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赫尔佐格博士,是你,你没有死。”橘政宗沉声说。
“是啊,你早该猜到是我。”王将的声音带着笑意,“也许我们都该换个称谓了,我称呼您为政宗先生,您称呼我为王将。”
现场一片哗然。
蛇歧八家的人并不知道大家长的过去,邦达列夫、赫尔佐格…听起来怎么和苏联扯上了关系?
源稚生从夏沫的口中了解到黑天鹅港的故事,知道橘政宗就是邦达列夫,可当王将以这个名字称呼橘政宗时,他还是失神。
橘政宗沉声的问道。
“伱我都不是喜欢叙旧的人。说吧,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想约你见个面。”王将答。
“我们有见面的必要么?”
“当然有,我们该好好谈谈,该怎么分配白王的遗产。”
“我对白王的遗产没兴趣。”橘政宗淡淡的说,“如果白王复活,必然引起浩劫,我们蛇歧八家的使命就是阻止乃至断送祂窥伺人间。”
“政宗先生,我太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收你起冠冕堂皇的假衣,你同我一样追逐世界的王座。不然当初你不会朝我的心脏开枪,我竟然相信一个狐狸一般的男人。”王将嘲笑的说。
“我错了,真的,我应该在你的嘴里塞一颗手榴弹,把你炸的四分五裂。”橘政宗说。
“哦,是吗?”王将不以为意的笑,他神往的说,“为了争夺世界的王座,彼此在对方背后开枪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任何一个王都不会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权力啊,如果您再度抓住机会,记得千万塞一颗手榴弹到我的嘴里。”
“这一次邀请就是一次机会?”橘政宗反问。
“没错,”王将说,“您的人破坏了极乐馆,猛鬼众的生钱之地,现在群情激愤,认为这是蛇歧八家的开战。小辈们就是容易冲动,不过也好,我们来谈一谈吧。”
“我真切的希望是在我们将神复活以后再开战,一个猛鬼众,一个蛇歧八家,不会是神的对手,哪怕那时祂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
“好啊,我们杀死了神,再将你们这群渴求迈过黄泉古道、进化为纯血龙类的鬼制裁!”橘政凛然的说。
“是么。七天以后,无天无地之所,恭候您的到来。我们久别重逢,老友叙旧。”
王将的话说完了,电话自动挂断。
橘政宗扫视众人,发现他们大都“尽管听不懂但大受震撼”的神色,平静的说。
“我之后会给诸君一个交代。在此之前,诸君与我共同对抗猛鬼众,绝不能让那个魔鬼复活神。”
或许是刚和王将通完话,橘政宗还带有北极时期的肃杀之气,与平时的橘政宗完全不同,陌生而又威严。
在这位老人身上,全然看不到日薄西山的暮气。
“稚生,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惑,跟我来吧。”橘政宗注意到赶来的夏沫和源稚生,对源稚生说。
“我能跟过去吗?”夏沫问。
“抱歉,这是父子之间的坦白。”橘政宗说。
你来了,我还怎么忽悠源稚生?
“好吧。”
橘政宗带着源稚生一块离开了,剩下在联络室的人开始消化这个消息,思索王将口中的无天无地之所究竟是何方,听起来是一个指代。
夏沫望着橘政宗和源稚生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橘政宗和王将当着众人的面对话,夏沫觉得是演给她看的,这么说橘政宗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义正言辞的和王将谈话,是为了洗脱他身上的嫌疑吗?
夏沫沉思,她有一个预感,橘政宗的脱罪之旅没有结束,接下来橘政宗和王将见面,是不是还要上演一场苦肉计?
橘政宗虽然暴露了邦达列夫的身份,但他通过蛇歧八家橘氏的血液检测,毫无疑问是家族成员、白王血裔,外加上橘政宗统治蛇歧八家漫长,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他的根基。
其实橘政宗和王将交谈,还有一个隐藏的作用,就是证明橘政宗与王将并非同一个人。
夏沫离开联络室,回到执行局将事情的经过告知给樱和诺诺几人。
与此同时,源稚生和橘政宗来到一处适合袒露心扉的和式房间,醒神寺还没有修好。
橘政宗请源稚生稍等片刻,待他出现时换了一身棕色的戎装。
此刻橘政宗肩扛少校军衔,脚蹬高统皮靴,从风格来看这已经是颇有些年头的旧式军装了,可穿在橘政宗的身上依然挺拔熨帖。
军服臂膀上缀着醒目的徽章,徽章由剑、盾、红五角星组成,徽章铭文“КГБ”。这三个俄文字母代表一个曾经威震世界的暴力机构,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它更为人所知的名字是“克格勃”。
“你是克格勃成员?”源稚生问。
“曾经是。”橘政宗说。
源稚生第一次见到戎装下的橘政宗,老练干劲,又有昔日特工的神秘感。
他感到了陌生。
夏沫所言不假,橘政宗的确叫做邦达列夫,天鹅港的故事并非一个虚构出来的故事。
橘政宗缓缓地讲起了他作为邦达列夫的经历,罗曼诺夫王朝的后裔,因为自己离奇的记忆找到了黑天鹅港,发现了诸多秘密。
“黑天鹅港的本质是研究基因技术,赫尔佐格博士提取龙类基因制造出了试管婴儿,我是第一批孩子,或者说第一代产品,基因来自蛇歧八家的橘氏,这也是我为什么通过家族的检测。”
“你和源稚女,也是试管婴儿。”
“你的代号π,源稚女的代号是ω。”橘政宗一语惊人,“你们是完美的二代产品,基因样本来自于那个伟大的男人。”
源稚生怔住了,他和源稚女竟然是试管婴儿,不是妈妈生的。
“抱歉,这也是我为什么无法回答你父亲是谁的缘故。”橘政宗面带歉意的说。
“皇竟然是试管婴儿,这太过骇人世俗,在鹿取小镇,我反复确认才敢相信你和源稚女确实是我曾经见到的试管婴儿,那时你们还小,放在保温舱里互相拥抱。”
“我需要缓一缓。”源稚生沉声说。
这两天他的世界观反复被震碎重塑,踏马的世界竟如此魔幻?
过了一会儿,源稚生接受他不是妈妈生的的现实,低声说。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