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张直家时,远远地就望见大门口聚集着许多看热闹的村民,门口还有两名持刀的衙役把守着。
“大人,看来封丘县令已经过来了。”
包公点了点头,吩咐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早就预感不妙的张直径直拨开人群,就想往里冲,却被两衙役拦了住,“大人在办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张直焦急地喊道,“这里是我家!”
两衙役还是不敢放他入内,正在这时,院内传来了一道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阿直哥!”
说着那人便跑到衙役面前,弯腰解释道,“两位官爷,他确实是张直,麻烦放他进来吧!”
两衙役犹豫了片刻后,点头道,“好吧!”
忽地瞥见了张直身后的包公等人,便恭敬地问道,“几位是?”
展昭从怀中掏出开封府的令牌,一面出示给二人看,一面指着包公说道,“我们是开封府的人,这位就是开封府的包大人!”
众人一听,唬得跪了一地。
“草民(小的)拜见青天包大人!”
包公忙道,“大家快快请起!”
话音刚落,在张直家中勘查的县令吴庸也出来了。
“下官吴庸参见包大人!”
包公看了一眼吴庸,过了一会子方才说道,“起来吧!”
说罢便直接往里走去。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重,张直的心便越沉,待其看到地上被白布盖着的三具尸体时,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许久之后,才见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嚎道,“爹!娘子!儿子!”
包公猛地抬眸,问吴庸,“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吴庸指着李鸿还有村长,说道,“他二人一大早就来县衙报案,说村里出了人命,下官便带着一众衙役赶了过来。”
包公点了点头,又问,“可找仵作验了伤?”
吴庸便指着旁边的仵作,吩咐道,“仵作!”
仵作听言便走了过来,下跪行礼道,“卑职见过包大人!”
“起来回话!”
“谢包大人!”
包公问他,“他三人的死因为何?”
仵作弯腰道,“他们皆是被同一把匕首所伤。”
“哦?”包公看了一眼公孙策,后者立刻会意,上前掀开白布去查看尸体,没过多久,就见他走回到包公身边,点了点头。
包公又问吴庸,“吴大人可有怀疑的对象?”
吴庸摇了摇头,“下官派人去村中走访了,在等着他们的消息。”
包公“嗯”了一声,低眸看着三具尸首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一直处于悲伤中的张直,忽地站起身,径直冲到李鸿跟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问道,“李鸿,是你杀了他们,对不对?”
被掐住脖子的李鸿憋得满脸通红,只用求救的眼神望着包公等人。
吴庸见了忙命衙役拉开了张直,“张直,你不要冲动!”
得了自由的李鸿呼吸了好几口空气后,着急地同张直解释道,“阿直哥,张伯伯对我有恩,我怎会杀他呢?是今日清早,我和村长来你家商量姑母的丧事,这才发现张伯伯、大嫂还有大侄子都已经死了······”
说着竟直接大哭了起来,仿佛死的几人是他的至亲一般。
包公和公孙策满脸审视地望着李鸿,他们总觉得李鸿有些不对劲。
“我呸!鬼才会相信你的话!”
张直转过身,对着包公直磕头,“包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包公厉声道,“你放心,本府一定会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的!”
又对着吴庸吩咐道,“将尸首,还有相关人等,带回县衙!”
吴庸忙弯腰道,“下官遵命!”
封丘县衙。
包公让人将张直带到了县衙后院的一间客房安置,自己则带着其他人进了花厅。
主位上坐的自然是包公,他的两侧分别站着公孙策和展昭,县令吴庸则站在下侧,厅中间站着李鸿和村长。
包公锐利的眸子直直地扫视着李鸿,“李鸿,方才你在张直家中所说之话,可是属实?”
李鸿忙下跪赌誓道,“包大人,草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若是有假,定遭天打雷劈,永世都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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