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没有方才那般压抑。
雪宜盯着关母看,笑着说道:“关伯母,你知道我上次为何说您不像达州城人吗?”
并未等关母回答,雪宜便接着说道:“因为我感觉达州城太小,而你的谈吐气质留在达州城,有些不那么衬合。”
关母愣了一下,随后很快收起自己的情绪,笑着看向雪宜,问道:小宜,为何这样觉得?”
雪宜回想与关母相处的时候,嗯了一声,答道:“关母医术出众,气质谈吐不比京都城人差。”
雪宜说到此,有些犹豫,她见到关母之后,便想问问她。
关母见雪宜突然支支吾吾,笑吟吟看向雪宜,问道:“小宜可是有事问我?”
“确实有些疑惑。”雪宜答道。
关母抬手捂嘴笑道:“这疑惑可是与我有关?若是,那小宜讲讲疑惑,看看我能否解解你心中困惑。”
“关伯母,你告诉我坚定不失为一种选择,一条路走到黑也无妨,关伯母,能说出此番话,必然经历一些旁人无从知晓的事吧?”
雪宜听城中百姓称你为神医女,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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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起城中那户药铺,便先想到关伯母与关伯父的故事,而那个故事中,关伯母是被欺骗的对象。
雪宜那日听了顾青煜的狂言,心有些不平,便独自一人走在达州城中,她走到一茶馆,便寻了一角落坐下。
雪宜坐下,才注意到一旁桌坐着两人正在谈论,雪宜觉着听别人说话不太好,想着起身去别处。
可下一秒她听到他们谈论的人似乎是关伯母,雪宜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就听了下去。
“哎,最近城中那病发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可如何是好?”雪宜只听那其中一人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微颤。
另一人安慰道:“达州城会没事的,不是还有神医女吗?”
“对呀,好在……还有神医女。”那人低头说道。
“你都离开达州城多少年了,还念着神医女呢?”雪宜微微抬眼看着他们,只见一人拍了拍低头之人。
“莫要再说这些话。”低头之人抬头有些不满看向好友。
看出好友确实有些生气,他抬手示意抱歉,说道:“我道歉,不该再提这事。”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说道:“你这次离开打算何时离开啊?”
“我也不知,但应该留不长。”他答道,虽然雪宜还能从他声音听出失落。
他好友似乎一直在忍,看着面前好友如此模样,心中满满怨气。
“白畔山,你为了那事,那人远离家乡,如今因故回来,却是提都不能提,想都不敢想了?”他有些不满拍了拍桌子,早年他便不喜好友这样的性子。
雪宜在一旁听得入神,她微微皱眉,正想着他们的话,一声拍桌声吓到了她。
“哎呀。”雪宜迅速遮住自己的脸,等着两人的不满,可却没有了动静,她微微放开手,小心翼翼望那边看去。
拍桌并非对自己拍,那两人沉默相对,许久,直到一人开口打破沉默。
雪宜看着应该是那人方才所说的白畔山。
白畔山红了眼眶,道:“确实我懦弱,我无能,我不敢去面对她。不然应该也不会走到如此结局?”
雪宜有些震惊,方才他们说的神医女,不出雪宜意料,那便是关伯母。
雪宜想着:关伯母与白畔山?
“如今我也无法面对她,她过得好吗?”白畔山问着好友,旧人近况。
好友没好气,道:“好得很,家庭美满。”
“那便好。”好友看着不禁红了眼。
雪宜一直待到那两人离开,才坐起身来,她为关母付出感情不值,也为他独自承受几年的落寞感到心伤。
“我想去争,可我不能去争啊!阿栀的父亲临走前对我说的话,我不敢不去遵守啊!”
在好友离开方便之后,白畔山抱头痛哭,他不愿想起,但多年前的记忆还是那般清晰,涌入自己脑中。
可他的话传入雪宜耳中。
雪宜身为局外人,她无法感同身受,她只能觉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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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经历过很多很多不可言喻的糟糕事,但是我都熬过来了。”关母眼神温和看着雪宜,雪宜却从它眼神中感到难过。
“小宜,我确实并非达州城人,我从小和父亲行医救人,走过许多地方,救过好多人。”说起自己父亲,关母脸上的笑没那么难受。
雪宜终于知道关母何处像红姨了,她和红姨一样,凭着一腔热血,便能有之行动,身上那种侠气很是耀眼。
“那时我和父亲途经达州城,正巧达州爆发疫病,便留在达州城,本不该停下脚步,可是遇到一些事,还是留了下来。此后,我和父亲就长留达州城。”
“后来我也想过离开,我也不愿长久留在这荒芜之城。”
“正如雪宜所见,我还是没走成。”说罢,雪宜只见关母轻闭双眼,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那时,傅栀遇到一件令自己十分崩溃的事,她不幸失了清白,还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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