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廉直惊道,“恩师怎会知道此事?”
包公正想回答,就听他自言自语道,“想必是那些失踪女性的家属拦住您的轿子喊冤了······”
包公看着满脸落寞的学生,很是心疼。
“清风,这桩案子是不是非常棘手?”
吴廉直点点头,满脸苦涩得说道,“确如恩师所说,此案非常棘手,可以说是学生上任以来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
包公闻言非常震惊。
他非常了解吴廉直的能力,他所治理的东明县可谓是开封府治安最好的一个,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皆对他交口称赞。
这样的一个人,断案能力自是一等一地好,连他都发愁不已的案子究竟得有多棘手?
包公神情严肃地问吴廉直,“清风,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廉直长叹一口气,回道,“恩师,想必您也知道东明县的治安一向很好,可是不知为何,近两个月以来,有三十多名女性突然失踪,学生带着所有的衙役,翻遍了所有可疑的地方,查遍了所有可疑的人,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包公疑惑道,“怎会如此?清风,你可仔细问了那些失踪女性的家属?”
吴廉直点头道,“学生问了,也有怀疑的对象,只是调查过后,没发现其有任何可疑之处。”
接着又闷闷地说道,“恩师,学生是不是太过蠢笨了?不然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那些失踪的人?”
包公安抚道,“你万不可如此想,怪只怪那幕后之人太过狡猾。”
然后又笑道,“若是换作本府,还不一定做得比你好呢!”
吴廉直听后满脸苦涩。
他知道这是恩师在安慰自己。
恩师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放眼整个大宋,有谁能比得上他?
包公见吴廉直有些沮丧,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清风,如今你身子不适,就躺在床上好生休养吧,这个案子就交给本府了!”
吴廉直勉强抬起上半身,点头谢道,“那就有劳恩师了。”
包公忙劝道,“你快些躺下。稍后本府会让公孙先生过来为你把脉,他医术了得,一定会将你医治好的。”
吴廉直谢道,“多谢恩师。”
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卷宗递给了包公,说道,“恩师,这是此案的卷宗,和案件有关的所有东西,我都事无巨细地记录在了里面。”
包公接过卷宗,垂眸对着他笑道,“你做事本府自是放心。”
顿了顿,直起身,说道,“本府先回去了,一会儿就让公孙先生过来为你把脉。”
吴廉直点点头,说道,“恩师这几日就住在县衙吧?”
包公“嗯”了一声,笑问道,“本府哪一次来东明不是住在县衙?”
吴廉直本是想下床恭送包公的,却被包公给拦了住,只得作罢。
待包公走远后,他才收回目光。
心中不禁叹道,还好恩师来了,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咚咚咚。
吴廉直循着声音望去,见公孙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他吃力地抬起身子,笑道,“公孙先生快请进。”
公孙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将吴廉直给拦了住,“吴大人不要客气。”
一面说着一面替他把脉。
不一会儿的功夫,公孙策的手便从他的手腕离开了。
吴廉直有些担心地问道,“公孙先生,我的身子如何?”
公孙策笑着安慰道,“吴大人不用担心,您只是思虑过重,忧虑太深,长期睡眠不好,又加上食欲不振,所以身子才会如此消瘦。”
吴廉直放心道,“那就好······”
公孙策将吴廉直的胳膊放进被子,然后站起身告辞道,“一会儿我写个药方交给曹师爷,接下来您只需按时服药,再放宽些心,身体便会好转起来。”
吴廉直感激道,“有劳公孙先生了。”
公孙策见吴廉直欲言又止,忙道,“吴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吴廉直满是歉意地说道,“如今我的身子实在是不便起身,不能亲自为你们安排住处,实在是内心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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