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点头道,“就是那家。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咱们还是先把另外几家都转完,最后再去郑贤的药铺。”
艾虎点点头,和展昭依次询问了那几家的掌柜后,便来到郑贤的药铺。
一进门,艾虎就掏出十两银子,往柜台上一扔,喊道,“给我来点砒霜!”
药铺伙计正在药柜前为病人抓药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忙转过身,走到艾虎跟前问道,“请问您要砒霜做什么用呢?”
艾虎满脸嫌弃,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来你这买砒霜,那是照顾你的生意,哪来这么多废话?”
伙计先是一惊,尔后又笑着解释道,“砒霜是剧毒之物,所以我们才——”
艾虎举起右手,示意伙计无需再说下去,“你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我要跟他说!”
伙计见艾虎盛气凌人,又见展昭气质非凡,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连忙到里屋去叫掌柜的。
“掌柜的,您快去看看吧!外面来了两个人非得要买砒霜,我依例询问砒霜的用途,他们非但一个字都不说,还把我给凶了一顿。”
“竟有这种事?我这就去看看!”
只是王桥素来谨慎,他并没有直接去大堂,而是先透过门的缝隙观察了展昭和艾虎片刻,方才打开门来到柜台前。
此时的他已经挤出了无可挑剔的笑容,对着展昭和艾虎问道,“我是这家药铺的掌柜王桥,两位来小店是想买砒霜?”
艾虎上下打量着王桥,觉得这人看着还算顺眼,语气便软了一些,“对啊,你们卖不卖?”
王桥满脸堆笑道,“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小店既已开门营业,哪有不做生意的道理?只是这砒霜乃是剧毒之物,稍有不慎,就会闹出人命。您得告诉我们将它用于何处,我们才敢放心地卖给您啊?如果我们不问缘由就将砒霜卖给您,这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以后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官府追究起来的话,我们可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啊!”
这一番话将艾虎仅剩的耐心磨得精光,心中暗骂道:这贼王桥,不卖就不卖吧,还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托词,废话真多!
他看了一眼王桥,右手作势就要从身后抽出自己的断刀,却被眼尖的展昭及时发现,将他的手给摁了下来。
展昭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大包银子,冷笑道,“如果我给你五十两银子呢?”
王桥听后先是一愣,旋即又挂上了得体的笑容,说道,“您既然肯出五十两银子买砒霜,说明并非将它用于正途,我更不能卖给您了!”
展昭讥讽道,“王掌柜果然好口才,难怪这药铺能成为睢县生意最好的店铺。只是,如果你家郑贤郑大少爷让你给他拿些砒霜,你也会这么跟他讨价还价吗?”
说罢,眼睛还紧盯着王桥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那王桥听后脸上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却仍强装淡定回道,“您,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家少爷一向安分守己,敬畏国法,怎会让我做这种违法之事?”
艾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厉声质问道,“王掌柜,你家少爷安分守己,敬畏国法?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展昭紧盯着王桥,想要看他会如何应对,却发现他的额头已沁满了汗水,便问道,“王掌柜怎么不回答他的问题?其实你也不相信自己刚才所说的那番话,对吧?”
王桥掏出一块手帕,将额头上的汗全都擦拭干净后,方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没,没有,我家少爷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信,我信。”
展昭看着慌张不已的王桥,心中暗暗思忖道,“这王桥的反应太过异常,就算他没有直接参与周达的案子,也一定知道一些内情。”
他决定试他一试,便问道,“王掌柜,你可知那周达是被砒霜毒死的?”
王桥慌道,“知,知道,这事全城都已经传遍了。”
展昭又问道,“今日包大人派了许多人走访全城的药铺和医馆,查问他们近日是否卖过砒霜,但是却一无所获。王掌柜对睢县比较熟悉,能否给我们提个醒,哪个药铺或者医馆素日里经常销售砒霜呢?”
王桥不愧是睢县最大药铺的掌舵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问道,“你们是包大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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