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曲阜。
十月的曲阜城中已然有些凉意,在王宫深处的一个房间里,李宵阳一边关上窗户,一边翻开桌案上的竹简。近来楚国不断出兵攻打其他诸侯,眼下黄国,蒋国均已落入楚国之手。在这多事之秋,除了尽快准备好粮食和战船等战略物资,抓紧时间南下攻吴以外,身为中原同盟盟主的鲁国别无选择。
“吴军大举北上,接连夺下徐国的海阳,昭阳等地,因此徐国国君决定将邗城,射阳两地送给我们?!”看到赢枫送来的报告,李宵阳惊讶地站起身来,他心想:“徐国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他们自己已经无法抵御吴国的入侵,所以才要将那两座城池送给我们,好让我们接管他们的防务吗…”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忽然推门而入:“大王,相国和聂将军有事找您…”李宵阳回应道:“让他们稍等片刻,寡人马上就来。”过了一会,李宵阳在大殿上见到了曹刿和聂政,聂政对李宵阳说:“大王,赢枫说他们徐国要把两座城池送给我们,您看我们是不是…”
“那份报告寡人看过了,徐国无力抵御吴军的入侵,因此他们想要把部分领土送给我们…先不说别的,海阳是非常重要的港口,现在还有不少战船在那里停着,为了保护战船,我们必须尽快收复海阳…”李宵阳对聂政说,曹刿解释道:“现在徐国情况紧急,为了支援他们,我军的计划需要做出修改,刚才我和聂将军已经跟子旭,栾浚他们商量完了,按照我们的新计划,我军五天后就要前往徐国…”
“这样啊,我军现在已经往徐国边境去了吧?”李宵阳询问道,聂政回答道:“子旭和栾浚已经带先头部队离开曲阜了,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三天后就能抵达司吾城。”李宵阳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聂政,你这一去可能就是好几年,因为我们不仅要攻打吴越,还要攻打楚国。鲍叔牙和管仲身体抱恙,这次寡人就不让他们跟你一起去了,徐国方面给你安排了新的谋士,好好和他相处吧…最后,寡人想告诉你的是,虽然楚国可能比晋国更难对付,但寡人还是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聂政拱手道:“大王保重,我告辞了…曹刿,成大心他们兄弟俩就交给你啦。“曹刿点了点头,随即跟李宵阳一起目送聂政离开,在两人的注视下,聂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
聂政回到府邸,将两个徒弟叫到身边:“我军主力明天早上就要出发了,你们两个做好决定了吗?我事先跟你们说好,我们的对手—熊恽比奚齐还要可怕,根据无亏的估算,我军这次的伤亡将会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战争,换言之,你们随时都有可能牺牲在战场上,即使这样,你们还要跟我一起去吗…”
“师傅,我跟你一起去吧,龙休的武功还没学明白,以他现在的水平很难上阵杀敌…”陶振对聂政说,聂政严肃地看着陶振:“陶振,你确定要去吗,这次很多人都提前写好了遗书,你做好牺牲的准备了吗…”
“做好了,经过在燕国,肃慎等国的一系列战斗,我见证无数人为了拯救百姓,保护战友或是为了给亲人,朋友复仇而牺牲在战场上。这让我认识到了鲁国和燕国的不同之处,鲁国的人们都是善良而勇敢的,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强烈的,不屈服于黑暗的精神。要是燕国人也能像鲁国人一样的话,夏冉就不会肆意横行霸道,燕公也不会投靠暴君奚齐了…和上次一样,这次我们也是为了拯救被楚王迫害的人们,才踏上南下的征途的,既然大家都是抱着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决心南下的,我陶振为什么不能和大家一样呢?”陶振对聂政说,聂政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投向龙休:“龙休,你不用为我和陶振担心,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师傅保重,我明天就要和秦将军一起训练新兵了,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我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为鲁国做出贡献…”龙休对聂政说,聂政欣慰地拍了拍龙休的肩膀,接着叹了口气:“之前我们差点因为情报失误酿成大祸,无论是围攻肃慎王那次,还是访问楚国那次都是一样的。鉴于此,大王决定重新启用以前安插在宋国的情报网,只不过,那些情报人员这次的目标是吴国…”
“是啊,希望这次不要收到错误的情报。”陶振附和道,聂政让两个徒弟回去休息,随后将房间里的蜡烛熄灭,师徒三人就这样度过了出征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第二天,聂政,陶振,胡迈,无亏,鲍牧,崔瑁,匡珣七人一起率领三万大军前往司吾城,与此同时,栾浚和子旭的两万先头部队正在急速前行,宁豪,李祥和公孙梧也率领一万卫地驻军向东赶来。
秦凯负责为鲁国训练新兵,孟杰和虎儿班负责防守北方边境,蒙熙和他的部下在攻打尚未臣服的东胡部落,姬防等人负责防守鲁国西部的中原腹地,高黑和柯钦负责防守鲁国本土,退伍的高逸开始参与情报工作,秦甲依旧在看管监狱,每个人的身上都担负着责任,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失误都将影响鲁国的南征大计…
时间来到第五天的清晨,此时七万鲁军已经全部抵达司吾,徐国安排的军师来到聂政面前,还没等聂政开口,那位军师就做起了自我介绍:“久闻聂将军大名,今日终于有幸相见!我叫风曜,是赢将军的老朋友。赢将军应该跟你们说明过我们徐国的情况,事不宜迟,大家赶快前往射阳吧!”
“风曜?和风玄一个姓氏啊…”聂政若有所思地看向风曜,子旭询问道:“吴国这次出动了多少人马,带兵的将领是谁?”风曜回答道:“吴军共有三万多人,将领是雍典—这个人你们可能没听说过,但你们应该听说过吴国大司徒曾笛,雍典是曾笛的亲信,曾笛和程哲现在正率领吴军主力攻打庐国,雍典这支部队是吴王从楚国借来的…”
“楚军?!我听说他们能操纵一种砍不死的怪物,好像叫什么僵尸…”鲍牧大惊道,风曜解释道:“我们本就无力抵御楚军,那些僵尸又为楚军增添了战力,让我们更加防不胜防。除了阳光以外,我们目前尚未知晓僵尸的其他弱点…”
“僵尸是由人的尸体转化而成的,不可能没有除阳光以外的弱点,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楚军和那些僵尸一起赶走的。”聂政坚定地看向前方的朝阳,随着鲁军不断向南行进,鲁国和吴国的第一次交锋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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