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告别了王雪寒两人,姜白衣问道张清,“不知道镜先生原本来风月坊市的目的?”
“我?”张清看了一眼不远处,水云明已经站在了角落。
“看来我得告辞了。”
姜白衣看了过去,“镜先生还和水家有联系?”
“有一些往来。”
姜白衣也没有怀疑什么,云梦泽的筑基修士大多都和一宗四族有走动。
一座酒楼顶端的禁音阵法中,张清和水云明相对而坐,并无尊卑。
这也是张清感到神奇的一点,被一气化三清控制之后,哪怕是个凡人,都不会对他感到畏惧,仿佛一切都很自然。
“水家调查古家的目的,你知道吗?”
水云明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知道水家最近的调动可能会对古家造成威胁,至于那青都山种金莲,我一无所知。”
张清了然,“看来事情很严重啊,连你都不清楚,那位断水丹修呢?”
“应该还在大泽之中,水家也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线索中断,张清也有些无可奈何,可惜他也没有办法直接去问那个水阔刀。
“水家内部呢?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一切如常,除了离开镇守城池以及资源点的弟子,其他人全都在忙着搬迁族地,南边的局势似乎不大好。”
“赵家顶不住了么……?”张清惊疑,家主认为赵家最少还能坚持几十年呢。
水云明摇摇头,“赵家似乎是不想顶在前面了,但是金澜宗的声音落在了赵家内部,让他们始终不敢后退。”
“但比起之前,反正是不如的。”
张清默然,“算了,你继续试探水家对青都山的目的,另外回去之后告诉那个水阔刀,就说消息我已经拿到了,让他派人来和我交易。”
“就在这里。”
水云明点点头离开,张清则坐在原地许久,直到夜幕悄然降临,风月湖上再次灯火辉煌。
“咚咚!”
这顶楼整个一层都属于张清,而此刻能来敲门的,就只有他吩咐过的事情。
“进来。”
门外,一名青年领着身后一位女子走了进来,青纱遮掩面容,也不减风姿卓越。
“前辈,洛音姑娘到了。”
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张清,青年退出门外将门掩好。
张清看了过去,“听闻风月湖上有十大美人,而你最善音律,且从不与人过夜?”
洛音低着头,心中有些忐忑,“是。”
张清继续问道:“你是自由身?”
“是。”若非自由身,她身后的筑基修士也不会任由她一个人来见这个从未听闻的筑基前辈。
“练气九层,自由身,倒也合适。”张清点点头,然后看向洛音。
“抬起头,看着我,以后你为我做事如何?”
清澈瞳孔中露出一丝迷茫,洛音一句话也没有说,而张清也在这时忍不住惊讶。
一气化三清到目前为止失败的只有在姜白衣一人身上,现在在这个女人身上,居然再一次有了失败的迹象。
“心智如此坚韧么?”眼神微眯瞬间,张清开口道。
“我需要在风月坊市中有一个手下,你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想来对这里的各方面也甚是了解。”
“但你的修为差了些,这些时日我会留在这里,如果你能把握住机会突破筑基,你才算通过了考验。”
张清的话让洛音身躯微微颤抖,张清也感觉到对方意志的松懈,但依旧不足以让他将其掌控。
“为……为什么……是我?”迷茫中,洛音开口艰难问道。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开口?看书喇
张清停下了一气化三清的力量,他已经失败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洛音瞳孔之中的迷茫消失,惊惧地看着张清,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的恐惧让她战栗不安。
张清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我无法信任你,留在风月坊市的人,必须是我绝对信任的人,所以我需要在你身上留下一点东西。”
“但你失败了。”洛音看过来说道,声音已经没有了最初对筑基修士的敬畏。
“不错,我失败了,所以我现在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你。”
洛音看着张清,瞳孔微颤,“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吗?”
“你记得?”张清讶然,后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记得你要让我成为筑基。”
洛音认真地看着张清,“你能做到吗?”
“只要你资质和毅力不差……”张清安静下来,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杯,他觉得事情有些超出意料了。
他不清楚这是好是坏,杀掉洛音是最直接的选择,但他犹豫了,就和姜白衣一样,能够让他一气化三清失败的人,是有很高的价值的,哪怕没有像姜白衣一样表现的那么直接。
“你的手段失败了,不如,换一种方法得到我的忠诚。”
张清目光缓缓抬起,一地的纱衣铺就成路,尽头白皙的玉体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中,一张令人窒息的面孔让张清凝聚法力的动作都停顿三分。
手掌被拉起,掌心传来的柔软令窗外辉煌也黯然失色。
风花雪月地,天下英雄乡。
……
“原来,是真的。”
清晨,阳光明媚,张清站在窗边笑了笑。
“原本,不是这种方式的。”
“有什么区别呢。”柔软靠在了后背,“你做到了,我便是你的人。”
“看来我是这风月坊市中最幸运的。”
“莪才是幸运的那个。”
张清将身后美人拉入怀中,“先去一趟船上,虽然你是自由身,但总归会有些麻烦。”
有着一位筑基二层的修士出现,洛音脱离的很顺利,这毕竟不是凡俗国度,花船中的女人没有那么不自由。
不过麻烦也不是没有,只是和张清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而已。
大街上,看着一脸愤怒和绝望看向自己的青年,张清忍不住好奇。
“这是谁?”
洛音迟疑了下,“当初在风月湖上,有人将他打成重伤,我救了他然后将其送上了岸。”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当时他伤的很重。”
“太宇鸿!”青年咆哮了出来,然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我叫太宇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