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拦路虎。
沈红沅笑着的脸僵住了,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眼前拦住她的是沈红沅她娘的老对头薛荷花的小女儿。
沈绿秀!
大眼睛,高鼻梁,性感的厚嘴唇。
两条粗长的麻花辫像两条鞭子晃来晃去。
长得挺标致的小美人儿。
但皮肤像炭一样黑黝黝的。
怎么都捂不白。
因此她格外讨厌嫉妒沈红沅。
沈红沅长得白皙又明艳,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她长得也好看,就是比沈红沅黑多了。
没办法。
谁让她娘喜欢和沈红沅的娘琼花婶子比较。
搞得她也喜欢和沈红沅比较。
薛荷花和薛琼花都是从黑山大队嫁到绿水大队的。
琼花前脚嫁给了大队长弟弟沈方南。
荷花后脚就嫁给了支书弟弟沈来禄。
就连生娃取名都要作对。
奈何薛荷花没啥文化,搞了笑话。
沈绿秀的两个哥哥分别叫沈绿家、沈绿云。
听着就要倒大霉的样子。
沈红沅当初从她娘嘴里听到这些八卦,都要笑疯了。
这是嫌绿帽子沾不够吧!
不过,薛琼花也确实比薛荷花过得好。
薛琼花生了三儿一女,婆婆又没有太磋磨她。
薛荷花虽然生了两儿一女。
但她婆婆喜欢支书沈来福一家,不喜欢她家。
没分家前都是使劲压榨两口子,地里的活儿全干,有啥好处全沾不上。
薛荷花闹了一场才分了家。
绿水大队的老娘们私底下还经常拿两家人做对比。
红旗当兵好前途,绿家只能地里刨土。
这一局薛琼花赢了。
沈红运当了卫生员,沈绿云也成了生产队小队长。
算是平局。
沈红沅和沈绿秀都上了高中,平局。
但沈红沅比沈绿秀好看,相看市场更吃香。
......
久而久之。
薛荷花和薛琼花两人便更加看不惯对方。
搞得两家人也这样。
今天比工分谁家干得最多。
明天比谁家吃得好。
后天比谁儿子孝顺。
......
当然深仇大恨是没有的,偶尔打个架吵个架也正常。
就比如现在。
沈绿秀黑不溜秋的脸上露出了贱兮兮的表情。
她向前走了一步,凑近沈红沅的脸。
张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小红,我娘都说了。”
“女孩子天黑不要到处瞎逛,容易出事。”
“瞅你这不就出事了。”
“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你脸那么黑,天黑露出大白牙,坏人指定能被你吓跑了。”
她说一句,沈红沅就不客气地怼一句。
“你......哼。”
沈绿秀气得眼睛都瞪圆了,像龙眼那么大。
她冷哼了一声。
又开始说着扫兴的话。
“小红,你嘴巴别那么毒了,知道队里的冬草婶子背地里咋说你的不?”
“她说你上医院打孩子去了。”
沈红沅听着这话,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水。
“嗯!?”
“什么鬼?”
“她瞎胡咧咧什么,谁打孩子了。”
“乱传谣言冤枉人,不怕我家找她算账?”
沈红沅和这个冬草婶子还真没什么接触。
只记得她娘每次提起这个人脸色都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只言片语中也表面这个婶子特别不要脸,不好惹。
“她怕个屁。”
“以前不都是这样,谁过得好她就传谁的谣言。”
“一被抓住就上吊躺地泼妇骂街,谁计较死谁家的样子。”
沈绿秀打量了一下沈红沅的表情。
看她是真的不知情,说的更起劲。
“我跟你说,这事传的可邪乎了。”
“杨家人一家子和朱知青不是在你家被抓了嘛。”
“冬草婶子就说是因为你在山上和杨建仁偷情,朱知青知道后找你报仇被你几个哥哥抓了,你们一家人为了报仇将人家老实忠厚的杨老爹杨老娘安了个罪名送进了公安局。”
“她说得仿佛亲眼看过一样,那唾沫星子可是嘎嘎乱飞。”
“反正她这人一向恶毒地很,更难听的话都有。”
沈红沅眼底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她雪白的脸上气得都变红了,像苹果一样红艳艳的。
说出的话却十分冰冷无情。
“以前没有人能治的了她,那是因为她还没有遇到我。”
狠话刚说完,沈红沅就语气沉沉地问。
“小绿,你口中的冬草婶子在哪?”
沈绿秀跟沈红沅作对这么多年。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脸色这么难看。
比她的脸要黑多了。
她顿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不顾沈红沅黑的乌云密布的脸。
一张嘴又开始叭叭叭。
“我跟你那么熟,知道她说的肯定是假的。”
“但你这名声被她败得像屎一样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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