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仆射家距离李恪的蜀王府也不远,就在旁边的坊。
李恪知道宵禁很严格,幸亏白天吃了大哥给的“身轻如燕”丹,能飞檐走壁,大哥也没骗他,确实没什么反应,上两次吃的不是拉肚子就是饿死鬼。
以朱雀大街为中,西面的坊归长安县管,东面的坊归万年县管,每到夜晚,就会有金吾卫把守坊的大门。
东面大多住有钱或者大官贵族人家,如果是别人可能就没办法到处跑,但是李恪现在正在左潜右行的躲避着街上巡逻的金吾卫。
许久后,李恪来到一处大院高墙外,纵身一跃就翻过了高墙。
尹阿鼠虽然有钱有势,但也不敢住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宅子。
一个四进四出的院子,李恪一个个戳窗户纸找过去,很快就在一个点着灯屋子找到了正在写什么的尹阿鼠。
他当然见过,上次朝会的时候,李恪还说他是丐帮长老呢。
尹阿鼠毕竟老了,没办法熬夜,也没办法和自己夫人大晚上的做点什么“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
整个房间只有尹阿鼠一个人睡,这倒是给了李恪一个机会。
过了不知多少时间,李恪听到屋子里传出呼噜声,李恪这才翻窗进去。
掀开被子,给尹阿鼠留下了一点属于自己的标记。
尹阿鼠家有专门守着时间的下人,这是为了防止错过上朝的时间,一个丞相还迟到,好说不好听。
天不亮,专门叫尹阿鼠起床的下人推门进入,轻轻摇晃尹阿鼠起床。
尹阿鼠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只觉得的今天更冷。
“去多拿厚点的袍服,老夫怎么觉得今天这么冷?”
下人翻箱倒柜的寻找袍服。
尹阿鼠又问:
“你怎么尿了?”
“我没有啊老爷。”
“那这房间里怎么......”
尹阿鼠闻着味道看向自己的胯下。
“啊!”
尹阿鼠难以置信,自己居然尿床了,再转头看向床上,果然有他想看的。
“闭嘴,不准说出去!”下人也看到。
“还不快给老夫换袍服!”
尹阿鼠这个难为情呀,要是传出去自己尿床,非得被人笑死不可。
皇城大门外。
今天的尹阿鼠不管站在哪里都觉得两腿冷飕飕的,好死不死的听到有人问;
“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没有,什么味道?”
“又不见了!”
尹阿鼠赶紧走开:
“明明我都换了袍服,怎么还有味道?”
尹阿鼠在心里直打鼓,就怕有人指的是自己。
皇城大门打开,大臣们鱼贯而入,尹阿鼠就感觉有人摸自己屁股,回头看也也没看出是谁。
李世民上朝发现,今天的朝会多了个人,李恪。
李恪是亲王,只用站在李承乾旁边。
不过朝会有朝会的程序,大臣们一个个上前说的自己的事情。
李世民的眼角余光没事总看到李恪在那里左右晃动,像是在闻什么。
“李恪,你今天怎么来?”
李世民还是按耐不住闻李恪,其他大臣也看到了李恪,也很好奇李恪来参加什么朝会?
李恪作为一品亲王自然是有权利参加朝会的,不过像他这种没事干的亲王没必要来。
“阿耶,我听说最近有人老找我的茬,我来看看谁这么闲。”
大家都看向李恪身后的尹阿鼠,尹阿鼠是二品大员,当然是站在李恪身后。
“胡闹,这是朝会,谁会没事找你的茬,这里说的都是朝廷大事。”
“哦,明天我不来了。”
“你在哪里乱动什么?站没站相。”
“阿耶,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大哥你闻到没?”
“闻到了。”李承乾就在李恪旁边,也闻到了一股味道。
李恪这话都给尹阿鼠说的一激灵。
李恪继续说:
“好像是一股尿骚味。好像就在我旁边。”
一群穿着紫袍的文官也闻到了,只不过一开始没说出来。
“长孙大人,你闻到了吗?”
“嗯。”
“左仆射,你闻到了吗?”
李恪鼻子都快凑到尹阿鼠身边了。
“没,没有。”
“怎么可能,明明味道就在你这边。”
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什么意思,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看向尹阿鼠。
李恪最终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咦,左仆射大人!你尿床了!”
“我没有!”
“你还说没有,你身上的尿骚味被火这么一烤,味道更大了。”
“我没有,你这是诽谤!陛下!他诽谤我啊!”
李承乾也开口补刀:
“左仆射,多大人了?还尿床?”
“我没有,你们相信我!”
左仆射现在快哭出来了,可是大家都捏着鼻子后退。
尉迟敬德这时开口说:
“哎呦,尿床就尿床嘛,左仆射,你干嘛还穿着来朝会!”
程咬金:
“就是嘛,我们最多拌拌嘴,你怎么还带着来毒害我们?这不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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