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节点是大庄结婚,文文的表妹梅梅气不过去大闹婚礼。
她大闹的原因是这样婶儿的:
大庄结婚时二十六岁,有一个订婚十二年的未婚妻,他结婚的对象就是他的未婚妻庄嫂。
但是大庄这个人呢,瞒着别人和梅梅谈恋爱。
男人的嘴,哄人的鬼嘛,一套一套小情话哄得梅梅死心塌地的。
哪里知道大庄就是哄着她玩儿呢!
他清楚知道他也要娶的不会是梅梅。
诶,这可是作风问题非常严重的年代哦!(56年)
他咋还敢脚踏两条船?
这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嘛,庄嫂相貌平平甚至可以说是不显,身材嘛略显丰腴,大庄很瞧不上这个五大三粗的未婚妻。
就想着趁还没结婚,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玩玩,算是“纪念他即将失去的青春”。
呸!
渣渣!
梅梅也是个死心眼儿,得知大庄结婚就跑来闹。
要沁榆说,闹啥啊,直接报公安抓他丫的,让他耍流氓。
哦,梅梅是个恋爱脑啊,因为大庄到三十几大四十都没结婚。
那没得劝了。
沁榆不紧不慢走在筒子楼里。
讲真,她是不喜欢梅梅这样的恋爱脑的,但她更不喜欢耍完流氓后装作无事人躲起来过安生小日子的臭男人。
走到大庄家,沁榆没有去拉梅梅,任由她拿起东西砸大庄。
大庄躲在衣柜后面一声不吭。
孙师傅来了,把梅梅和大庄给叫出去。
冬志指着门口:“这神经病嘛!好好的婚礼让她给搅和了。”
沁榆冷冷看着他:“你这位同志说话不对啊,梅梅她做错了什么你这样骂她?”
冬志一愣,看了眼沁榆道:“我哪有骂她?本来就是嘛,人家结婚她来闹什么!”
沁榆冷笑一声:“那你知道她为什么闹吗?这个新郎没做错事她能来闹?”
“诶,你这个女同志不讲理了哈,人家结婚来闹就是不对的!”
冬志显然并不认为大庄有错。
也是,一个精神出轨的人怎么会觉得错呢?
或许他还认为,“他们又没牵手,又没做别的事,怎么就耍流氓了呢?”
沁榆冷声道:“他明明和梅梅谈恋爱,却和别的女人结婚,你认为这样道德吗?这不是骗子,是耍流氓是什么?”
冬志却摇头晃脑道:“我说同志啊,不了解情况就没有发言权。你晓得不晓得,庄嫂跟大庄他们两个已经订婚十二年了。”
“十二年你晓不晓得,他们两个不结婚,那庄嫂怎么办?”
其他人都附和冬志的话,都认为大庄应该和庄嫂结婚。
哟,这歪理一套一套的。
她明明说的是大庄脚踏两只船、耍流氓,他却转移话题说庄嫂只能嫁给大庄,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
沁榆心里翻了个白眼,突然发现,诶,这部剧的导和《大嬛传》的导是同一个诶!
难怪,难怪。
总能整出看似有理却无比膈应的人词儿和情节。
沁榆两手抱胸,俏脸寒霜道:“这位同志请你搞清楚!明明根儿上是大庄的错,你把人家无辜的嫂子扯进来做什么?”
“要不是大庄在有未婚妻的情况下招惹梅梅,对梅梅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梅梅会上当会和他谈恋爱?”
“呵,男人犯下的错,却要把责任推到女人头上!”
“大领导都说了,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
“怎么,你这个同志无视被大庄欺骗的受害者,还把另一个无辜的女人扯进来,就因为你们是男人,你们天然有优势?”
沁榆才不会像剧里文文那样拿“自由恋爱”来说呢。
抓住一个重点狠狠打击才对。
果然,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冬志得意的表情马上没有了。
“哼,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沁榆骂完潇洒走人。
至于去安慰梅梅?
谁爱去谁去,恋爱脑她才不待见呢。
冬志目瞪口呆看着沁榆离开,心里荡起一股不一样的涟漪。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问旁边的人:“一丘之貉是什么意思?”
在场的差不多都是重工机械厂的职工,哪里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注:没有抹黑工人的意思哈!工人是整个社会的中流砥柱,没有工人的贡献就没有现在的强大工业链。只是此时工人文化水平普遍很低,有些人连字都认不全。
沁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后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啊呸,不是,背着一个装着不少东西的包包回了家。
“文家人虽然都挺好,但住在一起还是不习惯,还是得早点搬走。”
她心里其实早有了计较,要不是她不想在搞大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回到文家,沁榆和文母以及文文的两个姐姐一块儿包饺子。
由此可见文家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
从(54)年开始,物资紧缺开始实行计划经济,买粮、油开始要票。
到现在(56),出现粮票、布票、油票。
再往后几十年,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都要买票。
肉票,蛋票,打酱油都得有票。
票上印多少斤数,就只能买多少。
曾经作者喵见过一张“一寸”的布票,天呐,一寸的布够做什么的?
回归正题,现在虽然买肉、买鸡鸭水产不要票,蛋柿!
有钱都未必能买得到。
这些可是紧俏货,往往刚到卖点(比如供销社)就被哄抢一空。
大华嘛,又是一个讲人际关系的社会,懂的都懂。
文家能在不年不节的日子包饺子(虽然快过年了,但此时并不是除夕),家境是不错的。
她提回来的鸡鸭,文家人也只是顺口问了一句,并没有某些作品里的“极品表现”。
包着饺子说着闲话,沁榆并没有说梅梅和大庄的事。
一个渣渣,一个恋爱脑,有什么好说的。
但文母还是把话题转到她身上,她姐说找她的上级给她相看一个男同志。
沁榆只是挑挑眉不说话。
她知道介绍的正是冬志。
呵呵,到时候别怪她打击人噢。
她们几个说得热闹,文父笑嘻嘻说去看他的老鼠笼子,“这个礼拜啊,街道布置的除四害任务我还没完成呢。”
文母嗔了他一眼:“闺女的事还不如你的老鼠重要?”
文父笑笑没说话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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