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居巢。
在十月的最后一天,鲁军从水陆两个方向对吴国在江北的最后一个据点—居巢城发起了进攻。崔瑁率领水军从城东的江面登陆,聂政则率领鲁军主力从西面攻打居巢。按照吴国大司徒曾笛的命令,吴国将领公良徽负责防守西门,吕庆负责防守东门,伴随着双方士兵的呐喊声,吴鲁两国争夺居巢的战斗开始了。
由于居巢守军一直寄希望于楚军的支援,没有及时向江南的吴军求援,因此居巢城中只有句卑原先布置在此的两万三千名吴军,换言之,居巢守军没有任何外援—这对鲁军的作战非常有利。
崔瑁的部队刚一上岸,吕庆就命令道:“弟兄们,放箭!”话音刚落,吴军的箭雨便如倾盆大雨般飞向鲁军。由于战船的运输能力有限,崔瑁的部队只带了两架武刚车,公孙梧一面命令步兵用盾牌抵挡箭雨,一面指挥弓箭手发起反击。吴军的箭雨结束后,鲁军迅速冲向城门,与出城作战的吴国步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与此同时,聂政这边的战斗异常顺利,公良徽是个不怎么会打仗的“新手”,面对身经百战的鲁军诸将,刚入伍没多久的公良徽根本无力抵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鲁军将吴军击退。就在公良徽束手无策之时,传令兵送来了东门被攻破的消息,公良徽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急忙抛下部队逃往城内。子旭指挥投石车部队摧毁城墙后,栾浚,鲍牧等人率军攻入居巢城,跟崔瑁的部队一起在城中到处追杀逃跑的吴军。在鲁军的强力打击下,城中的吴军很快就被逼到了官府周围的狭小地带。
公良徽胆战心惊地躲进了官府,看到他这副模样,曾笛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你这家伙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说话间,鲁军已经包围了整座官府,一向胆小如鼠的吕庆此时没有退缩,他深知自己一旦回去就要替曾笛承担战败的责任,因此他对曾笛说:“大司徒,这次让我来对付鲁军吧。”曾笛拍了拍吕庆的肩膀:“没想到你居然克服了自己的弱点,去吧,让那些鲁国人见识一下你的本领!”
吕庆率领三千名吴军冲出官府,这些吴军拼尽全力在鲁军的包围中冲杀,混战中,聂政发现吕庆打算从背后偷袭陶振,还没等吕庆得手,聂政就替陶振挡下了他的攻击。
“聂政,我今天一定要用你的人头祭奠龙将军的在天之灵!”吕庆像疯了一样用青铜戈砍向聂政,聂政一边抵挡,一边嘲讽道:“当年我军攻打邯郸的时候,你二话不说就直接逃跑了,要是龙倧听到你刚才那句话,他一定会被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胡说八道,我当年是为了求援才离开邯郸的,跟我比起来,宋国的大将华坚不是更狼狈吗?”吕庆回怼道,一听这话,聂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说什么…”吕庆冷笑着看向聂政:“怎么,你难道不觉得华坚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吗?为了拯救你和栾浚,他独自一人抗下了沉重的城门,这种行为简直就像不自量力的虫子一样。他也不想想,两个来自异国的所谓战友有什么值得他拿命去救的…”
“你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聂政愤怒地用长枪指着吕庆说:“混蛋,你再说一遍试试!!”吕庆吐了口唾沫:“要我说几次都行,华坚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聂政怒火中烧地盯着吕庆,吕庆满不在乎地继续嘲讽道:“你应该看得出来吧,大司徒在战前给我喝了药水,现在的我力量空前强大,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对了,到了那边你可要好好感谢华坚那个白痴,要是没有他,你就没法像现在这样苟且偷生了。庆幸自己没有死在邯郸城下吧,你这个垃圾!”
“我怎么可能感到庆幸啊?!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因为自己的无能,内心受到了多大的打击!”聂政怒吼道:“我绝不允许你侮辱我的朋友,给我闭嘴!!”吕庆狂笑着冲了过来:“既然如此,你就和那个蠢货一起去死吧!”
在愤怒的加持下,聂政一枪便将吕庆击退,吕庆一脸错愕地嘟囔道:“怎么可能,这家伙的力量居然比喝过药水的我还强…”聂政的攻击接二连三地打在吕庆的青铜戈上,过了几个回合,吕庆的药效渐渐消失了,看着愤怒的聂政,吕庆在心中暗叫不好:“唉,早知道是这种状况,我刚才就不应该激怒聂政。大司徒明明跟我说过聂政很强,我却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吕庆架起青铜戈,试图抵挡聂政的攻击,怎料聂政下一秒就将青铜戈挑飞出去,在吕庆震惊的目光中,聂政一枪刺穿了他的喉咙。战斗结束后,聂政用长枪将吕庆的遗体钉在地上,随后在心中默念道:“华坚,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疏忽大意的聂政了,我刚才把侮辱你的家伙送进了地狱。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这世上就没人能说你一句坏话…”
眼看三千吴军全军覆没,曾笛和公良徽一起从官府中走了出来,鲁军诸将知道曾笛的实力很强,为了保险起见,崔瑁,宁豪,胡迈三人一起向曾笛冲去。“公良徽,你自己一个人跑吧,这些家伙就交给我了。”曾笛命令公良徽离开现场,随即转身面对眼前的敌人:“要不是我们这边没等到援军,你们鲁国人根本就不可能取胜!放马过来吧,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侵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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