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今天非得杀了你啊啊啊啊!”
稍微缓过气来的谢三旬听着纪尘的冷嘲热讽,怒火攻心,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再也顾不上其他任何事情,从腰间抽出佩刀,先是一刀断了自己废掉的右掌,随后不带丝毫停顿的冲纪尘面门斩去。
虽然怒躁之下,谢三旬的出刀已经不成章法,但这一刀的凌厉狠毒,任谁都看得出来,必定是起了杀意。
“唔……这下可糟糕了。”萧雅美眸一闭,低声喃喃道。
“活着不好么,怎么非得玩命呐……真是不长记性的家伙。”
谢三旬想伤人,纪尘只是废了他一只手,已经算的上是宽恕了。
现在他想动杀心?
萧雅不由哂笑。
“嘻嘻…想必这次,纪公子也不会再留手了吧?”
“唰!”
刀光闪过,破空之声,犹如裂帛。
谢三旬的刀很快,全力爆发,杀向纪尘只需要一个眨眼的时间。
下一瞬,红光乍现,一道血线飞扬而起。
与之一同飞向空中的,还有一条带着衣物的断臂;断臂手中,赫然握着谢三旬才拔出来的佩刀。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这可是你主子刚刚说的。”
纪尘神色淡然,呈上撩之势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柄长剑,明明质地普通,可上面闪烁的寒芒却让人为之心颤。
萦绕剑身的灵气,随着纪尘纳剑归鞘,在空中缓缓消散。
而谢三旬的眼神,也在逐渐失焦。
“咔哒、”
当最后一寸剑锋也没入鞘中后,谢三旬也如一摊烂泥瘫软在地,彻底没了生机。
如果现在有人上前用灵气探查他的身体,便能发现,谢三旬此刻体内的经脉已经被尽数摧毁,仿佛被什么东西搅碎一般,化为了段段碎片。
剑气入体,毁筋断脉。
一击毙命,甚至来不及再像刚才那般发出惨痛的呼喊。
这一幕,让不少来参加拍卖会的人都暗暗拍手叫好。
谢三旬为虎作伥,早就成了他们的心头之恨;汐城一害被如此干脆利落的抹除掉,实在是大快人心。
“谢叔……谢叔他、他死了?”
黄卓顿时感觉两眼发黑,扑通一声,瘫坐到了地上。
从自己与纪尘起了冲突到现在,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可局面,已经完全朝着他从未预想的方向转变了。
实力最强的谢三旬已经身死,剩下的几个护卫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再上前。
……
汐月拍卖行,后厅。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检查着即将上台送拍的商品;在他身边,还有位年纪相仿的女人。
男人,是这次千鉴会的主办人,也是黄卓的父亲,黄占庭;
而女人,则是这汐月拍卖行的所有者,名叫岑月,与黄占庭常有合作。
“老黄,这次千鉴会结束后,你黄家可是又大赚一笔啊;
前前后后,近千件的商品全部卖出去所得的利润,加起来,恐怕得有这个数了吧?”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伸出拇指和小指,比了一个“六”的手势。
“哼,老狐狸,赚的再多,你不是都占三成么?”黄占庭冷哼一声,不屑回应道。
“再说了,像我们这种人,苦心经营一辈子,也比不过皇城里面的那些庞然大物;
他们的一点小恩小惠,比开一整年的千鉴会所带来的收益还要高。”
岑月闻言,颔首赞同道:
“是呀……听说邻城云州的江家,在前些日子得到了皇城萧家的垂青,甚至和帝国十大高手之一的符笙扯上了关系;
想必以后,江家必定会平步青云,问鼎安城沿边一带;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你我望尘莫及。”
“呵,安城沿边一带?”
对岑月的说法,黄占庭却回以冷笑,不以为然。
“所以说妇人之见,就是短浅;
对那江家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萧家,也不是符笙,而是那个造成这一切的赘婿纪尘!
搞不懂他到底是撞了什么大运,明明不久前还是个一无是处的败家子,可现在……唉。”
黄占庭叹了口气,像是在感慨——
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不能像他一样,突然之间来点转变呢?
顿了顿后,黄占庭才继续说道: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不仅在比武擂台之上大放异彩,而且能够引来帝国最顶尖势力的注意,他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等他成了塑灵境,甚至是融丹境的修士,你觉得,江家还会屈尊呆在这小小的云州吗?”
岑月默然。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虽然难听,但是确实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黄占庭所言不差,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和江家,早已不是一个档次的人了。
“老爷!老爷!出事啦!”
正当两人怅惘的时候,门外却忽的传来一阵阵急呼。
来的是个护卫,跌跌撞撞的,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了。
黄占庭一眼认出,这个护卫是平日里跟在自己儿子黄卓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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