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曲阜。
在鲁军南征的同时,李宵阳一面想方设法地为鲁军筹集物资,一面时刻关注着鲁军的动向。看完聂政等人的来信后,李宵阳将大臣们召集到宫里,和他们一起商讨鲁军攻灭吴越两国以后的行动计划。
管仲,季友,鲍叔牙,臧文仲等大臣认为鲁军很难凭借自己的力量攻灭楚国,为了减轻鲁军的压力,他们希望李宵阳邀请重耳派兵南下,让晋军和鲁军一起攻打楚国。高奚,南宫骏和颛孙生等人则认为晋国要同时防范秦国和猃狁国的入侵,无法全力对抗楚国,因此他们主张鲁国在攻下吴越后暂时跟楚国议和,以此来为国家的发展争取时间。
听完众人的发言,李宵阳不禁陷入了沉思,虽说物资问题完全能够解决,但鲁军攻灭吴越两国之后的行动计划却是一片空白。虽然聂政和管仲等人一样希望晋国出兵帮助鲁国,然而晋国的地理位置似乎不允许他们全力进攻楚国…
想到这,李宵阳决定给重耳写封信,向他询问晋国目前的打算,顺便打探一下秦国和猃狁国的现状。如果重耳同意出兵,鲁军就在攻灭吴越之后调头向西,跟晋军一起攻打楚国。如果重耳不愿出兵,鲁军就取消攻打楚国的行动,全军在吴越故地休整,随时等待朝廷的指令。
过了一会,骑着高头大马的信使带着李宵阳的亲笔信走出了曲阜城的南城门,李宵阳命令运送物资的相关人员抓紧行动,尽快将鲁军所需的物资送往前线,朝会结束后,众臣便各自离开了。
吴国,棠邑。
十一月底的江南大地落叶纷飞,吴国的冬天似乎总是要比北方各国来的晚些。吴国将领翟孺沉默着望向雾气蒙蒙的江面,眼下吴国西部各地均已沦于敌手,楚庸两国的援军又不见踪影,翟孺的直觉告诉他,鲁军很快就要打到濒临鹊岸国故地的棠邑了。
来自巢国的副将冉璋对翟孺说:“翟将军,听说庸国将领曹禄和他的部队即将抵达吴国,看样子我们有救了…”翟孺摇了摇头:“就算庸军来了,他们也不会支援我们的,按照大王的部署,那些庸军一定会被分散到国都附近的梅里,奄城等地…”
“唉,楚国人是不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吗,为什么他们不多派点军队过来啊…”冉璋垂头丧气地说,翟孺叹了口气:“楚国现在已经陷入三线作战,屈完,子元等人负责攻打楚国东面的杨越,刊越等国,斗宜申和他弟弟斗御疆,还有庸国大将容铎负责攻打楚国西面的夔国,顺带震慑一下庸国的世仇巴国,彭符和许镶他们负责镇守北方边境,随时防范着晋军的入侵…”
“这么说,楚国现在能派人过来就不错了是吗…”冉璋握紧了拳头:“可恶,晋国要是能站在我们这边该多好啊…”翟孺苦笑着回应道:“那是不可能的,成得臣等关东联军将领的惨死已经彻底激怒了重耳,晋鲁两国联合攻楚是迟早的事,就算楚王想要跟晋国议和,重耳也不会同意的。”
“唉,楚王对关东联军的旧部太残忍了,说句不好听的,他的行为早已与禽兽无异!重耳是被关东联军护送回国的,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从实际利益上考虑,重耳都会站在鲁国那边,毕竟鲁国既是关东同盟的重要组建者,又是他的重要倚仗…”一个苗蛮巫师对翟孺说,翟孺闻言大惊失色:“你…你居然敢对楚王出言不逊?!”那个巫师无奈地笑了:“我既然能把真心话说出来,就不会在意后果,说到底,辱骂楚王的下场不就是被你们处死吗…”还没等冉璋拔出长剑,那个巫师就纵身一跃,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这家伙怕是脑子有问题…罢了,让弟兄们把他的遗体抬走,扔进江里喂鱼吧。”翟孺吩咐道,冉璋命令士兵将那个巫师的遗体丢进城北的大江,随后便和翟孺一起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鲁军主力抵达棠邑,在吴军震惊的目光中,鲁军一上来就用投石车和弩炮展开了猛攻。“听说这里的巫师和吴军闹矛盾了,不知道是真是假…”栾浚一边看着负隅顽抗的吴军,一边疑惑道。
“是真的,据说是因为吴军逼死了领头的巫师,所以城里的巫师几乎都跑了。不仅如此,那些巫师逃跑时还顺手点燃了关押僵尸的仓库…”聂政解释道,胡迈闻言恍然大悟:“难怪我军这次一反常态地选择在白天攻城,原来是敌人起内讧了啊…”
“城里应该没有多少吴军,弟兄们,跟我一起上啊!”子旭大吼道,鲁军呐喊着跨过坍塌的城墙,冉璋,翟孺两人带领吴军抵抗鲁军,由于人数差距过大,再加上没有僵尸相助,吴军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
冉璋大喊着冲向鲍牧,鲍牧刚刚摆好架势,窦沃就一箭射穿了冉璋的喉咙。“你为何要出手,我又不是打不过他…”鲍牧皱着眉头看向窦沃,窦沃解释道:“这家伙的左手一直藏在袖子里,我怀疑他在袖子里藏有暗器,所以…”
“哦?我看看。”无亏将冉璋的左手拽出袖子,只见他手里紧紧地握着一支又细又长的匕首。“这种匕首的使用方法是趁对方不备刺向他的薄弱部位,要是这家伙刚才从侧面偷袭你的话,你的右眼恐怕会被他刺瞎…”窦沃对鲍牧说,鲍牧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有可能败在这种少见的暗器上,于是他对窦沃拱手道:“多谢窦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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