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是他柳青华忘恩负义在先的,那日后就休要怪他狠心无情了!
反正,他这么做也都是被他们柳家逼的!
也正是这时,有下人跑来禀报,说是钟二柱来找他了。
他暗笑一声,来得正好,便举步朝府外去。
钟管家他们父子二人明日就搬离柳府,且柳家管家事宜都交给了和父亲从小一起长大的心腹白掌事。
柳映枝得知后,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爽畅快。
今日又休沐,柳映枝心情好,瞧着今儿阳光明媚天气也好,自也不想在家里窝着,带着郁北霖和喜桃出门逛街去了。
正好,今日得空她想给郁北霖买一支好看点儿的玉簪,给他做的衣服他只说不合规矩就是不穿,整日穿着侍卫黑色粗布衣裳,她拗不过他,只能从头饰上下手。
侍卫的装束,反正没有约束不能戴玉簪。
来到最繁华的街道,他们刚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去附近饰品铺子逛逛,柳映枝不经意一扭头,就瞧见不远处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钟管家和钟二柱二人,他们正入了一家没有牌匾的铺子。
她心生疑窦,没立马走,而是让马夫去停好马车,自己和郁北霖在一旁茶馆坐了下来。
不过一刻钟,就见二人又鬼鬼祟祟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怀里塞,之后二人又低语说了什么,各自走了。
正好小二来上茶,柳映枝问了小二那边没挂牌匾的铺子是卖什么的。
小二看了一眼,哟了一声表情嫌弃道:“那个呀,是专门卖黑药的铺子,怕官差查,所以没敢立牌面。”
“都是些什么黑药,杀人的?”柳映枝蹙眉问。
小二回答得也快,道:“不是,主要卖媚药或者迷药,尤其是迷药,无色无味的,药效还极强。”
柳映枝了然,微微点头,让喜桃给了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接过银子,掂了掂,足足十两,开心地笑眯了眼,说了句客官慢用,就喜滋滋退下了。
柳映枝锁眉轻抿了一口茶,暗自想着,刚刚钟管家他们手里拿的应该不是媚药,她猜着应该是迷药之类的。
可他们买迷药干什么?
心里存着事,接下来自也无心逛街了,但也给郁北霖买了一个竹叶青玉簪,就回了柳府。
刚一回府,正遇到白掌事,他正盯着十几名小厮搬运木箱子,里面应该都是重要的东西,白掌事一边盯着还一边嘱咐都小心点。
她上前问:“白掌事,这些是什么?”
白掌事见是大小姐,拱手行礼后,如实道:“这是老爷最近忙的一批从京城来的订单,都刚做出来,老爷不放心放到寻常存放货品的仓库,就命我全部单独放在府上小仓库好方便看管。”
柳映枝听后本来并没在意,父亲一向如此,重要的订单,他不放心就会放在府上小仓库,单独看管,以免丢失。
她微微颔首,正要举步走,可突然又一顿。
刹那间,她好像知道钟管家要干什么了!
入夜。
今夜无月,夜空像是泼了墨,只有东边零星几颗星光闪烁,黑得令人窒息。
一个黑影,摸黑却熟稔地穿梭在柳府,很快到了柳府小仓库。
悄无声息在一旁正烧着的茶壶里下了药,待水开了,大家都来喝热水祛寒。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十几个值守,瞬间倒地。
钟管家大喜,暗想着这药效当真是大,这么快就都晕倒了。
为保险起见,他尝试着使劲晃了晃面前的一个守卫,见纹丝不动,这才对着黑不见底的夜空,发出两声布谷鸟叫声。
很快,有了回应。
紧接着,小仓库北边墙头上,瞬间冒出二十几名黑衣人。
领头的就是钟二柱。
小仓库建在柳府东北角,北面的墙就是外墙,所以想翻墙进来,对于练家子来说,并非难事。
只见他们二十几人,动作很是利索,很快在墙内外搭了梯子,方便待会儿往外运送东西。
钟管家,见此,激动一笑,看来他给弟弟一百两银子,找来的这二十几个打手,还不错!
而后,他从腰间摸了摸,摸出一把钥匙。
这是小仓库的钥匙,是他之前偷偷配的,因为之前这个仓库里都放着一些不重要的货品,他有时候手头紧了,会悄悄潜进去,偷拿几匹绸缎去卖,换点零花钱花。
只是没想到这次,竟派上了大用场。
他柳青华不是要赶他走吗?好啊,那他就连同他最看重的这批京城的货一并带走!
他拿去卖给对家,少说也能卖个十万两,也算是他对自己在柳家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年的一点儿补偿了!
当然,他最想看到的,还是柳青华发现货丢了,马上到交货日期,他如何和京城那边交代!
到时候,柳家,就等着大祸临头吧!
谁让柳青华这么无情,卸磨杀驴,用完自己就要扔的。
这,就是他赶自己走的代价!
小仓库的锁是特制的,打开费些功夫,他一环一环解着。
一旁猫着腰跟着等着的钟二柱看得有些着急了,趴着门缝朝里望,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分明。
只能隐约看到十几个大箱子。
他探回头,小声问:“哥,这仓库里真的都是宝贝,咱们拉出去卖了,真能卖十万两银子?”
“这批货是供给京城贵人的,绸缎里都镶着金丝,你说呢?若不着急出手,慢慢卖,二十万两都能卖出去!”
一听能卖二十万两,钟二柱只觉得发了,觉得今日一早他说的没错,只要今晚的事成了,就他欠的那一百两的赌债,根本不是事。
钟二柱笑得更合不拢口,脑子里只想着日后发财过得舒坦日子!
“不过,哥,这柳老爷平日里对你挺不错的,你就这么盗了他如此重要的货,会不会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