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西伯利亚雪原,这片本就人迹罕至的生命禁地在经历了第二次崩坏的摧残后更是显得荒无人烟了起来。她奔跑在无人的雪原上,在这里她不用担心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因为诞生自塞西莉亚生命的绝唱,那个净化了整个西伯利亚崩坏能的沙尼亚特的圣血解放,但凡事都有正反,她自诞生起就是行走在世间的一切天灾,她是天生的【理型】无论是什么生物,人类或者是崩坏兽都无法承受她无意识间泄露的崩坏能。
在无意间制造了诸多杀戮了之后,她曾经多次想着自杀但每次死亡之后她都会在圣痕空间复活,然后再次来到这个世界上,制造更多无意义的杀戮。
“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死去。”这是漫步在无人雪原里的她很长时间都在想着的事情,为了尽量不造成杀戮,她只能尽力远离人类。
继承自沙尼亚特和塞西莉亚那善良的内心驱使着她这么做,直到她遇到了第一个没有在接触她身体附近的空间后依旧没有被杀死的人类。
亚历山德拉·扎伊切克,她之所以没有被她杀死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接触了崩坏能后诞生了圣痕。
作为和她接触的第一个生命,她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去好好照顾她。
她奔跑的脚步在一个木屋前停下,如果叶初此刻在这里的话也许就会发现这个木屋和米丝忒琳现在居住的那间木屋一模一样。米丝忒琳放缓脚步走向那个木屋里面,似乎是怕吵到在里面休息的人一样。
进入木屋内部,她鼓起一口气,向着躺在床上的一名慈祥的妇人缓缓开口道”我回来了,花我留在那里了。”
原本正躺在床上发呆的妇人也转过头看向她道:“......辛苦你啦。快过来,我有准备好的东西要给你看。"妇人挺着隆起很高的肚子对着她招手道。
“准备好的东西?”她疑惑道,似乎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行动不便的孕妇还会准备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厚厚的被子上,亚历山德拉的腿弯处让上面形成了一处消息的起伏。而在那附近,几处不同的植物标本略显凌乱地堆在一起。
“就当作是再帮我一个忙,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吧”亚历山德拉说道。
“这是......某种仪式吗”她一时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亚历山德拉看着茫然的她狡猾地笑了一下。“嘿嘿,选完之后就告诉你。"
"唉。”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所谓【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在亚历山德拉的身上体现着淋漓尽致。她随意地伸出手去,在这些难以辨认的标本中,选择了最不起眼的一种。干瘪,杂乱,结合可悲的果实——正如她对自己生命的评价。
“喔,是它呀,让我想想......."
”嗯......唔......"亚历山德拉好看的眉宇皱成一团,仿佛在想着什么困难的问题。
“啊,就用【米丝忒琳】吧,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名字?你在说什么?”她直到现在也依旧搞不懂亚历山德拉在打什么主意。
“你刚才选择的是【槲寄生】,我想了想它在不同语言里的发音,只有【米丝忒琳】最好听。在某些神话里,它代表了【生命】;但在另一些神话里,它又和【死亡】息息相关。——似乎很适合你呢。“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亚历山德拉解释道。
“啊?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让我做出选择,只是为了给我挑选一个名字?”名字?对于她来说有多么稀奇,作为沙尼亚特的理型,她从未想过名字这种东西。
“当然啦,假如你不愿意告诉我也就算了。但你说你真的没有,那怎么行——加如有人想要回忆和你一起时的经历,默念【米丝忒琳】总好过‘那个又神秘,说话又难懂的沙尼亚特’吧?”亚历山德拉理所当然地说。
(啊,果然我留给别人的是这种印象......)她心想道,然后接着对亚历山德拉说。“不过,【名字】对我来说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你不用想太多啦,总之我已经将它送给了你,你要不要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亚历山德拉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强行将米丝忒琳这个名字交给了她。
再之后就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米丝忒琳并没有继续去回想,不过在与她相处的最后一刻,她见识到了一个母亲的伟大,仅此而已。
“这个名字,是我生命中收获的第一个礼物,所以我很高兴,你用米丝忒琳这个名字来称呼我。”虽然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与亚历山德拉度过的那几天依旧是对于她来说最弥足珍贵的回忆。
“所以作为回报,我就用最认真的态度来对你好好地训练吧。”米丝忒琳语气一变,从如沐春风一般变得冷冽起来,宛如隆冬时节刮起的寒风,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与之相对的,原本充满着春天与生命气息的花园也被变成了竞技场,严肃沉稳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残酷的争斗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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