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打架事件影响严重,蓝启仁震怒。
当即,他就给兰陵金氏和云梦江氏的两家宗主去了信。
这件事本就是因为他们而起,涉及到他们两家的婚约,自然是要他们自行解决。
而魏婴这个被波及的,虽然动手了,可因为是金子轩先出言不逊,又因为认错态度良好,蓝启仁很是罕见的只罚了几十遍家规,轻松放过去了。
兰陵金氏金光善和云梦江氏江枫眠亲赴姑苏蓝氏,两家宗主在蓝启仁这个老古板面前也只能当个缩头的鹌鹑。
至于两家怎么解决的,凌曦不知道,只知道谈过一遭之后,两家的婚约解除了。
此间事了,蓝氏听学就彻底结束了。
凌云宗的人成绩都不错,得了甲上的许多,更出了一个孟瑶,拿了蓝氏所有届听学以来唯一的一个满分,让蓝启仁顿时惋惜他怎么不是姑苏蓝氏的人。
而聂怀桑可喜可贺的终于及格了,不用再有下一次的听学了。
听学结束,凌曦等人就要离开。
山门口,蓝曦臣和蓝忘机两人来送他们。
凌曦笑看着蓝曦臣,嗓音温软:“不用送,半个月后见。”
蓝曦臣伫立在山门前,凝望着她含笑的眉眼,眼中的笑意十分真切,他“嗯”了声,“我知道。”
他能够感觉得到,经过这三个月的相处,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她对自己并非无情,这个认知让蓝曦臣心生欢喜。
魏婴凑到蓝忘机跟前,一双眼笑起来似三月桃花,嬉笑着道:“蓝湛,有空来我们凌云宗玩啊,或者我们一起出去夜猎也行。”
蓝忘机握着避尘,很小弧度的点点头:“嗯。”
魏婴咧着嘴笑:“那说好了。”
薛洋在一旁吃糖,看见魏婴这黏糊糊的模样,不禁牙酸。
他翻了个白眼,“我说,很快就能再见了,你这么舍不得,不如留在云深不知处?”
留在云深不知处?
想到那三千五百条家规,魏婴浑身一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算了,我可无福消受这姑苏蓝氏的家规。”
听魏婴这么说,蓝忘机垂下眸,遮住眼底的黯淡。
“不过”,魏婴摸着下巴,道:“你说的也对,仙督刚公布了要在百凤山进行围猎,的确很快就要再见面了。”
岐山温氏发了布告,宣布了温情为新任宗主,并且要在半个月以后进行围猎,地点就在百凤山。
魏婴招着手:“那蓝湛,半个月后见了。”
一众人离去,蓝曦臣和蓝忘机站在原地,远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都充满了期待。
凌曦一行人先回了一趟凌云宗,然后温情带着温宁去了岐山,随后孟瑶留在凌云宗处理事务,凌曦带着魏婴和薛洋去岐山帮了温情,毕竟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至于温若寒,一如既往的闭关修炼,岐山温氏的事情一概不管,但凌曦却偶尔看到他吩咐温逐流不知去做什么。
除此之外,凌曦和温若寒约定好了在百凤山围猎仙门百家聚齐时,重聚幽冥印,打开轮回道。
一晃眼,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百凤山围猎的时间就开始了。
这是温情作为宗主以来,办的第一次重大事情,因此凌曦几人都在岐山温氏帮她,力求将这次围猎办的完美。
即便一些温氏弟子找麻烦,可温情身后有温若寒作为依仗,自是不惧。
围猎举办当天,家主带着家中的女眷和小辈都准时到达。
岐山温氏极少办围猎、清谈会这些事情,于是仙门百家对于仙督温若寒发的请帖都很是重视,不敢不来,生怕温若寒会找他们的麻烦。
百凤山前有一片宽阔的广场,广场四周拔地而起数十座高高的观猎台,主台上坐的是各世家的家主亦或是代家主,最高的台上坐的是世家女眷与孩童。
各家的小辈自然是在下面等着一展身手。
凌曦并未直接去主台上就坐,在围猎开始前,有一个各家入场的骑阵,大多是由各家年轻一辈的翘楚带领,而凌曦作为凌云宗宗主,自然是要和他们一起入场的。
而且凌曦也不想特别早就去和那些世家的老头子交谈,一个个的都眼高于顶,仗着年纪大,对着她指手画脚,让人生厌。
因此目前主台上坐的都是一些老家伙,比如兰陵金氏的金光善,云梦江氏的江枫眠,还有姑苏蓝氏的蓝启仁。
至于温若寒,还没出现。
等到温若寒御剑而来,十分高调的坐到主位上之后,这个围猎才正式开始。
第一个入场的,自然是岐山温氏。
温情和温宁穿着红色的温氏校服,骑在马上,温情明艳绝伦,温宁眉清目秀,而且因为性子单纯,看上去还带有几分稚气,充分让看台上的女眷们怜爱之心大发,收获了不少扔来的花。
第二个出场的,就是姑苏蓝氏。
一个世家公子榜第一,一个第二,这一下场上可就热闹起来了。
凌曦注意到,当听到姑苏蓝氏时,那边看台上的世家小姐们脸色明显激动了起来。
她朝着远处看去,蓝曦臣与蓝忘机端坐在两匹雪鬃骏马上,领着姑苏蓝氏的骑阵缓缓前行。
二人皆是腰间佩剑,白衣抹额随风飘荡,凌然若仙,踏雪白靴一尘不染,只怕是比旁人的衣面还干净,宛若一对无暇美玉,惊为天人。
当姑苏蓝氏走过时,从看台上落下的花霎时就成了一阵花雨,差点没把蓝氏双璧给淹没了。
凌曦捏着手中的佛铃花,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花随意一抛,然后那花恰好就落在了蓝曦臣的头发上。
美人佩花,人比花娇。
蓝曦臣注意到凌曦的动作,将扔到头上的花拿了下来,放到了胸口,然后他看向凌曦,温柔的一笑。
这一笑,不知道又让多少年轻的小姑娘为之入迷了。
第三个入场的,是清河聂氏,聂明玦和聂怀桑并肩而行,虽然聂明玦的冷脸让很多人望而退却,但这不是还有一个聂怀桑嘛,聂怀桑持着扇子,一路笑了过去,也得了不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