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心中亦是唏嘘不已,“大人切莫动怒,若孙勇真是罪魁祸首,他定逃脱不了您的铡刀!”
包公仰面叹道,“倘若孙勇此人心机深沉,不再犯案······”
这也正是公孙策担忧之处,“大人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依目前的情势来看,李大人已将手指一案列为了悬案,孙勇又不知我们微服来到祥符县,应该不会有所警觉。”
包公却是又提出了一点,“公孙先生,你觉得他对展护卫和艾虎起疑了吗?”
公孙策闻言怔了一怔。
他仔细地回想着展昭和艾虎的话,颇为自信地说道,“若说孙勇一点都不怀疑展护卫和艾虎,那也觉绝无可能,但他绝对想不到是我们来到了祥符县。故而依学生所见,他并不会有所收敛。”
包公“嗯”了一声道,“如今我们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孙勇家。
自从巧儿有了身孕,孙勇便和她一直分房睡。
清早,巧儿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茫又有些无措地望着房顶。
昨夜的喊叫声听起来甚是熟悉,该不会是大姐吧?
她怎么会来到孙家附近呢?
她不是对孙勇恨之入骨吗?
巧儿想起了孙勇背上的抓痕,“阿勇说过绝不会让他们回来的······”
这时在她床边打地铺的丫鬟醒了,她利落地爬了起来,关心地问,“夫人,您饿了吗?”
巧儿摇了摇头。
“那需要为您梳洗吗?”
巧儿还是摇了摇头。
丫鬟不禁吃了一惊。
自己这个夫人,以往每日一醒来,不是让自己准备吃的,就是让自己为她梳洗,今日这是怎么了?
“夫人······”
巧儿苦笑了一声,头也不抬地问道,“老爷呢?”
丫鬟忙道,“我去看看。”
她轻轻地将屋门打开,仅泄开了一条缝,发现孙勇正在堂屋用早餐,忙又将门关上了。
“夫人,老爷在堂屋用早饭呢。”
“用早饭?”
他连吃饭都不叫自己吗?
“扶我起来。”巧儿伸出右手道。
坐在铜镜前,巧儿并没有让丫鬟为她梳理头发,只是简单地用手拢了拢。
丫鬟看着她略有些邋遢的举止,更为吃惊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扶我去堂屋。”
尽管心中有疑,丫鬟还是照做了。
堂屋。
孙勇正悠哉地用着早饭呢,忽地听见了一道令人十分厌烦的声音,“阿勇。”
巧儿一面强自笑着,一面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她看着桌上的饭菜,竟然有自己最喜欢的鱼粥,方才满腹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这鱼粥是为我准备的吗?”
还未等孙勇说话,巧儿又说道,“阿勇,你对我真好!”
孙勇瞥了一眼已经发福不少的巧儿,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她的胸部,“嗯,特意让厨子为你熬的。”
说着便将鱼粥推到了巧儿的面前。
巧儿拿起勺子,一口气喝了不少,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过于沉闷了,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息。
“阿勇,昨夜你听见有人喊叫了吗?”
巧儿还是问出了口。
她实在是摸不清孙勇的心思,即便他已经明确地回复过自己,可她总是隐隐地感到不安。
孙勇倏地将手中的筷子一扔,“你到底想怎么样?”
巧儿被他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偏又见他如此的不耐烦,火气也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我想怎么样?!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那些都是你自己丢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要让我受罪?让我受折磨?”
话刚落,孙勇的手便掐上了巧儿的脖子,只见他咬牙切齿道,“那是你自找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此时丫鬟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不住地求孙勇松开手。
可孙勇哪里肯听?
“阿勇,你别逼我!”
“逼你怎么了?你能杀了我?还是将那件事上告官府?”孙勇这时却松开了双手,冷冷地说道,“那件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他冷漠的眼神似是一支弓箭,直把巧儿的心给射死了。
“再说了,你有证据吗?仅凭你一个人的证词,又有谁会相信呢?不过你尽管去告,我孙勇的名声已经够臭了,不在乎再为他们加一条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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