,我挑好了,我就先和邶离开了,今日他好不容易大出血给我买宝剑,我不得及时把握住机会,好好宰他一顿。”
小夭抿了唇笑道:“好啊,别忘了给我找师傅。”
“不会忘记的。”凌曦附和着答。
防风邶嬉皮笑脸,笑的玩世不恭:“那走吧,王姬殿下。”
凌曦拽着防风邶的手臂,走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身影,男子清隽贵气,女子娇小可人,单从背影来看,相称的很。
“其实,防风二公子也不错。”
小夭称赞道,话是对着自己拉着的涂山璟说的。
玱玹望着凌曦和防风邶走远的背影,眸子暗了下来,心里翻滚着交织的多种情绪。
凌曦拿了剑去付账,防风邶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银子都给了出去。
于是,在买了一把剑之后,防风邶又变为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下午,他们两人又去了赌坊一趟,赌了几句之后,赚够了银子,两人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