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不想当局长的水管员,不是一名好水管员。
权利的血腥,只要拉开序幕,基层权利竞争风暴就猝然而至,被裹胁被掠夺将无可奈何。
关键是,深陷其中的人,应该怎么办?
水管员张宽有当站长的野心,华夏曾经有太监伺候皇帝,不想当皇帝的太监,就不是一名好太监。
太监是当不了皇帝的,当了皇帝就血雨腥风,属于乱政,这是制度使然。
在大坝水管站张宽能吃苦,干工作抢在前头。
实则背后老谋深算,他成熟的让人望而生畏。
张宽只对西小河水管处处长何旺才毕恭毕敬,只有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安排的工作,他才努力干。
他所干的工作是有选择性的,当他装出一副可怜样时,他有错误,上级也不忍心处理。
他对人恩怨分明,锱铢必较,虽说他是一名下岗员工,但奴性十足,残忍狠毒。
一旦有点小权利,把持大坝站一个水闸,他给村民有配水的小权利。
他把《水政法》玩弄于鼓掌之上,在刀尖上跳舞。
他做的工作游刃有余,由黑色变成灰色,然后又把灰色变成合法。
他做事毫无顾忌,做常人未敢做之事,在大坝水管站上演闹剧,反正有他舅舅县长何惠明庇荫。
“当官要当执金吾,娶妻就要娶阴丽华”。
当官要当大坝站长,娶妻还是那个贪小便宜的村妇金丽华。
张宽一月三百元工资,他到大坝农村,看到村民地里种葱,就说夸,种胡萝卜就说脆。
他今天梢一捆葱,明天拿一袋子胡萝卜,村民本身也没当个事。
可他拿到西河县城就是稀罕品,他老婆到邻居家炫耀,说他丈夫张宽本事大,拿村民农产品不要钱。
在特权笼罩下,白吃白喝不知羞耻。
惹得邻居羡慕、嫉妒、还有一丝丝的恨意。
张宽不以为意,回家时摩托车带回来羊肉、大公鸡……
都说是村民送的,一家人生活滋润,有点小权利倒也惬意。
大坝水管站员工本身工资不是很高,但工作附带的利益多,油水大,主要是干什么工种。
不要以为张宽从一名下岗职工,通过舅舅何惠明得到一个水管员,工作来之不易,他一定脚踏实地,那是痴人说梦。
皇帝还给太监荣华富贵,可死在太监手上的皇帝举不胜举。
张宽见熟人迎合着一张笑脸,他的笑脸是有选择的,实则背后老谋深算。
现实令人望而生畏,他做的龌龊之事,令人防不胜防。
他对上级奴性十足,对村民残忍狠毒。
对无赖刁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做事毫无顾忌。
工作有成绩往自己身上揽,有过错,就往外推,嫁祸于人无所不用其极。
人生如戏,但戏不是人生。
历朝历代有一个现象值得关注,任何一个朝代文官集团执政,要比太监集团执政清明的多。
文官执政也许黑暗,但是没有太监集团残忍,文官执政有一定的底线,公卿出生的皇帝,对功臣宿将一般都比较宽大。
反而是贫民出生的流氓无赖,对功臣宿将残酷无情,滥开杀戒。
张宽利用权势得到一份工作,大坝水管站所有的管理制度,变成空中楼阁。
他无情、贪婪,对善恶漠不关心,只要自己得好处。
友情和忠诚抵不过利益的驱使,友情,忠诚都可以出卖。
他自私贪婪的尺度无法丈量,如同进入没清洗的公厕,令人作呕。
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在西河县,是没有职务级别的,但穿行在沙漠中饥渴的人,看到沙漠中有一眼清泉。
那是救命的一眼清泉。
恰好郭成奎就是管理那眼清泉的人,于是借助生命之源的清泉,他比普通人高贵一头。
千年的媳妇熬成婆,不吃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一名护渠临时工,熬到水管站长,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才能领受。
郭成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休,夏天给村民灌溉,秋天至冬天修渠。
他每天带着铁锨、扳手、套管骑着摩托车对水管站的渠道巡查。
一次他看到渠道里有两块大石头,他跳进水渠,想把石头搬走。
石头大,他只能蹲下身躯慢慢移动。
他的脚伸到闸口,水闸螺杆丝扣滑丝了,水闸瞬间落下,压住他的左脚。
“有人吗?”
“帮帮我。”
他头上的汗珠流下来,他惊恐万分,下午五点渠道,闸首要按时放水。
这沙滩上,哪有什么人?
铁锨还在身边,他镇定下来。
他用铁锨木柄用力撬水闸,半吨重的水闸卡在水闸缝隙里。
他再用力一撬。
咔擦……一声,铁锨木柄断了。
他左脚一阵揪心的痛。
晦气。
今天倒大霉了。
他还在想办法,从这渠道走不出去,流向渠道的水会淹死他,他成了冤魂野鬼。
他脱下上衣,然后把衣服用石头砸成,连成一体的碎片。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