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上午,咖啡馆。
旷掉高考动员大会的夏沫与仇家的混血种见面,商议合作的事。
上次不是与夏弥讨论一番后,夏沫决定拒绝仇家的邀请,具体表现形式是…分明知道电话号码,但一直不联系,鸽了~
昨夜是仇白小姐主动打过来,恭恭敬敬的表达家主想做一笔生意的意向,询问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夏沫对仇家有些好感,握住她的把柄,就是那份监控记录,如果算的话。仇家却没有以此威胁她平静的日常生活。
先前夏沫和夏弥有去销毁证据,发现被人抢先一步,猜测是仇家人做的,又去调查这个混血种家族,只能说以普通人的身份得到的情报效果甚微。
委托猎人网站…no money!
夏沫打量这位仇白小姐,她的长发束成高马尾,一身OL的打扮,黑丝大长腿,知性优雅。
身上散发好闻的香味,像是喷了某种夏沫不知牌子的香水,脸上画着淡妆,容貌与那些妖冶俊美的祸水级别相比,略差了些,但能靠火爆的身材加分。
好康的大姐姐,这才是女人的魅力呀,反观某位龙王,胸脯平平…
仇白也在暗中打量夏沫,老板说得纯血龙类,一条并非混血种以种种方法谋求进化的龙!
她天然的尊贵,生来就是生灵的顶点,作为遗弃在历史的种族,作为昔日的统治者身份,老老实实的生活在人类社会,又让人心生一种时过境迁之感,又让人怀疑她的真实目的。
万不能以人类的思维方式代入龙的想法,这是混血种的共识。
虽然都是智慧生物,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连族群都不同呢。
根据仇白的观察,巨龙小姐的穿衣品味很低调,喜欢的食物是香橙拿铁和抹茶芒果蛋糕,爱好和同龄女孩大不差,很难让人怀疑这是暴虐的多数蔑视规则的怪物。
夏沫的海澜衣柜一直是休闲居家装,今天戴了一顶黑色太阳帽,上身雾霾蓝衬衫,白色T恤,下身九分牛仔裤,露出白皙精致的脚踝,整个人非常的放松悠哉,和正装在身的仇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同大学生与社畜的区别。
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夏沫谈判的经验并不少,她能敏锐的捕捉到合同上的漏洞,人类是最擅长挖坑的生物,当然,填坑另算,毕竟挖坑就是用来让人跳的。
仇白的谈吐得体,态度很是尊敬夏沫,也绝不会多问与正事无关的问题,于是进程飞快,一份提案新鲜出炉。
仇家提供情报与装备,还负责擦屁股,夏沫负责狩猎同类,得到的战利品,三七分,夏沫三成,外加一千万美金。
仇白主要考虑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悬赏一亿美金,单纯给money恐怕无法满足夏沫,只好让出部分有价无货的利益。
其实夏沫无所谓,但我可以不要,不代表我能没有。
仇白从香奈儿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交给夏沫,“这是我们调查的竞争对手资料。”
夏沫接过,低头翻阅。
小约翰,B级血统,来自美利坚弗罗里达洲,表面是一位工程师,实则职业猎人,言灵未知。
萝拉.温莎,C级血统,来自伦敦,有一部分皇室血缘,伦敦大学大三学生,言灵阴流。
……
夏沫叹了口气。
“有哪里不妥吗?”仇白紧张的问。
“有,问题在于这些人弱爆了。”夏沫寂寞的说。
仇白歪歪头。
夏沫一目十行,仇家帮她调查了二十三个混血种,这绝非全部,危险程度都较低。
这并没有让夏沫高兴,她想找一個真正的亡命之徒,十恶不赦、死有余辜的那种,这样的话喂给含毒的进化药使他堕落,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有些人是人面兽心,夏沫做的是帮他找回真面目。
“这些人不值得上心,就算全部加起来遇到了巨龙,巨龙反而觉得他们是在滑铲送外卖,于是双手合十,诚心正意,谢主耶稣,一踏打ki马斯(我开动了)。”夏沫半开玩笑的说。
仇白:……
好像要吐槽啊。
“你要说危险人物,其实也有,”仇白想了想,面露凝重,“有几位被混血种家族通缉在内的罪犯,他们来自天南地北,犯下的罪各不相同,但无论是《亚伯拉罕血统契》,还是人类社会的法律,被抓到都要判处死刑。”
不知是不是错觉,仇白发现在她说出通缉犯时,夏沫灰色的眼眸明亮。
“这些通缉犯擅长易容与撒谎,时至今日无人知晓他们真实的模样,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为夏沫小姐你提供具体的情报。”
“要说明显的一位,大概是后颈处有蝴蝶形状的胎记,他是一位变态的犯人,专门挑年轻貌美的少妇下手。”仇白说,“有些死状说出来没办法过审。”
夏沫闻言,神情严肃,这是众LSP群起而宫诛之的恶魔啊,LSP们虽然是变态,但绝对不变态!
