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张伶牙俐齿、强词夺理的嘴!
包公怒声喊道,“好!本府就让你心服口服!带朱昊!”
李华和李雪闻声皆是瞪大双眸,满脸吃惊地望着彼此。
朱昊不是死了吗?
旋即又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安抚:他确实是咽了气,自己又亲眼看着他入了土,绝不会有假!
正强自安慰着,忽见一熟面孔走了进来。
“草民朱昊,叩见青天包大人!”
话刚落,就听李华叫嚷道,“木天?怎么是你?!你不是在照顾刘大夫吗?”
李雪虽然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朱昊。
他到底是木天,还是朱昊?
他的声音为何与之前不一样了?听起来竟然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朱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讥笑,“世上并没有木天这个人,我是朱昊!”
李雪忽地插言道,“你骗人!我明明看到你进了棺材,入了土的!”
“那你要不要现在去挖开我的坟看看?”
李雪还是直摇头,嘴里嘟哝着“我不信。”
包公见他二人仍不死心,忙喊道,“带兰儿!”
没多久,便见兰儿走了进来。
“草民兰儿见过包大人!”
“兰儿,你且把你相救于朱昊的情形一一说与他们听!”
“是!”兰儿微微一欠身,开始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当时少爷病重,刘大夫开了好多药都无济于事,甚至病情还越来越厉害,我便怀疑少爷喝的药是否被人做了手脚,可观察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可疑之处,索性便偷偷地把药给停了。”
兰儿顿了顿,继续说道,“没想到药停以后,少爷的病情便没有再继续恶化。我当时没有敢告诉少爷,只是偷偷地将煎药的锅,还有药渣藏了起来。直到有一日的夜里,我见到夫人去了少爷房里,结果没过几日,少爷便没了呼吸······”
李华和李华听着兰儿的描述,惊得有些目瞪口呆!
他们没想到这丫头如此有心机!
包公接着问兰儿,“兰儿,你说朱昊‘死’前的几日,李雪曾去过他房里?”
“是。”
包公又转头问朱昊,“朱昊,她说的可是事实?”
“回包大人,确是事实。”
“她半夜去你房里做什么?”
朱昊看了一眼李雪,回道,“她问我朱府的那些房契和地契都被我藏在了哪里,临走时,她还以舍妹的性命威胁于我。”
一番话落地,围观的百姓们瞬间炸开了锅。
“好一个恶毒继母!”
“我说她年纪轻轻的,为何心甘情愿嫁给朱员外,原来是图谋人家的财产啊!”
“肃静!”包公拍了一下惊堂木喊道,“李雪,对此你可有话要说?”
李雪仍是狡辩道,“包大人,他胡说!您不能仅凭他的一面之词冤枉于我啊!”
“你放心,本府断案一向不偏听偏信!来人,带王忠!”
王忠?
李华被包公的这一番操作弄得一脸懵。
他这是找了多少证人啊!
“草民王忠见过包大人!”
“王忠,你且将你的所见所闻讲出来。”
“是!少爷出事的前几日,有人来给少爷拿药,本来配药的事我做就行,可舅老爷却抢了过去,我在旁边看着他配药,忽地见他拿了一味夏枯草,忙提醒他拿错了,谁知舅老爷竟训斥了我一顿,还说他怎么会愚钝到认错草药。我当时还真的以为是自己认错了,谁知没过几天,少爷便‘死’了······”
一旁的李华辩解道,“我说的是事实啊,那明明就不是夏枯草!”
兰儿见他拒不承认,忙从袖中拿出一个手帕,她一面打开手帕一面对包公说道,“包大人,这是我保留的药渣,里面是否有夏枯草,您一验便知!”
包公冲公孙策点了点头,后者走下台阶,来到兰儿跟前,他将药渣接过来,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再回身却是对着包公摇了摇头。
包公当即明白过来,抬头命道,“带刘大夫!”
李华正想反驳包公,说公孙策乃是一名主簿,不是专业的大夫,说的话并不可信,谁知他竟然叫来了刘大夫!
他和李雪一时有些头疼。
待会他们该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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