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帝都。
新年伊始,走街串巷的货郎众多,南北二城,人流涌动。
忽然,道路尽头,马蹄踏街,青砖粉碎。
一股钢铁洪流,出现屋檐连成片的洛阳贵人街。
数万楚人百姓大惊失色,连滚带爬,让开道路。
这支骑兵雄壮的可怕,人人北狄大马,精甲长槊。
骑兵过后,街坊里,各类摊贩不禁望着远去的兵马议论纷纷。
“这谁的部下?竟然如此勇猛。”
“秦王的北兵啊,这都不知道,就是此方向好像是皇宫啊?”
“快……快跑啊,秦王带兵去皇城了,快回家,孩儿他娘。”
……
从天策府到长宁街,从城东到城南,秦王出兵叩宫的消息迅速传播。
宛如平地炸响惊雷,各家权贵富户高门紧闭,焚香祈祷。
屋院中到处是尖叫,各家闺楼小姐慌忙收拾细软,自古兵灾,女人都是最惨的。
老太太跟家妇们将银钱装上马车,随时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巡防营的兵马匆匆出现,更坐实了这一传言,繁荣鼎盛的洛阳,顷刻间乱了起来。
百姓惊恐的逃窜,宛如地震来袭的老鼠。
秦王楚人之雄也,这样的人物出手非同小可。
洛阳楚人满是恐惧,兵灾,难道兵灾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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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皇宫。
白虎门。
一杆湛金十字枪,耸立在宫门前。
好似这方天地的神器,威压千军。
三百骑兵,盾甲在外,长槊在内,六十名弩骑,箭矢上弦,蓄势待发。
项济环视战场,白虎门高达六丈,朱墙金瓦,旁人看来,这是尽显皇家威严。
但在秦王眼里,这都是五千余万楚人的血泪。
“秦王项济,不从皇帝之乱命!”
“秦王项济,不从皇帝之乱命!”
……
三百铁军,怒吼震天,建安军的愤怒,能传播到数里之外的望楼之上。
高耸如云的望楼兵卒,一直注视着这支从天策府出来的北疆雄兵。
此刻洛阳里,人群乱窜,能住进帝都内城的,多多少少有些门道。
秦王一死,龙骧玄武二军岂能善罢甘休,届时洛阳大乱也。
当然,也有些人看见别人逃,他也跟着逃,华夏人,自古有从众的行为。
望楼上,屋檐下。
手持长矛的羽林兵卒,目光转到白虎门。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国皇宫的兵卒越聚越多,红甲兵卒将黑色的秦王部队团团围困。
但站岗的兵卒注意到,敢往前走的,基本是禁军居多。
羽林军跟虎卫军的部队,反而不着痕迹的往后站。
他们上过战场,跟北狄骑兵厮杀过,知晓建安军的恐怖。
秦王的护卫乃建安军精锐中的精锐,别看就三百人,不躺下一二千禁军,想剿灭他们,痴人说梦。
白虎门。
城楼之上。
一位羽林军权贵子弟目光炯炯,崇拜的望着那杆长枪,也崇拜的望着那个火红战马上的金甲将军。
野狐滩,就是这杆湛金十字枪,牢牢扞卫了楚军的尊严。
他是这里的百人官,昔日他在望楼站岗,从太原回来后,升了城门官。
身旁的副将靠着城垛,搓了搓手,躬着身子,叹息道,“秦王太冲动了,带兵叩门,这怎么收场啊?”
脸上有疤痕的城门官,转头怒道,“你懂个屁,将为卒死,则卒为将亡,老子要是项济的兵,这会啥都敢干。”
兵雄雄一个,将雄雄一窝,主将敢死,兵卒自然敢。
项济今日为了玄武军杨猛、建安军十一营余建山跟皇帝打擂台。
可想而知,这两位主将,必然愿意豁出命,跟着项济干。
“哎,”副官没反驳,只是低下了头颅,无奈道。
“老子特么是真不懂,乾政殿里相公们没事干?玄武军杨猛都要抓?”
“他们匪夷所思的事多了,还差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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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嗡!!”
……
皇城禁军的号角连绵起伏,数千兵马踏着步伐,缓缓后退。
高大的白虎门打开了,几十个披坚执锐的兵卒,分成两排,站满了前方的道路。
西域宝马赤影前方,跪着八个小黄门,昔日定襄监军曹公公来了。
他点头哈腰,谄媚的笑着,对项济支支吾吾说了皇帝的要求。
项济听完后,轻蔑一笑,翻身下马。
曹公公一挥手,太监们赶紧伺候着。
一个小黄门捧着奉台,另一个接好蟒纹金色披风,小心叠放后,缓缓退开。
他们全程躬身,不敢抬头。
还有几个太监,接过项济的剑,紧接着肩甲、头盔、护心镜、山文精甲一一被太监收走。
曹公公赶紧给项济披上一件貂皮大衣,这个任务竟然能完成,他心情很好。
此刻,老太监笑眯眯的说道,“秦王,老奴在前方带路呢,您啊,跟着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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