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闻言惊骇不已,他震惊地看向公孙策,后者朝他点了点头。
公孙策又问,“那赵诚的儿子可是在一年前死的?”
“正是。”巧儿满眼的不解,“您怎么知道?”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公孙策强笑了笑,“大人,学生没有问题了。”
包公又看了一眼展昭和艾虎,二人皆摇了摇头。
“王朝,将她带下去好生安置!”
顿了顿,又命令道,“去找一个大夫过来给她看看。”
“是。”
王朝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公孙策劝阻道,“大人,还是让学生为她诊治吧,若是让大夫过来,大人的身份岂不是瞒不住了?”
包公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如此就麻烦公孙先生了。”
公孙策便同王朝和巧儿一起离开了。
展昭想起方才公孙策的问话,心脏是狂跳不已,“大人,难道当初李福发现的手指的主人是赵诚的儿子?福气包子铺吃出的手指是孙王氏半月前生下的那名男婴?”
包公“嗯”了一声道,“以今夜的情形来看,这种可能性极大。”
艾虎急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应该立刻铡了他!”
“艾虎!”展昭出声提醒艾虎道。
“展大哥,这种人不铡了他,还留着他做什么?!”
包公却没有责怪艾虎的意思,“艾虎,本府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只是这两起手指的案子倘若皆如今夜一般,是婴儿死后被剁的,孙勇恐怕还罪不至死。”
“啊?”艾虎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倘若是他先杀了婴儿然后再剁碎呢?”
“那本府的狗头铡定然饶不了他!”
艾虎却是犯起了愁,“可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杀了人啊······”
包公的眉毛挤得都竖起来了,忽地展眉道,“有了!我们可以去找婴儿的头!”
展昭疑惑地问,“婴儿的头?他既然想将尸体剁碎,拌在猪肉里,就是想毁尸灭迹,又怎么会单独留下婴儿的头呢?”
“是啊,包大人!”艾虎也好奇地问。
包公耐心解释道,“展护卫,艾虎,你们认为,刚出生的婴儿,身体的哪个位置最坚硬?”
“是头颅!”
包公抬眸笑道,“公孙先生回来了,巧儿的身体如何?”
“她刚生产不久,身子本来就虚,又亲眼目睹了······整个人的精神有些恍惚,身子自然是更差了。”
包公叹了一口气道,“也是个可怜之人······”
展昭看向公孙策,问,“公孙先生方才说,婴儿的头颅是最硬的?”
公孙策点了点头,“是,所以孙勇在处理婴儿的尸体之前,会先把头颅剁掉。”
展昭恍然道,“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找到那两名婴儿的头颅,就能定孙勇的死罪?”
包公却没有展昭那么乐观,直接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不一定。那要看婴儿的死因为何。”
艾虎插口问道,“赵诚的儿子是在被孙勇喂水时呛死的,我们根本无法证明他究竟是失手还是有意为之啊!还有孙王氏半月前生的那名男婴,他的死因我们更是不清楚啊!”
听着艾虎的分析,厅内的众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是啊!就算是找到头颅又如何?
孙王氏如今是这般模样,届时孙勇再以失手做借口,包公只能判他几年徒刑,根本就定不了他的死罪。
包公又想起了每日梦见的婴儿哭声。
那哭声里满是冤屈和怨恨,单从哭声判断,哭声的主人绝对是含冤而死,根本就不是意外。
可眼下······
“唉······”
包公的这口气叹得非常长,长到守在花厅门口的马汉都不禁向厅内瞧了瞧。
倏地听公孙策喊道,“大人,您可还记得李福离开驿馆时说过的话?”
包公点头道,“当时他提醒了本府赵诚的妻子和儿子埋葬的位置。”
“大人不妨先派人去坟地,看看赵诚儿子的尸体是否还在里面。”
包公问,“在里面又如何?不在里面又如何?”
公孙策答道,“若是尸体还在坟墓里,那说明李福发现的手指不是他的,我们需要重新寻找失踪的婴儿,可若是不在,我们又能在孙家或者肉铺找到他的头颅的话,那就需要让孙勇来给我们解释解释了。”
展昭反问道,“倘若他仍然像今夜这般说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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