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包公的心情亦是非常激动,“展护卫说得极为有理。”
“只是······”包公的眉头忽地又紧皱了起来,“我们该如何证明这颗头颅的主人是孙勇的儿子?”
厅内的众人一时犯起了愁。
对啊,谁能证明呢?
孙勇?
不行,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孙母?
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若是见到了头颅,难保不会变得疯魔。
孙勇的妻子孙王氏?
她现在的状态比孙母还要差劲,虽说她肯定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孩子,但在见到头颅的一瞬间,她真的能够经受得住打击吗?
“有了!”
艾虎倏地叫喊出声。
包公等人忙看向艾虎,示意他赶快说。
“包大人,公孙先生,展大哥,我们可以让巧儿过来辨认!”
“巧儿?”包公眼前突然一亮,“本府怎么把她给忘了?”
一旁的公孙策笑道,“巧儿在孙家待了很长时间,孙王氏分娩之时,她肯定在其左右,定能认得出那孩子的模样!”
展昭更是难得的夸赞起了艾虎,“艾虎,脑子转得很快嘛!”
艾虎扬了扬下巴,道,“那是!”
包公笑了一声,当即吩咐道,“赵虎,即刻前往驿馆,将巧儿带到县衙来!”
“是!”
赵虎刚离开,张龙便走了进来。
“大人,郑闷求见。”
包公并没有让郑闷离开,因为待会儿他要升堂审讯,需要他上堂作证。
“郑闷?”包公吩咐道,“让他进来!”
郑闷走进花厅,待要下跪行礼,却被包公拦住了,“你有何事要与本府说?”
“包大人,家母的尸体······”
包公顿时明白了过来。
郑闷母亲的尸体还在孙家,而孙勇又是他的杀母仇人,他肯定是极不愿意的。
“郑闷,本府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只是你若不想将令堂的尸体放在孙家,就得放在停尸房,你可想好了?”
郑闷蹙眉思索了半晌后,点头道,“草民想好了,还请包大人将家母的尸体移到停尸房。”
包公叹了口气道,“也罢。张龙,你立即带人去孙家,将郑母的尸体抬到县衙来!”
“是!”
郑闷忙下跪磕头道,“多谢包大人!”
“你先下去吧,若是需要你上堂作证,本府自会派人告知于你!”
“是。”
县衙,大狱。
依照包公的命令,孙勇和孙母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
两人席地而坐,相隔很远,牢房里充盈着无以言说的沉闷和压抑。
隔了许久,方才听孙勇问道,“您怎么也来了?”
连声“娘”都没有喊。
孙母却似乎并不生气,而是极为平静地问孙勇,“你什么时候在我的房间里弄了密室?”
孙勇扯了扯嘴角,“当然是在您不注意的时候。”
“密室里还藏了一个人。”
“若是不藏人,我费那么大力气弄密室做什么?”
“她在里面待了多久?”
“一年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轻易地打破了孙母伪装的平静,“她都多大年纪了,你为何要这样做?”
紧接着就听她喃喃道,“她已经死了······”
孙勇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早晚的事,如此大惊小怪做什么。”
“你!”孙母手指着孙勇,胸脯被气得剧烈起伏着,“你怎么会如此冷血?”
孙勇瞄了一眼她的胸脯,反问道,“我有今日,全都是拜您所赐,您又何必明知故问?!”
孙母闻言瞠目结舌,一时不知该如何以对,只得面向墙壁,不住地叹息着······
驿馆。
守在巧儿门口的王朝见赵虎回来,心中十分惊讶,忙上前问,“怎么了?”
“大人要将她带去县衙。”
“有新进展?”
赵虎点了点头,便将发现郑母尸体和肉铺发现白骨的事情低声告诉了王朝。
王朝听后十分兴奋,“太好了!”
两人敲开巧儿的房门,简要说明她此去县衙的目的之后,便一起往外走。
驿馆并不大,出去时要经过孙王氏母子的房间。
马汉方才已经从赵虎那里得知了他此行的目的,便找了理由劝孙王氏母子进屋休息,可谁知孙王氏只是表面听话,实际上却躲在窗户前暗暗观察着门前的一举一动。
王朝和赵虎带着巧儿路过时,马汉安抚地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孙王氏从屋内冲了出来。
“巧儿!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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