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定要冷静……”杨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的冲动和莽撞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他必须改变策略,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被幽灵杀手牵着鼻子走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既然让我们看到这个摄像头,就说明他并不怕我们知道他在监视我们。”杨峥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分析着幽灵杀手的心理,“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这时,林调查员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杨队,我被困住了!这里到处都是陷阱,我出不去了!”
“你现在在哪?”杨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询问着林调查员的位置。
“我不知道,这里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林调查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了一阵忙音。
“该死!”杨峥暗骂一声,他知道幽灵杀手不会轻易放过林调查员,他必须尽快找到林调查员,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警局的技术支援和赵心理学家也赶到了现场。赵心理学家是警局的特聘顾问,专门负责分析罪犯的心理,曾经协助警方破获过不少疑难案件。
“幽灵杀手很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一步步走进他设下的陷阱。”赵心理学家看着监控画面中幽灵杀手冰冷的眼神,沉声说道,“我认为,他可能是一个曾经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人,试图通过这种杀戮的方式来寻求某种心理上的平衡。”
杨峥听着赵心理学家的分析,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猛地站起身,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明白了!他杀的这些人,一定都和他过去经历过的事情有关!”
“你是说……”赵心理学家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错,我要去找一个人……”杨峥没有理会赵心理学家的惊讶,转身离开了监控室,他要去证实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着林调查员的生死。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去找谁,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杨峥脑海中浮现的名字,是“毒蛇”。
毒蛇,本名李强,五年前因为贩毒、敲诈勒索等多项罪名被杨峥亲手送进了监狱。此人虽然身材矮小,却心狠手辣,在道上颇有几分“威名”。更重要的是,杨峥记得在审讯李强时,他曾歇斯底里地诅咒过那些背叛他的人,扬言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而那些人,无一例外,都出现在了幽灵杀手的死亡名单上。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杨峥翻阅了大量的卷宗,终于找到了李强当年那些狐朋狗友的资料,但大部分都已经销声匿迹,只有一个叫“瘦猴”的,因为盗窃罪在邻市服刑。杨峥立刻驱车赶往邻市监狱,提审了瘦猴。
瘦猴起初还支支吾吾,不肯透露半点口风,但当杨峥将一张照片摆在他面前时,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照片上是一个面容恐怖的骷髅头,正是幽灵杀手每次作案后留下的标志。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瘦猴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考虑帮你申请减刑。”杨峥语气冰冷,他知道瘦猴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利益。
在利益的诱惑下,瘦猴终于开口了。他告诉杨峥,李强在监狱里认识了一个神秘人物,那个人教给了他很多东西,包括如何杀人于无形……出狱后,李强就改头换面,很少和他们这些以前的“朋友”联系了,只有瘦猴偶尔会收到他寄来的一些“礼物”,比如这张照片。
“你还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杨峥追问道。
“没……没有,他从来不和我们直接联系,都是通过一个中间人……”瘦猴低着头,不敢直视杨峥的眼睛。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但杨峥并没有放弃,他隐隐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他让技术部门追踪了瘦猴收到的那些“礼物”的寄出地址,结果发现,所有的包裹都是从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旧仓库寄出的。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杨峥决定和林调查员亲自去仓库附近侦查。他们化装成流浪汉,在仓库对面的一条小巷里潜伏了整整一天,但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进出。
“难道我们猜错了?”林调查员有些沮丧地说道。
“不会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杨峥望着对面黑漆漆的仓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今晚我们进去看看。”
夜深人静,杨峥和林调查员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仓库……仓库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杨峥打开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用手电筒照向身后……
黑暗中,手电筒的光束只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空无一人。杨峥警惕地环顾四周,仓库空旷而寂静,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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