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滢瞪着常远亮,“对,我反了,从今天开始就反了!但是您记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我,是郑月红!”
被打了一巴掌,常滢满心的抑郁之气却消散了很多,心也越发的冷硬起来,长嘉说的对,这世上能依靠的人永远都是自己!
明明前一天晚上常远亮对常滢还十分的气愤,但是第二天早晨吃饭的时候,他却在饭桌上对常滢说,“既然你想出去工作,就出去试试吧,但是回头你干不下去了回来,就不能这么固执了,要听家里的话。”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常滢看向了正在喂小儿子的郑月红,感受到了常滢的目光,郑月红扭头看向她微笑道,“小滢,别听你爸的,什么时候不想干了就回来,你爸养你。”
常滢心想,她真的该和电视上演的似的买个针头摄像机似的偷偷的放在家里,也好把郑月红的两面性给她录下来让常远亮看看。
常远亮看了郑月红一眼,“你就惯着她吧!”
常滢真想哈哈大笑,想着想着又想哭,她妈妈真是一点福气都没有,好不容易把爷爷奶奶伺候下去了,熬到了常远亮发达了,她却死了......
崔长嘉过来接常滢去工厂的时候,郑月红拿着一条某宝莉的经典格子围巾殷殷地追了出来,“小滢,外面冷,还是带条围巾吧。”
常滢本想拒绝,但是看着那条她一个月的工资都买不起的围巾,她又改变了主意,朝着郑月红嫣然一笑,“谢谢郑阿姨,我还真缺条围巾呢。”
崔长嘉说的对,像郑月红这种人,不能跟她硬来,要反其道而行之,让她摸不着自己的脾气,这样才能气着她。
常滢说着就把郑月红手里的围巾给拿了过来,接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郑月红看着常滢转身,眼神里划过阴郁,她一向都是在拒绝她的好意的,怎么偏偏把围巾拿走了,她还没有戴过!
郑月红若是知道常滢转手就把围巾给了崔长嘉,一定会更气!
常滢一坐上崔长嘉的车,就把围巾围到了崔长嘉的脖子里。
崔长嘉一看就知道这围巾多少钱,她把围巾摘下来塞给了常滢,“我不要,你自己戴。”
常滢摁住了崔长嘉要拿下来的手,“郑月红的,不要白不要。我想好了,过两天我就给她要她去年买的那件貂皮大衣,卖到典当行去。”
崔长嘉没有再还给常滢,她知道这条围巾就是拿回去,郑月红也会想方设法的要回去。
“别幼稚了,你后妈去年买的那件貂皮大衣都要十几万了,回头往典当行里一放都知道常叔的闺女靠卖衣服过日子了,你爸的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崔长嘉说着扭头看常滢,顿时蹙了眉,“谁打的你?”
“除了我爸还有谁?”常滢自嘲一笑,摸了摸,“没事,不疼了,我今天都擦了粉底了,还能看出来?”
她说着凑到后视镜上去看,然后笑道,“你眼挺尖的啊,我都看不大出来了。”
崔长嘉沉默了一会道,“不会因为我吧。”
“想什么呢,我和他顶嘴了,他不想让我出去工作。不过呢,今天早晨他又同意了,郑月红巴不得把我分配出去呢。”
崔长嘉不后悔,常滢在她那个家永远都是外人,她就得自立,没有家人的爱,有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崔长嘉来接常滢并不是带着她去工厂的,而是带着她去找工作的。
昨天晚上她们便商量好了,就找那种在面包店工作,最好可以当学徒的那种,然后再给常滢报一个面包师的培训班。
她们的目的很明确,钱多少的无所谓,主要是学习。
其实常滢也不需要学的技术有多好,店开起来面包师可以招聘,或者请兼职面包师,更重要的如何经营。
很多事情不去接触,只去想是不行的,当你开始接触了,很多你想要的东西,或者想找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崔长嘉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为了常滢,她拉着她在州城的市里一直转了一上午,她们找了十来家蛋糕店,最终选择了很贵的那一家连锁店,也就是蒋芳涵给崔长嘉买的那个品牌。
常滢不是没有工作经验,外形条件又好,她面试很容易过,遗憾的是,她只能做店员。
常滢工作的店铺离她家有点远,好在有直达的公交车。
崔长嘉和常滢分开的时候让她一定要坚持下去。
刚刚步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对我们往后的人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但是很多人都没有这个意识,往往是找个这样的工作做一阵子,找个那样的工作做一阵子,到最后年龄大了,发现自己依旧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甚至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都没有在某一领域做出成绩,没有办法养家糊口。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往往已经是个成熟的人了,但那时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本。
所以,当决定要去某一件事的时候,一定要努力的坚持下去,因为越往后延续下去,年龄越大,越没有竞争力。
忙完常滢的事,崔长嘉径直的去了医院,崔修远终于可以出院了,今天一大早,崔修远就给崔长嘉打电话,让她忙完了赶紧去医院接他出院。
崔长嘉让他先办手续,沉住气等着她。
崔文泉知道崔修远要出院,他反倒是比崔修远更激动,自己也想出院,但他现在还出不了,他还需要针灸治疗,至少还得一周的时间。
崔长嘉到医院的时候,崔修远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盆子、暖壶、衣物、药品......满满当当的好几兜子。
但是崔修远不在病房,崔长嘉便先拎着东西装车去了,想来,崔修远应该去崔文泉那边了。
刚把东西放到了车上,崔修远的手机在崔长嘉的口袋里响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微微蹙了蹙眉,是吴金瑶的电话。
崔长嘉接了放在了耳边,对面响起吴金瑶冷漠的声音,“喂,你现在能走了吗?”
这就是夫妻,吴金瑶连崔修远现在什么情况都不问,上来就问他能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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