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与人之间不碰利益,所有人都是好人。
只要兄弟之间不碰金钱,永远都是好兄弟,旁人是看不到亲兄弟之间撕破脸,反目成仇狰狞的面容。
只要父母不病重,外人看到的这个家庭总是母慈儿孝,一副家庭乐融融和睦相处的温情画面。
陈永龙手里拿的支票是真的,用笔轻轻一填个阿拉伯数字,他就能得到三万元现金。
白虎乡信用社代办员说:最多可以兑三万元。
你在支票上填一个数字吧?
玻璃透明,却也设了防,这张支票可以兑三万元。
这也是一笔巨款。
其实这不过是孙雨露的计谋,厂里账上只有几百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事情都有泄露的一天。
如何瞒天过海,造就不透风的墙,让职工安心工作,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厂里生活的职工,活在恐惧中,随时下岗,他们在家庭没有地位,被妻子指责……
我今日醉生梦死,哪管明天洪水滔天,那是帝王说得。
我今日下岗失业,哪管明天贫病交加,后天缴不起养老保险,这就是一个濒临倒闭职工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
孙雨露学了诸葛亮北伐中原,兵败祁山,‘增灶填兵’之典故,以安职工众心,快速恢复生产。
戈壁水泥厂办公室主任曹学明,打电话给白虎乡信用社。
财务科会计赵红梅工作忙,委派陈永龙同志取钱,到白虎乡养殖户买虹鳟鱼。
我们厂对养殖户不赊账,用现金支付。
出现一切问题,由戈壁水泥厂承担。
陈永龙战战兢兢拿上了钱,宗老汉看到潜在客户手里拿着现金,心里不知道有多懊恼。
他赶紧把骗子改为老陈:“老陈这是误会。”
而警察江飞,也悄悄的把手铐藏起来。
老宗,人家是卖鱼的,为职工分福利。你们商量,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还有事。
江飞就要走,纠纷处理完了,是一场误会。
别走,口说无凭,同志你也做个见证。我要活的鱼,拉到我们厂,我给你付款。
陈黑口的犟脾气上来了,在厂里耀武扬威,霸道习惯了,他还没有首先塑造习惯,然后习惯反过来塑造他的个性。
只不过孙雨露约束他,没想到被几个农民羞辱,丢到河里,他怒气未消。
你们白虎乡就一个黑社会,我看看鱼的成色,你们就敢打我?
警察同志我不是偷鱼贼,你也得还我清白,就是厂把我开除了,这个老汉的鱼我是买定了。
口说无凭,立字为凭,鱼拉到厂门口,我要活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钞一分货。 若有说谎负心时,难免天灾与**。
他有了底气。
陈永龙现在就是一个大爷,宗老汉赔着笑脸,去年刮了一场人骗人的金融风暴,他的鱼也不好卖。
这次有大客户要买,却把他当成了骗子。
伤了人家的心,人家要不要,还有一说呢?
俗话说没有不啃骨头的狗,没有不吃肉的猫。
陈永龙是为公家买鱼,当然也得给人家好处。
陈同志好说,好说,我看一斤鱼八元五角。
发票我给你开成九元五角,一元的回扣。
另外白送你二十斤鱼,你在分鱼上手头活一点,那个单位职工谁在乎一两,二两的,你在·····
你的收入已经不小了,也能赚四五百。
宗老汉谄媚的现殷勤,眉开眼笑给他出损公肥私的计谋。
回扣是商品经济流通的润滑剂,就连偏僻之地白虎乡宗老汉都知道。
可孙雨露是白虎城合作社主任,刮一丝微风,白虎乡的鱼腥味孙雨露在办公室也能闻到,人人都知道虹鳟鱼的价格。
如果厂长不暗示,他也不敢赚差价,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弯。
步入商品社会,回扣在白虎县大地上如同瘟疫一样蔓延。
不拿回扣的采购员只有吃苦受穷,坐车都没有差旅费。
有些情感,只有在一起经历了很多,才能感受他的厚重。
在采购员人人都拿回扣的时候,独善其身者常常被视为异己分子,无处容身,被迫同流合污,否则被排挤出局。
最后廉吏越来越少,企业采购成本过高,戈壁水泥厂越来越无法生存。
这就是劣币驱逐良币让戈壁水泥厂举步维艰的缘由之一。
呸,老子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
他孙雨露嫌弃我工作干不好,我偏要干出个样子来让他看看。
陈永龙只把一个“呸”字吐出来,其他的字咽在肚子里。
你卖不卖。
陈永龙说话硬起来。
而宗老汉不明真相,
疑惑的自问,这就奇怪了?草原上那有不吃羊的恶狼?
有那个池塘能长出没有水的荷花来?
那一个给公家买鱼的都说把发票开高一点,唯有这个人。
哎,我惹了他,没有这个眼福,生意做不成了。
如果你诚心卖鱼,八元五一斤,你把鱼送到我们厂门口,鱼的运费你自己斟酌,厂门口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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