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宁得到了皇帝亲口封赏的官职,可由于吏部尚未通知他去领取凭证和官服,故而暂时也不必去上班,于是他便趁着空闲好好打理一下新家。
新家除了最外面的小院子,还有一间正屋、一间主卧、两间厢房,以及厨房和浴室,户型不算大,属于京城内比较常见的民居,按市价估算大约得要三百两银子左右。
说贵不贵,但底层官吏若无额外收入肯定买不起,就跟后世的北漂一族要想靠打工挣钱在北京买房一样,希望渺茫。
这也能看出客氏对周宁的确很好,一出手就是套首都市区内的小户型,再加相当于公务员二十年薪资的零花钱。
如此体贴的富婆,哪个小鲜肉不想拥有?
和在昭狱里一样,周宁没让姐妹俩住厢房,而是和他一起睡,大床上睡三个人刚好合适,又暖和,那又何必假惺惺的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既然在古代,就该顺应时代潮流,让丫鬟给自己暖床正是有为青年该做的。
三个人不紧不慢的忙活了两天,添置了几件家私,打扫干净每一个房间,将新家收拾得妥妥当当,终于可以享受一下劳动成果了。
当晚周宁也懒得做饭,去外面买来些熟食,和姐妹俩吃了顿温馨的乔迁大餐。
餐桌上,三个酒杯已被斟满,两碗拐子李的卤煮,两屉晓月楼的蒸菜,两碟十方斋的糕点,以及一罐六必居的酱菜,即便算不上特别丰盛,至少都是在京城里叫得上名号的特色美食,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周宁率先端起了酒杯,冲着姐妹俩笑呵呵道:“你们家公子比不得城里的豪门大少,家底儿比较寒碜,只能先委屈你们住独门小院,不过以后会好起来的,做我的贴身丫鬟一定不比那些官家大小姐差。”
云儿弯起嘴角点了点头,月儿笑眯眯的眨了眨眼,宛如两朵粉嫩的花蕾。
“公子,你对我们很好了。”
“公子,以后你变得越来越好了,不会嫌弃我们吧?”月儿不无顾虑的问道。
周宁嘿嘿笑道:“怎么可能,要不我们一起喝个交杯酒,你们就算许配给本公子啦。”
姐妹俩被吓得“啊”了一声,但随即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各自想着心事。
云儿本打算去投靠叔父(李永芳),但想是这样想,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寻找这位远在辽东的亲戚。
跟着主人似乎最切合实际,反正都同过床了,只剩最后一层窗户纸还没捅破,不过身为李家的嫡孙女,她又不甘于做一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鬟。
月儿心里很愿意,可她从小学的是大家闺秀那套玩意儿,让她这么轻易就把交杯酒给喝了,心理上有些适应不过来。
周宁岂会容姐妹俩细想,故作神伤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别的打算不妨明言,本公子不想强人所难。”
一个多月接触下来,这对双胞胎姐妹越看越叫他心动,即使现在因为两人的年纪尚小,还有些不忍下手,但肯定不能让到手的并蒂芙蓉溜走,他只是在想如何令姐妹俩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
月儿的脸皮很薄,支支吾吾道:“公…公子还没娶正妻呢。”
大户人家的男主一般是先娶正妻然后纳妾,否则外人会认为这个妾室生性淫荡,耐不住寂寞才早早的用身子勾引一家之主。
周宁又不是什么官宦子弟,当然不懂这些讲究,他固然知道古人有妻妾之分,但这些规矩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就凭他这个身份,难道还会有名门望族来联姻不成?就算有他也未必肯要。
过日子图的是开心,若娶个家世背景太过显赫的女子,自己在家中还怎么做到一言九鼎?
瞧瞧人家西门庆是如何治家的,一大家子美人有谁敢跟他玩“修罗场”?怕不是想被扫地出门。
周宁伸手握住月儿的柔荑,温声软语道:“我们在一起本就是相依为命,我娶没娶妻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本公子会为了别的女人就扔下你们不管吗?若有女子提出此种无理的要求,无论她生得如何美若天仙,我宁愿不娶也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月儿的脸蛋儿唰的一下红到了脖颈,眼眸缓缓垂了下来,上翘的睫毛抖个不停。
云儿嘟着嘴插话道:“要是那位奉圣夫人呢?”
“哈哈……”周宁将另一只手搭在云儿的手背上,又把头靠了过去,轻声道:“她不是把手镯都送给你们了吗?给你们赎身的钱也是她借给我的。她是我的朋友,但你们是我的家人,明白吗?”
月儿越听越开心,端起酒杯声若蚊呐道:“公子只要不嫌弃月儿,月儿什么都愿意为公子做。”
云儿抬眼看了看妹妹,也举起酒杯道:“公子,我也愿意做你的家人。”
周宁与姐妹俩分别碰了一下杯,心满意足的一饮而尽。
恰在此时院外传来了叫门的声音:“周宁周公子在吗?”
“我在,请等一下。”
片刻后周宁推开了大门,只见一位身着宫装的小太监立于门边,不远处还停着一台小轿。
小太监旋即跑回小轿前掀起了帘子,一位头戴毡帽的女子走了出来,又飞快的跑进小院。
周宁一看这身影便知是客印月,赶紧掩上房门,转头就把女人拉进怀里,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那双娇艳的红唇,微笑道:“夫人,你怎么这么晚跑出宫?”
客印月发出一声迷醉的嘤咛,轻喘道:“阿宁,明日万岁爷要召你进宫。”
“进就进呗,又不是第一次。”
“先听我说,你的官职任命被吏部卡住了,万岁爷的师傅要考一考你,看你能否胜任詹事府的职位。”
“考我?”周宁不禁皱起了眉头,帝师尽皆饱学鸿儒之士,他如何经得起考。
客印月点头道:“对,万岁爷说你博学多才。”
“什么?朱…陛下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别急呀,万岁爷的意思是你有土木建造方面的才能,算学之术也很精深,比工部的堂官还要厉害。”
周宁试着问道:“那是要考我土木知识和算术吗?”
“对呀,我出宫就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今晚抓紧时间准备一下。”
客印月很急,正想再嘱咐几句,却被周宁再次吻住双唇,她的身子顿时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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