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在激情过后,渐渐恢复了些许理智。
安阳侯这才看清,自己怀里不着寸缕的女子,居然是楚若涵的陪嫁丫鬟。
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素的时间太长了?
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就按捺不住要了她。
宝玲也是羞愧异常,忙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
她原本是想勾搭三公子,没想到醉酒后竟**给了侯爷,就是这侯爷他也太心急了吧!
还好是晚上,应该没有人看到吧!
安阳侯看着那衣衫半露,貌似娇花的女人,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自己冲动行为的懊恼,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沉默:“此事切不可声张,爷……爷会给你个名分的。”
宝玲心中一喜,忙不迭地点头,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安阳侯位高权重,虽说是年纪大了点,可体力却是个好的。
做个受宠的妾室,以后也是风光无限。
安阳侯自是不知她心中所想,他这个做公爹的,竟然看上了儿媳妇的陪嫁丫鬟,说出去属实是不太光彩。
安阳侯与宝玲在院中苟且一事,立刻就传到了听雪阁,顾母已经睡下了,王嬷嬷踌躇半天,还是没有进去禀告。
翌日一早,顾母在听闻此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的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溅出的茶水弄湿了桌布。
“不要廉耻荡妇,勾搭爷们就在那庭院里就……”顾母气得浑身发抖。
王嬷嬷赶忙上前,轻轻为顾母顺着气,“夫人息怒,身子要紧。一个贱婢而已,莫要气坏了自个儿。”
顾母靠在椅背上,胸口仍剧烈起伏,她实在是想不通,这父子二人怎么就都被丫鬟勾搭了去?
她闭上眼缓了片刻,而后缓缓睁开,“去,把那贱婢给我带来,我倒要看看她使的什么狐媚子手段。”
王嬷嬷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把宝玲押了来。
安阳后赶到时,宝玲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蜷缩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手指颤抖着,身上青紫交错,几近昏厥。
安阳侯见状,面露不忍,同时心里生起一股无法压制的怒气,他不过就是宠幸了个丫鬟。
“你这是做什么?”安阳侯冲着顾母怒喝道,“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竟如此没有容人之度。”
顾母柳眉倒竖,尖声反驳:“一个贱婢竟敢做出这种爬床之事,就该打死了事。若不施以严惩,日后侯府丫鬟岂不都要效仿,成何体统?”
“侯爷救我……”
宝玲看到安阳侯,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落下惹人怜惜。
“该死的贱婢,都这样了还不忘勾搭爷们,给我把她拉出去!”
王嬷嬷立刻上前拖拽。
“住手,”安阳侯大喝,眉头紧皱,目光冷冷地盯着顾母道,“本侯要纳宝玲为妾。”
夫妻相伴多年,顾母对安阳侯的脾性早已了若指掌。此刻,她分明察觉到他已然动了怒。
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赵姨娘和楚若涵匆匆赶到。
赵姨娘看到宝玲的惨状,心中暗自一惊,侯夫人还真是狠辣,怎么把人打成这样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轻声劝道:“夫人息怒,府中就你我二人,侯爷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纳了就纳。”
顾母一听,怒目而视,这个死肥猪,抢了她的掌家之权,如今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她自己得不了侯爷的宠,就想纳个人进来,碍她的眼。
安阳侯冷哼一声,“你还不如赵姨娘大度。”
顾母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时语塞。
楚若涵看着宝玲那双,被拔掉指甲的手,上一世,她也尝过这十指连心之痛,仿佛再次穿透身心。
转头问道:“父亲想要给宝铃一个什么名分?”
安阳侯刚欲张口,顾母便抢先道:“名分?一个贱婢还想要什么名分?也就配当个通房丫鬟。”
赵姨娘却在一旁添油加醋,“通房身份太低了些,怎么着也要是个妾室呀,侯爷的后院许久未进新人了。”
安阳侯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那就让她做妾吧。”
楚若涵又接着道:“她毕竟是我的陪嫁丫鬟,身世清白,就算是妾也要是个良妾。”
宝玲听闻此言,双眼放光,还是小姐心疼她。
“良妾?绝不可能!一个贱婢,能入府为妾已是天大的恩赐,还妄图良妾之位,简直痴心妄想!”
顾母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安阳侯刚刚平和的脸色,又瞬间阴沉下来。
“本侯的决定,何时轮到你在此多嘴。这宝玲乖巧温顺,本侯心意已决,她必须是良妾。”
这些年也是太过纵着她了,如此的善妒,他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女人,就能把人打成那样?
顾母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她恶狠狠地瞪着宝玲,“你这狐媚子,定是施了什么妖法,才蛊惑的侯爷如此。”
宝玲瑟缩在一旁,不敢言语,但眼中却隐隐有一丝得意。
楚若涵见状轻声道:“母亲,宝玲自幼在我身边,我深知她品性纯良,您这般反对,莫不是有失主母风范?”
王嬷嬷见此情景,赶忙道:“侯爷,夫人此举也是为了侯府的颜面着想,这宝玲做出此等丑事,若轻易给了名分,日后府中的规矩可就乱了。”
“夫人从前是个贤惠的,都是她身边之人怂恿,才做出这等子事。”赵姨娘在一旁假意劝解,却又同时挑拨。
“依我看呀,应该把王嬷嬷送到庄子里去,让夫人离开这刁奴。”
顾母一听,顿时大怒,手指着赵姨娘骂道:“你这贱人,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赵姨娘却仿若未闻,只是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虽不言语,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被欺负了却不敢吭声的模样。
安阳侯眉头紧锁,满脸厌烦与疲惫,他凝视着顾母,记忆中那个温婉贤淑的枕边人,似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