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仵作忙磕头求饶,“包大人,小的并不知道他杀了人,只是收了他五十两银子,帮着他说了谎!若真是知道他杀了人,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小的也不敢如此做啊!”
包公听着他的狡辩之词,气急道,“就算你不知道李鸿杀了人,难道为了区区五十两银子就可以颠倒黑白,掩盖别人的真实死因吗?!”
一番质问之词让张仵作彻底瘫软在地,他的心中也是懊悔不已。
一旁的公孙策问他,“那五十两银子呢?”
张仵作指着赵虎回道,“在这位官爷手中的包袱里。”
赵虎忙将包袱递给包公,“大人,包袱里有个钱袋子。”
包公“嗯”了一声,伸手打开了包袱,见里面是一些衣裳,还有一个布袋子,他一面打开袋子,一面问张仵作,“五十两银子全在这里面吗?”
张仵作摇了摇头,“里面只有四十两银子,其余的十两都已经被我花了。”
“买了什么?”
“清芬楼的酒肉饭菜。”
竟然是吃的!
包公瞪了他一眼,正要吩咐赵虎将人带下去,忽地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张仵作,你为何要逃命?又为何深夜返回张庄?”
张仵作一五一十地解释道,“小的怕李鸿杀人灭口,所以想要要逃命,深夜返回张庄,是因为上次逃得很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便想着回家拿些衣物和银两。”
“你怕李鸿会杀你灭口?”
张仵作点了点头,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李鸿杀害张直的父亲和妻儿的凄惨画面。
包公看着张仵作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忙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张仵作试探着问包公,“包大人,小的若是说了,算是将功赎罪吗?”
包公对于他的讨价还价颇有些不耐,“赵虎,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张仵作忙求饶道,“包大人,小的说,小的说。”
“还不快说!”
“包大人,小的曾亲眼目睹李鸿杀死了张直的父亲还有妻儿,所以小的才连夜出逃的······”
厅内的众人听后皆是震惊不已!
原来最关键的证人竟是张仵作!
包公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直视着张仵作质问道,“你既亲眼目睹了李鸿杀人,为何不去报官?!”
张仵作小声嘟囔着回道,“小的当时只顾着逃命了,没有想到这层······”
包公气得胸膛是起伏不已,“赵虎,将他押入大牢,好生看管!”
“是!”
张仵作一听要进大牢,急得大喊道,“包大人,小的提供了如此重要的线索,您不能将我押入大牢啊!”
听着越来越弱的喊声,公孙策问包公,“大人,张仵作他······”
包公解释道,“公孙先生,本府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按理说张仵作提供了重大线索,算是将功赎罪,再加上他又没有参与杀人,本该免去牢狱之灾,只是他贪图银两,颠倒黑白,总该让他去牢里待待,好让他长些记性。”
公孙策心中瞬间了然,“学生明白了。”
包公抬眼看了门外的天色,嘱咐道,“公孙先生,展护卫,你们赶紧回屋歇息吧,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公孙策和展昭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包公便命王朝和马汉将清芬楼的掌柜请到县衙,接着又命张龙和赵虎去张庄请王梅和张功。
原本包公只想让王梅过来的,但是他料到王梅不会放心张功一个人待在家中,索性便把他们二人都请了过来。
包公决定先在县衙后堂见他们。
“草民见过包大人!”
“民妇见过包大人!”王梅一面行礼,一面拽着张功的衣襟让他跪下,“牛牛,快说话啊!”
张功的眼神却是直愣愣的,死活不肯说话。
“包大人,牛牛还小,请您原谅他的无礼。”
包公笑道,“无妨。此处不是公堂,你们都起来回话!”
“谢包大人!”
“谢包大人!”
包公问王梅,“王梅,你们家的财物是谁在保管?”
“回包大人,是民妇在保管。”
包公点了点头,又问,“近日李鸿可向你要过银两?”
王梅仔细想了想,回道,“婆母去世当日,他曾向我要过五十两银子。”
包公闻言心下一喜,忙又追问道,“他可说了缘由?”
“说是找风水大师算一下坟墓的方位。”
包公看了一眼公孙策,后者问道,“你可知他去找了哪位风水大师?”
“李庄村的李大师。”
包公听言随即吩咐道,“王朝,马汉,你二人即刻前往李庄,将那位李大师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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