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常年都是一幅日落的场景,四面环山,长着大片且鲜艳的彼岸花,河边屹立着一栋极具年代感的小屋,门口种了棵樱桃树。
两人在小屋前停下,就见面前的花海里有个小姑娘正在拿着剪刀乱飞,剪下成片的彼岸花,而屋檐下正坐着四个身影,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
弥音果断一步上前,抓着熊孩子的腰带就把人提了起来,一掌拍了上去。
戴着红色山茶花的紫瞳和服小女孩还在懵逼状态,感受到屁股上的疼痛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呼……终于有人能来治她了。”左眼被遮住的黑发帅哥一目连松了口气。
“可算来了。”身着露肩长襦袢的妖艳美女骨女对走近的阿青露出微笑,“辛苦你啦。”
“小姐喜爱的花都快被她剪完了。”偏偏这还是小姐上司的化身,他们也做不了什么。手里拿着帽子的秃头老汉轮入道把帽子戴到了脑袋上,双目轻阖。
“公主……”黑发金瞳的小男孩山童担心地看着小女孩,但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上前。
被提在空中的小女孩大声哭闹:“放我下来!”
“咱们谁跟谁啊,装啥天真小姑娘呢,来,笑一个。”弥音无视对方脸上的泪痕,抓着她的嘴角强行掰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又嫌弃道,“啧,真丑。”
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小屋的门被轻轻推开,一名冷白皮的少女出现在那,姬发式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际,双瞳赤红,一身黑色水手服,胸前佩戴着红色领带,看上去十几岁的年纪,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
“小姐。”原本在屋檐下的四人纷纷起身,连同阿青一起恭敬地喊道。
少女轻轻点头回应,看向了那边的人:“弥音,放下菊理吧。”
“不用趁着这个机会教训她一顿?”提着名为菊理的小女孩对她抖了抖,弥音视线一转,看向屋檐处悄悄探头的三眼蜘蛛,笑得很是灿烂,“直接教训本体也可以。”
三眼蜘蛛瞬间溜走,半点蜘蛛丝都没有留下,就连小女孩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哭闹,生怕再被打屁股。
“行了,不闹了,没意思。”弥音把人往旁边随手一丢,不再管她。
菊理落地后立马跑到了山童身后,探出脑袋扯着眼角对他比了个鬼脸,又大笑着跑开了,山童喊着“公主”连忙追了上去。
“这死孩子……”弥音握着拳头对那边远去的背影挥了一下,但也没去追,而是笑着看向走出门的少女,“你也太纵容她了,小爱。”
“没关系。”少女在樱桃树下的石凳上坐下,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你给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童工,你完全可以去鬼灯面前告状啊。”弥音迈步在她前面的另一张石凳上坐下。
“不用。”赤红的双瞳平淡地看着他,毫无波澜,“已经习惯了。”
少女名为阎魔爱,几年前刚从仅仅解决世人怨念的地狱少女升职成地狱巡行,在解决怨念的同时多了个划船的工作,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升职了,普通层面的怨念一般也到不了她这,但挡不住人多,而她这样的工作者又太少,基本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前往工作的路上,像今天这样什么都不用管的清闲日子确实难得一见。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静静坐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聊,称不上热烈,但也不算冷场,屋檐下的四人距离他们略远,听不见他们在交谈什么,但并不妨碍他们自己闲聊。
阿青给两人倒好水,又回到了几位同事之间,她与同样身为女性的骨女关系最好,一动一静的两个美女贴在一起也确实是道靓丽的风景。
“看来把人叫过来是叫对了。”握着茶杯轻抿的骨女眉眼含笑地看着那边,“小姐看上去挺高兴的。”
“几年前看还是个小家伙的审神者大人,现在也长大了呀。”一目连双手撑在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虽然看上去还是很小。”
“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阿青抬袖腌面,轻笑道。
“小姐高兴就好。”在场资历最久的轮入道看着那边恬静的氛围,捧着茶杯唇角带笑。
“你的眼睛睁开了吗?”骨女回过头,慢悠悠地吐槽道。
“……”轮入道一噎,“我看得见。”
不知是谁率先笑出了声,这里瞬间笑声起伏,引得树下的两人微微侧目看了过来,似是被感染上了愉悦的气息,弥音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整个场景都被定格在了黄昏日落时分。
而现在,现世里也确实是同样的日落。
“小姐,有委托。”一目连拉开门,满脸写着不情愿地说道。
“嗯,知道了。”阎魔爱站起身,看着对面的人,“今天的时间不早了。”
“你先去忙吧,我等下就回去。”弥音对她笑了笑,抬手轻挥了两下道别,“欢迎下次再找我来聊天呀~”
“嗯。”心情不错的阎魔爱唇角微动,似是对他笑了一下,又很快转身朝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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