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果真如凌曦所料,两日后,润玉就被天帝派来的人给叫去了九方云殿。
凌曦皱眉看着润玉,心里不由得为他感到担忧:“定是有什么关于你的不好的纤细,你要多加注意,要是实在没办法,就把你手臂上的伤给他们看,做一出苦肉计,知不知道?”
苦肉计虽然无论是对天帝还是天后都不管用,可至少能卖一波惨,让其他人看一看润玉的惨样。
润玉握着凌曦的手,他的手常年都是冰凉的,可凌曦的不同的,如她的名字一般,曦,太阳,本就是给人带来阳光和温暖的,因而,她的手,一直都是温热的。
此时润玉握住凌曦的手,好似是要从她的手中汲取温暖和力量一般。
润玉安慰凌曦,嗓音温柔磁性,道:“别担心,我有方法应对的。”
凌曦对润玉还是很相信的,这人年少稳重,从不说假话,他既然说有方法应对,那自然是有的,她就不用那般担心了。
所以,凌曦只好道:“那好,你早点回来吧。”
润玉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了一个温暖的弧度:“好。”
他转身跟着天帝派来的人走,面上温暖的神色不再,反而变得冷静疏离,甚至带着一丝淡漠。
九方云殿。
润玉进来后,望见他那父帝和母神坐在上面,俯视着下面,高高在上,仿佛看什么人都是蝼蚁,不值一提。
润玉从前还会因为这画面而感到难受,可数千年过去,他的心里一片平静,再也掀不起一点对他们的涟漪了。
他走上前,泰然自若的行礼:“润玉,拜见父帝、母神。”
太微什么都没说,当即冷声命令道:“来人,拿下。”
身后两人侍卫将润玉给压住,润玉压制住自己下意识想要抵抗的动作,顺从的跪在了地上。
他抬眸看向那两人,冷静的不像是面对自己的父帝和母神,疑惑的问道:“不知润玉所犯何错,还请父帝言明。”
太微脸色冰冷,抬手,一根冰凌浮现在空中。
他冷哼道:“你干的好事,十万兵权,何敢交给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尽管早已对父亲这个词没有了期待,也早已知晓了他的父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可听到太微这般毫不犹豫的诋毁之语,润玉依旧心冷,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此冰凌,并非润玉之物。”他淡声辩解。
天帝看着润玉,眼里的冰冷不像是在看儿子,反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责问道:“你当真不知吗?此物乃是在旭凤涅槃之处发现的,他并非是无故失踪,而是受到此物的攻击,才中断了涅槃,如此强大的水系法术,偌大的天庭之上,除了你还能有谁?况且,当天有仙侍见到你出现在栖梧宫附近,当夜正是你值夜北天门,就在这个时候,旭凤涅槃出了岔子,你说,此事可属实?”
“回父帝,当夜,润玉的确去过栖梧宫。”
润玉垂眸,这一点,他辩无可辩,早知,当日就应该早些回璇玑宫,不应该牵扯进这种事情里,害得阿曦如今为他忧心。
听到润玉的话,荼姚着急的开口:“陛下?”
“父帝,当夜儿臣在北天门值夜,却发现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灵力高强,儿臣与他打斗了几个回合后,那人不敌,就逃走了。却不料那黑衣人到了栖梧宫附近,我一路追那黑衣人到了栖梧宫,儿臣也只旭凤涅槃危险重重,儿臣本欲护卫,只是”
他的话音,太微就迫不及待的问:“如何?”
荼姚也露出焦急的神色:“你见过那人,那人是谁?你为何不来通报?”
润玉解释道:“我与那黑衣人缠斗一番,发现他法术强大,却并不恋战,儿臣当时见栖梧宫外有燎原君把守,又正值旭凤涅槃的关键时刻,不便打扰,交代了燎原君几句,就离开了。”
荼姚语气里有着疑惑:“并非父帝、母神不相信你,怀疑你,但是,只听你一面之词,叫人如何信服。”
润玉:“请父帝、母神明鉴,润玉断无谋害旭凤之理,我修习的虽然是水系术法,但涅槃之火,我根本就无法靠近。”
“更何况”,润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圆球来,“父帝,母神,这是那日那黑衣人扔出来的一个带有火系灵力的火球,儿臣发现那人虽使用冰凌,却并不怕火,甚至,儿臣不小心,还被那人用火球暗算所伤。”
润玉撩开了白色的衣袖,露出了里面面目全非的伤口,那一块肉已经被火烧的不成样子了。
那日,那人用火球攻击了他以后,他就及时将这枚火球给保留了下来,如今真派上了用场。
太微看见这伤口,惊讶道:“烧伤?竟然如此严重?”
他又施法将润玉手中的圆球给拿在了手里,感受到里面的确是火系术法的残留,还很强大,又将圆球递给了一旁的荼姚,“天后,你查看一番,这火系术法,是属于何种?”
荼姚接过圆球,细细感受了一番,发现的确是火系术法无疑,只不过是最简单的火系法术,并不是什么特有的,她一时之间也无法确定。
“陛下,此事尚未查清,现在只听润玉一面之词.”
荼姚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人就高声禀报:“火神到。”
听到这句话,润玉转头向后看。
坐在高台上的两人脸上迸发出喜色,急忙从上面走了下来。
旭凤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润玉的身旁:“儿臣拜见父帝、母神。”
荼姚急忙走到旭凤身边来,双手将他给扶了起来,脸上担忧的神色不断,拉着旭凤问东问西的。
太微也走到了旭凤身边,关心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日子,你究竟再何处啊?”
旭凤站起身,回答说道:“回禀父帝,孩儿涅槃之时遭人暗算,中了冰凌暗器,坠入一处蛮荒之地,徘徊了几日,又一心追查凶手,因此又多耽搁了些时日,没想到,竟惹得大家不得安宁,儿臣思虑不周,还望父帝母神责罚。”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好似就是和睦的一家人,润玉跪在一旁的地上,与他们格格不入,仿佛被排除在了外面。
润玉神色清冷,什么反应都没有,像是一旁的一切,与他都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