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凌曦撩着头发,说道:“人都是会变的。”
相柳望着她,沉默不言。
凌曦看向冷冰冰的相柳,试探的问:“要不,我们打一架?”
这个情况,感觉不打一架都过不去,不好收场啊。
他们虽说认识,但也谈不上熟,只有两百多年的寥寥一面。
相柳的脸色更黑了。
“不打。”他冷冷的出声拒绝。
既然如此,凌曦就打算离开了:“你要是不打的话,那我可就回去了?”
见洪江的事情不着急,今日她只不过是来露个面,没打算能够见到洪江。
洪江对皓翎的仇恨虽然没有对西炎的仇恨大,但是吧,当初辰荣与西炎交战时,皓翎也是在其中插了一手的,难保洪江的心里会有芥蒂。
听到凌曦说离开,相柳眼睫微颤,可最后点了点头,“可以,你走吧。”
凌曦转身就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头,看着那只白羽金冠雕,走到它面前,在金雕警惕的眼神中,笑着温柔的摸了摸它,关心的叮嘱道:“下次可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了,免得被毒死。”
得亏玟小六这个毒有解药,不然哪一天吃到了更毒的毒药,要是没有解药,那你这只鸟可就要翘掉了。
金雕不服气的向凌曦瞪了一眼,然后鸣了一声。
“毛球。”相柳唤道。
金雕于是闭上了眼睛,懒得去看凌曦。
只不过那蠢蠢欲动的爪子还是忍不住泄露了它内心的激动。
凌曦笑了笑,心里暗道一声“傻鸟”,然后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凌曦离开后,相柳看着白羽金冠雕,摸了摸它的头,嘱咐道:“下次不要凶她,她是个很好的人。”
说这话时,相柳眼里有着他不知道的温情,柔光流转,柔和了他本身冰冷的气质。
金雕听到自家主人的话,点了点头,一副乖顺的模样。
进山慢,回去的时候可就快了,凌曦用灵力赶路,很快就赶上了玟小六和叶十七。
远远的看着背着装着草药的背篓的叶十七,他亦步亦趋的跟在玟小六身边,像是一个忠诚的守卫者。
“小六大夫。”凌曦落在玟小六两人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
看见凌曦,玟小六惊喜不已:“曦姑娘,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着,将抱在怀里的朏朏又交到了凌曦的手里,凌曦顺手接了过来,摸了摸朏朏滑顺的毛,心情好的不得了。
然后,她想起要买了这只朏朏,就取出一袋子银两出来,递给玟小六:“小六大夫,这是买朏朏的银子,多谢你带我找到了这么一只可爱的朏朏。”
玟小六抬手掂了掂袋子的重量,然后打开,看到里面一块块的银子,远远超过一只朏朏的价钱了。
她慌忙的想要拒绝:“曦姑娘,这银子太多了,我不能要。”
她采的药和一只朏朏的价钱足够麻子和串子娶亲了,再多的,她就不需要了。
凌曦抱着朏朏,被面纱遮住的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她温和的看着想要将银子给还回来的玟小六,目光柔和:“小六大夫收下吧,多出来的,就当作是我给麻子和串子小哥的礼金,等他们成婚时请我喝一杯喜酒就行了。”
凌曦这么说了,玟小六也就不好意思再将银子给还回来了。
进山的目的已经达到,凌曦自然不想多做停留。
没看那叶十七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写着让她快些走嘛,凌曦自是不想在这里当个电灯泡惹人烦。
因此,凌曦就向玟小六告别:“小六大夫,我就先回去了,我家妹妹还在等我。”
“好嘞。”玟小六利落的应了下来,解决了银子问题,她的声音中都满是欢快,心情隐藏不住的飞扬。
凌曦使用灵力,快速的回了酒馆,原本几个时辰的路程只在短短时间内,她就回去了。
当凌曦走入酒馆时,酒馆中正有人在买酒,玱玹在给人介绍他酿的酒。
玱玹的侍卫老桑看到凌曦,忙恭敬的行礼:“二姑娘。”
他就算再对这位二王姬有意见,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提出来,在她的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
凌曦朝他点点头:“嗯。”
看见凌曦回来,玱玹当即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让老桑去替他招呼客人。
而后,玱玹走到凌曦面前,一脸关心的问:“阿曦去哪了?这一整天都没看到你呢。”
又看到凌曦手里的朏朏,“这是买的宠物吗?挺可爱的。”
凌曦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回答:“去镇子周围逛了逛,这个给阿念买的,让她解解闷。”
玱玹整日忙着酿酒卖酒背地里搞事,她偶尔也会去外面,算下来只有阿念在屋子里待的最久。
她那个爱玩的性子,也是难为她了。
玱玹还想再问,凌曦就在他之前开了口:“玱玹哥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玱玹只好作罢:“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哥哥晚上给你做炙肉吃。”
“好啊。”
玱玹的手艺还不错,凌曦也吃过几次,他愿意做,她又何必拒绝。
炙肉配上酿的果子酒,也是绝配。
回到后院,凌曦去了阿念的房间,敲了敲门,然后就进去了。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出去又不带我。”
一见到凌曦,阿念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鼓着脸向凌曦撒娇。
“好了”,凌曦敲了敲阿念的头,将怀里的朏朏递给阿念,“我这不是给你带朏朏回来了吗?姐姐向你赔罪,没带你出去是姐姐不好。”
看到朏朏,阿念少女心就犯了,当即就把朏朏给抱在怀里,使劲的摸了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她努力的冷着脸,可却遮不住翘起的嘴角,最后抬着下巴,傲娇的像是一只猫咪,哼了哼,声音软糯:“好吧,这次我就原谅你了,那下次你要把我带出去。”
凌曦摸着她的发丝,宠溺的笑了:“好。”
其实凌曦出去是去办事,而阿念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迷惑一下玱玹罢了。
他们双方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了解的清楚,如今这种平静,也只是维持表面功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