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脸上的犹豫和纠结一闪而过,“可是······”
一旁的公孙策跟着帮腔道,“大人,我们在延津县待的时日虽长,但认识展护卫的人除了朱家人和县城的那些百姓以外,并无他人,大人完全可以不用担心暴露展护卫的身份。”
包公站起身,捋着胡子在厅内踱步了好几圈,方才答应了下来,“好。”
紧接着又补充道,“即便是不小心暴露了身份也无妨,如今本府身在阳武县,贾义肯定会有所收敛,我们很难找到他们涉案的证据,可若是打了草,惊了蛇,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
公孙策和展昭皆是十分赞同包公的话。
“但你切不可故意暴露身份,明白吗?”
展昭拱手道,“属下明白,稍后出驿馆时一定悄无声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公孙策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大人,那展护卫的白马?”
包公闻言看向了展昭,后者笑道,“这个简单,属下可以去坊市租赁一匹马。”
“如此甚好。”
包公对展昭的回答非常满意。
江湖人皆知南侠展昭身骑白马,若是骑着白马去延津,恐怕会被人认出来。
“展护卫准备何时出发?”
展昭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这几日以来,他在驿馆待着都要闷死了,可算是能出趟公差了,“属下回房收拾一番,即刻就出发。”
“也好,正好有夜色做掩护。”
展昭拱手道,“属下告退。”
展昭走后,包公问公孙策,“公孙先生。”
“学生在。”
“你可曾从郭纯送来的卷宗里发现了问题?”
公孙策点了点头,“阳武县并无一桩积案悬案,而且所有的案件都侦破得非常迅速。”
包公“嗯”了一声,说道,“就连本府都做不到如此地步。”
说完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过往破案的种种艰辛,不觉唏嘘不已,“本府倒是希望他有如此能耐。”
公孙策却是给包公浇了一盆冷水,“大人可是忘了阳武百姓对他的评价?”
“唉······”
公孙策看着包公满面愁容,便想起了一个主意,“大人,既然从卷宗里无从下手,我们何不换一种方式?”
“请公孙先生详言。”
公孙策笑了笑道,“大人不妨在驿馆门口贴出告示,若有冤情,百姓可当即向门口的侍卫递交状纸。”
包公闻言眼前一亮,“此办法甚好,劳烦公孙先生即刻拟出告示,贴于门口。”
紧接着又听他说道,“本府就不信了,偌大个阳武县,当真一桩冤假错案都没有?!”
“是,学生这就去拟告示。”
阳武县去延津县的官道上。
展昭策马疾驰,丝毫不敢耽搁半刻。
如今朱庄村的村民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多耽搁一日,可能就会有一人丧命。
想及此,展昭扬起马鞭,使力鞭打着马的臀部,心中想道: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延津方可不耽误正事。
展昭果然在天亮之前赶到了延津县城。
因着他对延津县不是很熟悉,他先去了朱府,守门的下人认识展昭,忙将他请进了府。
此时朱昊和兰儿尚在安睡,闻听展昭来访,着急忙慌地穿上衣服就往客厅走。
“展大人!”
“朱老爷,打扰了。”
朱昊挥手道,“展大人别取笑我了,还是叫我朱昊吧。”
展昭从善如流地喊道,“朱昊。”
下人给展昭奉了茶,朱昊问展昭,“展大人有事尽管吩咐,朱昊一定竭力去办。”
“谈不上什么吩咐,就是想让你给我指个路。”
“哦?不知展大人要去何处何地?”
“贾庄村。”
朱昊了然道,“府中正好有一下人是贾庄村人,可以让他带您过去。”
展昭却是有些不放心,“此人可靠吗?此次我来延津,需要严格保密,不得暴露身份。”
“展大人放心,此人极为可靠,完全可以信任。”
“那就好。”展昭话锋一转,称赞道,“府中的下人被你调教得不错嘛!”
朱昊闻言一愣,随即便听他满脸悲伤地解释道,“经过灭门之祸,我对入府之人的筛选是慎之又慎,若是对我不忠,对朱府不忠,则坚决不用,当然我给他们的月银也是十分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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