夏沫决定就找他了,倒不是因为她是LSP,而是为了替天行道。
以暴制暴不值得提倡,但她是龙啊,本身就象征着无人可审判的尊贵与复仇忤逆者的暴虐。
所以说夏沫杀死任何混血种,在龙与人认知中,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夏沫要抓住他,折磨他,令他生不如死,惩罚罪人,其他的混血种应当感恩戴德才对。
“夏沫小姐一定要小心些啊。”仇白说。
夏沫笑了笑。
仇白看在眼中,也没有说什么。
……
木雅下班回家,她的左手无名指戴有戒指,看起来是位新婚不久的年轻太太,实际上她和丈夫成婚五年啦,女儿都三岁了,学会打酱油。
木雅是一位银行前台柜员,黑色的女士小西装,曲线曼妙,气质婉约,长发盘成一串搭在左边,很有贤惠温柔的气质呢。
说好了丈夫来接她,木雅给丈夫发短信,站在路灯下等待。
丈夫回复说要晚一会儿,公司加班。
旁边就是一家咖啡厅,要不要去坐一会?”木雅心想。
“夫人,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一辆奔驰停在木雅的面前,车窗下滑,露出一张白人帅小伙的脸,表情轻佻,他说得英语,木雅听得懂,她是在外资银行上班,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
“No need, my husband is coming to pick me up。”
(不用了,我丈夫来接我。)
“He's on his way here。”
(他就在来的路上。)
木雅退后一步,她对外国的开放很不适应,言语中透露自己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果然是一位太太啊。”对方欣喜,挑了挑飘逸的金发,露出蝴蝶形状的胎记。
而后,蓝色的眼眸悄然变成淡金色,低声念诵古怪的语言,木雅看到那双黄金瞳,眼神一下子空洞了。
“进来吧。”
木雅乖乖照做。
……
夏沫加了仇白的qq,这年头还没有微信,有事联系。
出了咖啡厅,夏沫抬头看了眼天气,阳光明媚,适合和家人郊游,或者找个公园晒太阳,就是不适合学习。
夏沫为她旷课行为点赞,她不是旷课,光明正大的休病假。
“你好,请问有没有见到木雅,她是我的妻子。”一位男士靠近夏沫,他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拿着照片,憔悴异常。
夏沫看去,是一张幸福家庭的合照,太太抱着女儿,洋溢笑容。
夏沫摇了摇头。
“嗯,谢谢,她已经失踪三天了,”丈夫懊恼担忧道,“我报了警,监控显示她就在附近上了一辆奔驰,可车牌号是假的。”
“爸爸,我想妈妈。”小女孩啜泣。
“乖,我带你去找妈妈。”丈夫柔声道,但眼底是绝望的。
几天没有消息,丈夫知道妻子特别胆小,会被打雷吓到,他克制不住联想妻子遇害,三天里几乎没有睡过觉,惊魂未定,眼睛满是血丝。
“会没事的。”
“我会帮你…留意。”夏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