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闻言和艾虎对望了一眼,随后便见他站起身,弯腰将男子扶了起来。
“你也知道手指的案子?”
男子眸底瞬间划过一抹悲痛,“我不仅知道,而且深受其害。”
展昭和艾虎皆大吃了一惊。
展昭严肃地问道,“莫非那手指是——”
男子却是摇了摇头,“我们家经营着一家包子铺,家中虽然兄弟姊妹众多,包子铺生意也不大好,但好歹糊口是没有问题的,可自从发生了手指一案,我们家的包子铺是彻底黄了,若不是我厚着脸皮求来了驿馆厨房的差事,家里人早就饿死了······”
说罢,竟抬起袖子抹起了眼泪来。
艾虎听了心里也非常难受,“祥符县和你一样的人多吗?”
男子呜咽着“嗯”了一声。
艾虎的眼底忽地多了一抹恨意,“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
男子闻言忙又跪倒在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男子走后,艾虎哀叹了一口气,“展大哥,没想到手指一案竟牵扯到这么多的人,如果我们不尽快调查清楚,恐怕会出大事。”
展昭十分认同艾虎的话,“等我晚上将卷宗拿回来,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艾虎只点了点头,便拿起筷子吃起了午饭,只是他心里有事,仅吃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展昭看着恹恹的艾虎,出言劝道,“赶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查案子。”
艾虎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方才重新拿起筷子吃起午饭来······
当日夜里,亥初时分,展昭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出了驿馆。
祥符县县衙。
县令李庸白日里听见县衙的人都在悄悄地议论手指一案,有人甚至还说他平庸不堪,不过才调查了半个月,便将此案列为了悬案,这是明摆着不想管了。
当时他越听越生气,却拿那嚼舌根之人毫无办法,总不能只因为几句话,就将他们抓起来吧?
若真是如此,这满城的百姓恐怕无一人会幸免······
此时夜已深,正是寂静之时,白间的那番谈论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地重复着,李庸越躺越烦闷,双手不禁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索性从床上爬起来去了书房。
李庸的心里到底是有一股傲气在的,想他也是寒窗十几年读出来的,难道就真的破不了这小小的手指案吗?
他直接走到书架前,将放在最上面的手指案的卷宗拿了下来。
刚翻开第一页,忽地听见一道声音悠悠地从头顶响了起来,“李大人也会睡不着觉?”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李庸一大跳,“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展昭哼了一声道,“我只不过是个路见不平的江湖人士,李大人不必知道我是谁。”
李庸闻言心中的疑惑更甚,自己素日里只在县衙这一亩三分地待着,并不认识什么江湖人士啊!
忽地眼底闪过一抹恐惧,“你······你想杀本县?”
展昭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吐槽道:也不知他这怂包的模样,是如何考取进士,谋得这县令之职的。
“我可不想被官府通缉。”
李庸听说展昭并不是来杀他的,顿时挺直了腰杆质问道,“那你为何深夜闯进县衙?”
“我想要手指一案的卷宗。”
“卷宗?”李庸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东西,“你要手指案的卷宗做什么?”
展昭讥讽道,“反正李大人也破不了此案,倒不如把卷宗交给我,兴许我能将此案调查清楚呢?”
满是讥讽的语气令李庸的心中十分不悦,“大话谁都会说!”
“也不是人人都似李大人这般平庸无能!”
李庸气得拍了一下面前的几案,怒声质问道,“你竟敢说本县平庸无能?!”
展昭见李庸软的不成,只得来硬的,只一眨眼的工夫,展昭手中的剑便出了鞘,下一刻,冰冷的感觉便席卷了李庸的全身,冰的他浑身直打冷颤。
“卷宗呢?”
此时的李庸已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硬气,只颤颤巍巍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道,“这······这就是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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