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一面心里疑惑是谁,一面说道,“来了!”
打开门一看,竟是一位相貌清秀的妇人,“您是?”
“我是王魁的妻子。”
孙贵听后面上一喜,“原来是大嫂,我正要去找您呢!快请进!”
进了屋子,孙贵又给王张氏倒了一杯茶,待坐定后,问她,“大嫂可是为了王魁大哥的事情而来?”
王张氏点了点头,随即便将王魁被抓被审的经过以及今日在牢中见到的情形都说了出来。
孙贵听后“砰”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岂有此理!郑大人难道是想严刑逼供不成?”
王张氏知道自己的丈夫对孙贵有救命之恩,可见他的反应,还是有些好奇,“你相信他是无辜的?”
孙贵点了点头,反问道,“为何不信?我知道他们都对大哥怨恨颇深,可他们也不想想,大哥不过是脾气暴戾了些,虽爱逞强斗狠,辱骂别人,可哪次不是事出有因?”
王张氏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进了肚子里,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去开封府申冤,不知兄弟可愿意带我去?”
孙贵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愿意!”
说完便转身回了屋子,不多久就拿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走吧,大嫂!”
王张氏见他如此,感激得红了眼眶,“谢谢你,孙贵兄弟!”
孙贵家中正好有一辆马车,他便让王张氏坐于车上,驾车带她前往开封府告状。
要去开封府,还需要从长垣县的城中穿过。
一进城,孙贵和王张氏就发现街上来往的行人们窃窃私语,他们的脸上甚至还透露着一丝欣喜,更令人奇怪的是,待他们看清车上的人是谁后,却纷纷闭了嘴,如避蛇蝎一般绕开了他们的马车。
王张氏有些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
孙贵茫然地摇了摇头。
怔愣了好一会子,王张氏突然着急地说道,“快!去我家!”
“啊?”
王张氏急道,“快啊!”
“好好好。”
孙贵扬起马鞭,抽打着马的屁股,疾速往王魁家中赶去。
马车刚拐过弯,远远地望见一群人堵在自家门口,还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辱骂声。
“我就知道这事是王魁做的,没人性的东西!我呸!”
另一人附和道,“他就是个畜生!”
······
王张氏和孙贵对视一眼,后者立即加快了速度,没多久便来到王魁家门口。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堵在门口的人见是王张氏,一下子轰散而开,甚至有人边走边嘲讽道,“你说她装什么无辜?王魁做出这等事她会不知道?”
王张氏听后心里是悲愤至极,身子晃了晃,差点站立不住,一旁的孙贵见状忙伸手扶住了她,“大嫂,您没事吧?”
王张氏摇了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一阵悲戚的哭嚎声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老头子!”
王张氏扭头看了一眼孙贵,随即拔腿往院内冲去。
“爹!娘!”
孙贵将马拴到门把手上,也跟着跑了进去。
两人进了堂屋,没人,又去了东屋,竟见王父虚弱地躺在炕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娘,爹这是怎么了?”
王母回过头,见是自家儿媳,忙抱着她大哭了起来,“你爹他吐血了······”
王张氏拍了拍王母的后背,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呢?”
王母松开了王张氏,又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却是犹犹豫豫的,不肯回答。
王张氏急得不行,“娘!门口那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您倒是快说啊!”
王母见瞒她不住,便说道,“县衙来人说,魁儿他·······他被判了三日之后斩首······”
“什么!”王张氏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自己离开时,郑大人又严刑逼供,逼着官人签了字画了押?
正想着,就听炕上躺着的王父气得嚷嚷道,“你这个畜生啊!怎么忍心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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