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听后甚是满意,“那就好!”
突然,他眉头一蹙,似是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张生昨日方才回到太康,他是如何得知香香怀有身孕的?他又怎知香香之死另有蹊跷?”
王福猛地拍了一下脑门道,“老爷,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我起夜,碰见了从外面回来的秀儿,我当时还问她,这么晚去做什么了,她说是给小姐上坟去了。”
王员外听后怒拍大腿道,“上坟?谁会大半夜的去上坟啊,这你也信?!”
王福也觉得自己愚蠢至极,连忙道歉道,“都怪小的愚钝!”
王员外怒哼一声,继续分析道,“香香怀孕的事只有你、我和秀儿三人知道,你我断不会主动提起此事,自寻死路,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秀儿了!”
王员外越想越生气,他苦心积虑隐瞒的事竟被王香抖了出去,“王福······”
话说包公刚落轿,就见太康县令李琼正笑嘻嘻地等在驿馆门外。
李琼终于等来包公,忙上前行礼道,“下官李琼,参见包大人!”
包公一向不喜应酬,如今也不得不违心应付他,“李大人,免礼!”
“谢包大人!”
“包大人,下官已在县衙为您安排好居住之地,还请您移步。”
包公斜了一眼李琼,回绝道,“本府还是住在驿馆吧!”
李琼想抓住这个巴结包公的机会,正想上前继续说服,却被展昭拦住了,“李大人请回吧!”
李琼只得作罢。
艾虎看着恹恹离去的李琼,笑道,“展大哥,你说大家都知道包大人刚正不阿,不喜应酬,他还过来自讨没趣,真有意思!”
展昭却深表理解,“他也不过是想赌一把罢了,万一大人接受了呢?”
艾虎嗤笑道,“怎么可能?”
公孙策回头看着两人,催促道,“你们两个不要再聊了,咱们得赶往花厅,听听那书生的冤情!”
三人疾步来到花厅。
包公坐于上位,公孙策、展昭、艾虎站于包公两侧,王朝马汉则守在门口。
张生跪道,“晚生张生,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公道,“张生,此处不是公堂,你且起来回话。”
张生忙谢道,“谢包大人!”
遂起身站于中央。
包公问,“张生,方才你拦住本府的轿子,可是有冤要申?”
张生回道,“是的,大人!晚生之妻王香,还有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无端身亡,还请包大人为晚生主持公道!”
包公问道,“具体如何,你且详细说来。”
张生遂将自己和王香之事,秀儿的怀疑,以及县令李琼的草草结案一一道来。
包公听后大怒,“岂有此理!事关人命怎可如此草率?”
公孙策却听出了一些端倪,追问道,“这么说你和王香是私相授受,没有经过那王员外的同意?”
张生辩驳道,“回包大人,晚生与王香指腹为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家父死后,家道逐渐中落,晚生又无功名在身,王员外便想毁约———”
艾虎打断道,“所以你们就瞒着她爹拜堂成亲了?”
张生点头,又说道,“半年前家母因病亡故,遗愿就是我和香香能够成亲,更何况王员外一向嫌贫爱富,晚生又岂能看她嫁与那些纨绔而无动于衷呢?”
三人听后甚是唏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公孙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推断,“大人,想必是那王员外逼着自己的女儿堕胎,好嫁给那纨绔李盛做妾,最后却失手将其杀死。”
包公一向比较谨慎,“此事还不能妄下结论,焉知不是王香性格刚烈,不肯嫁与他人,故而上吊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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