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郑采薇听到郑采绣的名字之后,立刻拔腿往巷子口跑过去。
萧国峰不放心她,也赶紧拔腿跟上去。
借着小巷其他住户窗内照出来的光,两人依稀能够看出,此刻正虚弱靠在墙上的女人,正是离家两日的郑采绣。
“姐姐。”郑采薇着急地冲过去,扶住虚弱得靠在墙上的郑采绣,在橘红色的灯泡光下,郑采绣的脸色也苍白憔悴得可怕,“姐姐,你怎么了?”
“小薇,你怎么在这里?”郑采绣艰难的伸手抚摸妹妹的脸,“我是不是要死了,出现幻觉了?”
“没有,姐姐,我不是幻觉,我是真的,啊血……”随着郑采薇的惊呼,萧国峰也看到一条鲜红的血液,正从郑采绣的头发流下来。
“快,先把采绣姐送去医院。”萧国峰立刻拉开郑采薇,一把将郑采绣打横抱起,就往记忆中的青阳市人民医院跑。
郑采薇也赶紧追上去,浑然不顾身后传来的对话。
“邹勇军,你要是敢过去,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张玉芬,你敢去民政局,我就敢离婚,你明天就在民政局等我!”
等男人的话音落下,身后也传来了男人奔跑的脚步声。
萧国峰知道,那个叫邹勇军的男人跟来了。
青羊市人民医院,从建院开始就没换过地址,萧国峰抱着郑采绣跑了半个钟头,可算是到了医院门口。
“医生,医生,急救急救。”萧国峰一边抱着郑采绣闯进医院一边喊道,吓得值班的护士惊得转身来看他,看到他抱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护士本能就抓住一旁的活动病床推着就过来了。
“伤者伤到哪里了?”护士在萧国峰把郑采绣放到病床上之后,先询问她的情况。
“被人打了,应该是打到头,血是从头发里流出来的,五分钟前,她还能睁着眼睛,这会儿已经撑不住昏迷了。”萧国峰虽然一路抱着郑采绣跑过来,却也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的。
“我先送进急救室检查吧。”郑采绣的头发很长,小心扒开她的够发也只看到一点伤口,“伤者叫什么?”
“郑采绣。”萧国峰回答,而后帮着护士一起把郑采绣推进病房里。
“二哥,姐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郑采薇脸上都是姐姐会离开她的恐惧,她想听此刻她最依赖的萧二哥说她姐姐没事,好似只要萧二哥说郑采绣没事,她就真的不会有事一样。
“放心,采绣姐不会有事的。”萧国峰伸手在她的肩膀上安慰性的拍了拍,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他不是医生,真的无法断定郑采绣的伤势。
“嗯,二哥说姐姐没事,姐姐就一定没事的。”郑采薇终于有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你是采薇对不对?”这时,一直站不远处同样望着急诊室的邹勇军走了过来,站到郑采薇的面前,满脸关切的询问。
“我就是郑采薇,你是勇军哥是不是?”邹勇军跟郑采薇同岁,十年前的他,也是十八岁,十八岁的他和现在二十八岁的他,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差距,郑采薇还是认得她的。
“是,我是勇军哥,你都这么大?那些人也把你的脸给毁了?”邹勇军察觉到这个采薇脸上带着丝巾,便猜出郑采薇的脸一定跟郑采绣一样被人给毁了。
“是,那些知青很不喜欢我们!”郑采薇如实回答,然后才问,“勇军哥,我姐姐是怎么受伤的,你为什么要让你家嫂子打我姐姐?”
“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邹勇军不知道该怎么跟郑采薇说他和郑采绣的恩怨。
郑采薇见状,也懒得再跟他多说,只担忧的看着急救室的方向,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医生推门出来了,对外喊着:“谁是郑采绣的家属。”
“我是郑采绣的妹妹。”郑采薇立刻冲过去,“医生同志,我姐姐怎么样了?”
“这边建议你们报公安,病人被人用砖头给拍了,头上破了个大口子,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有脑震荡,先住院观察一下吧,你去把住院费交一下,住院观察几天,没事才能出院。”
“是!”郑采薇连忙点头,而后就看到护士推着郑采绣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缴费,难道还要我们出钱吗?”萧国峰没好气的看着邹勇军,这可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对方的妻子把郑采绣打成这样,医药费他们总得出。
他要让那个张玉芬知道,郑采绣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
不管邹勇军和郑采绣之间有什么恩怨,张玉芬该管的,都是自家男人,而不是外面的其他女人,毕竟男女之间的纠缠,一个巴掌拍不响。
“是是是,我这就去交钱。”邹勇军自知理亏,便转身去收费处给郑采绣叫住院费去了。
“我姐姐要昏迷多久才能行。”病房里,郑采薇在郑采绣被安顿到床位上之后,不放心的问护士。
“这个不好说,如果二十四个小时之后她醒不过来,医生会采取措施的。”护士不敢回答得太满,给郑采绣挂了吊针,才叮嘱道,“这里有个开关,如果病人出现状况,就按这个开关,护士站就会有人过来。”
“好,谢谢护士姐姐。”郑采薇乖乖点头。
萧国峰择给她搬了椅子坐下,“坐一下吧,今夜要在医院里守着采绣姐了。”然后看向护士 ,“护士同志,他们姐妹两人才到青阳,人生地不熟的,我得照顾他们,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报警,我们姐是被坏人打了。”
这年头的护士都很热心,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我也到了下班时间了,我家就在公安去旁边,待会儿我去帮你报公安。”
“谢谢谢谢,非常感谢。”萧国峰感激说道。
“不客气。”护士摆摆手,端着托盘出去了。
“谢谢你二哥,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郑采薇坐下,感激地跟萧国峰道谢。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能找到采绣姐就好,一切等她明天醒来再说。”萧国峰也搬了张椅子,坐在她的身边,一起守着郑采绣。
两人坐了一天的火车,也都累坏了,萧国峰把他们的行李包抱在怀中,趴在床尾就眯了起来,将睡未睡之际,突然听到一声泼妇的骂声:
“告诉我,郑采绣在哪个病房,我到要看看这个狐狸精,要从我老公身上扒拉走多少钱她才甘愿?臭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让我老公拿钱给她叫住院费,我呸,她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她也配。”
正是张玉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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