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见展昭执意要走,只得依了他,对着门外吩咐道,“来人!去将展大人的马牵过来!”
下人很快便将展昭的马牵了过来。
“展大人,路上要小心。”
“嗯,有缘再见。”
展昭翻身上马,直奔阳武而去。
路上虽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因为展昭马速甚快,许多人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便也没有多作怀疑。
展昭走后,朱昊又对着王忠千叮咛万嘱咐,“王忠,今日你并没有见过展大人,明白吗?”
经历了朱府的风雨,王忠自然明白展昭方才的问话绝非无的放矢,肯定是和某桩案件有关,便郑重地答应道,“老爷请放心,出了府,我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如此甚好。”朱昊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感叹道,“展大人于我们 朱府有恩,我们虽能力有限,帮不了他什么忙,但也不能给他添乱。”
“明白了,老爷。”
驿馆。
包公满面愁容地问公孙策,“公孙先生,这都一整日了,还没有人来驿馆喊冤吗?”
公孙策摇了摇头,“不过围观的百姓倒是不少。”
“哼!”包公冷哼一声,“围观又有何用?难道本府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他们心中的冤屈不成?”
“大人切莫着急,我们不妨再等一等。”
两人正说着,就听下人进来报:“大人,有人来驿馆喊冤了。”
“哦?”包公闻言眉毛微挑,随后又和公孙策对视一眼,“带他进来!”
“是!”
须臾,便见一白胡子老者走了进来。
“草民朱喜,叩见青天包大人。”
朱喜?
此人莫不是朱庄村人?
“此处不是公堂,你且站起来回话。”
“多谢包大人。”
朱喜站起身,垂手站立在花厅中央,若是细看,他的腿还有些抖。显然是有些紧张。
包公温声安抚道,“朱喜,你不必紧张,若有冤屈,尽管讲出来便是。”
“是。”朱喜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定了自己激动又忐忑的心绪,“包大人,草民姓朱名喜,是阳武县朱庄村的村长。”
果然!
“朱喜,你来驿馆,要伸的是何冤?要告的又是何人?”
“草民想为满村的村民喊冤,至于要状告何人,草民觉得应该是贾义吧?”
“应该?”包公虽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何事,但却想吓唬一下他,毕竟自古至今,哪有原告不知被告是谁的,“你既来喊冤,若不说出被告是谁,本府如何为你伸冤?!”
一番质问之语令朱喜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包大人,不是草民故意不说,实在是草民不知是谁啊!”
说着竟双膝跪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包公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忙劝阻道,“既如此,那本府便信你了。你且把村民们的冤情讲给本府听。”
“多谢包大人!多谢包大人!”
紧接着朱喜便将珠宝一事慢慢讲了出来,确实是和朱武讲的并无差异。
“朱喜,你是怀疑贾义在珠宝上做了手脚?”
朱喜点了点头,很快却又摇了摇头,“草民觉得他甚是可疑,那座荒山已经存在许多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挖出了许多珠宝?还有那个叫周梦华的珠宝商人,他也十分可疑。”
包公“嗯”了一声,说道,“你的冤情本府知道了,你先回村里去等消息吧,若是案情有进展,本府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多谢包大人!”
“来人,送他出去!”
“是。”
朱喜走后,公孙策问包公,“大人不怕贾义或者郭纯发现朱喜进了驿馆吗?”
包公闻言冷哼一声,“惊了他们也好,否则本府就算在阳武县再待上一年,案情都不会有任何进展!”
公孙策十分赞同包公的看法,“朱喜定是做了很多的心理斗争,才决定来驿馆伸冤的。”
包公忽地想起了什么,“公孙先生,即刻让张龙去朱庄村,务必保证朱喜的安全。”
“他一人够吗?”
包公想了想,回道,“让赵虎也一起过去吧,然后让王朝和马汉各自带人监视贾义和周梦华。”
“是。学生这就去办。”
公孙策刚走没多久,展昭便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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