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苗秧脸上这道伤痕,是划过左侧脸的颧骨,以及鼻梁骨上有一道,再到右眼眼下有一点。
并不是横穿的,所以不显狰狞,尤其是右边颧骨处的那点,简直就像是朱砂点上去的一样。
有点魅,而鼻梁骨上的伤,又显得有点痞,加上苗秧这自娱自乐的心态和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脸上的伤都为他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是灵动的,很有灵气。
也难怪这小子经常说自己帅,如果这是为那个小女生留下的伤痕,必然迷得小姑娘晕头转向。
秦司砚指尖轻轻刮过他左侧这道伤的尾部,还是刺得苗秧瑟缩了一下。
老实讲,他都快忘记脸上这道疤了,就是和沈熙末在卫生间洗手,看着镜子的时候都没关注到这伤。
听到他心声的168想翻白眼:[宿主,你当时只是被沈熙末的盛世美颜吸引过去了。]
苗秧:“……是,是嘛,哈哈。”
168叹气,这家伙也是心大的。
“疼?”男人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苗秧又被迫仰着脸,他肤色白皙,皮肤细腻,五官不说有多完美,但是立体且精致。
头发往后散下,苗秧艰难的摇摇头,“还好吧!”
秦司砚松开他,指尖却又在苗秧脸上的伤口下划过,感受着少年颤意,“一会抹点药。”
苗秧忍住没去抓脸,眉眼弯弯:“哦哦,好的。”
伴君如伴虎。
苗秧才知这近臣真他妈不好当啊!
168说:[你顶多算个大内侍卫,也不是,顶多是个大内总管。]
苗秧黑脸了,“不会说话,你闭嘴。”
168:[okk~]
秦司砚不叫他起来,苗秧就低着头玩地毯上的毛。
也就没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手欠到揪了好几撮毛了。
秦司砚时不时垂眸看他一眼,心想,下次地毯换厚一点。
苗秧不知道男人的变态想法,他还在想沈熙末。
沈熙末叫自己去找他说说话,但是不知道秦司砚准自己过去不。
他看了眼气运值的进度条。
已经28/100,相较于之前进步得恐怖如斯。
这就是在主角团身边的待遇吗?
苗秧顿时信心满满。
感觉自己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168没有扫兴的告诉宿主这是阶段性的,等涨势稳定下来,后面就难喽!
苗秧最后把脸压在沙发上,想到沙发是屁股坐过的,他又把头靠在茶几上。
最后干脆躺在地毯上,翘着二郎腿,双手压在脑后,悬在半空中的那只脚晃悠着,脚指头动来动去。
秦司砚正在回复邮件,抽空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踝骨伶仃纤细,脚掌不小,但是很瘦,脚指头倒是活跃得很。
动来动去,感觉都要抽筋了。
秦司砚摇摇头。
用了晚饭,秦司砚一直在工作,苗秧就喂鱼呗。
反正老板不睡,他不睡。
就等呗。
又忙又闲,也就是好吃的饭菜和漂亮的房子,以及上涨的进度条让苗秧很是欣慰了。
他站在亭子上喂鱼,喂着喂着趴在围栏上,一条手臂横在下方,轻轻荡悠,看着底下还在抢食的鱼,他眼里不自觉带上了笑意,在赤橙明亮的夕阳下,像揉碎的阳光,仿佛带着暖意,透着一种生命力。
“吃吧,吃吧,多吃点啊,吃得肥肥胖胖的,我就让先生把你们宰来吃了,哈哈哈哈。”
秦司砚坐在对面半开放的办公室里,透过打开的窗望着趴在围栏上的人。
眸光有种沉不见底的深冷。
但是也有种看不清的复杂情愫。
苗秧突然侧目,就对上了秦司砚看过来的眼神。
他眼睛一亮,抬起手就用力的挥,“先生,你看我做什么啊?”
苗秧笑得一脸纯然,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话有多么的僭越。
秦司砚没回他,垂下眸继续工作。
苗秧在心里哼哼唧唧:“没礼貌。”
168:[……]
终于到了秦司砚要睡觉的时候了,一看时间晚上十点钟。
这人的作息时间其实还挺规律的。
就是苗秧等得有点无聊了。
打着哈欠去整理床铺,准备衣服,等等事项。
真麻烦啊!
这要是苗秧,分分钟就能洗漱完倒床上。
不过其实也没那么麻烦,比如晚上,秦司砚就没让苗秧为他换衣服。
洗澡也就是冲了冲。
不过这次秦司砚洗完出来以后,看着苗秧,冷声命令:“进去洗干净。”
苗秧:“啊?”
进去洗完澡出来,人还是懵的。
不是,这画风怎么逐渐不对?
他,他不会还有陪床这一项工作任务吧?
苗秧穿着一件长长的浴袍站在秦司砚的床前时,秦司砚坐在床头,朝他招招手,“过来。”
苗秧:“……”
心里警铃大作。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苗秧知道秦司砚说一不二的性子,连反驳的话都不敢问,慢悠悠走了过去,努力扬起一抹笑,“呵呵,先生,需要我做什么啊?”
秦司砚等他走近,点了点他身侧的位置。
苗秧:“……”
他坐下后,秦司砚抬手,捧住他的脸,只用了点力,就把苗秧的脸掰到他的眼前,对上苗秧惊慌茫然的眼神,秦司砚好似带着年长者的包容,安抚他道:“睡吧,以后要习惯。”
苗秧心里啊啊啊啊的叫。
不是,谁好人家还陪睡的啊?
他双腿在抖,想跑。
但是不敢。
秦司砚不比施斓,苗秧还能插科打诨的四处乱窜。
苗秧敢保证,他现在要是跳起来,他的腿绝对分家。
秦司砚揽着苗秧的腰躺下后,从后面搂住苗秧。
苗秧一动不敢动,脸都憋红了。
还搞不懂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了。
秦司砚怀抱宽大,抵着苗秧的后背,手臂横在他的腰上。
怀里的人相较于他来说真是娇小。
男人磁性醇厚的声音在苗秧耳边响起,看似温和,实则霸道,“放松些,太紧绷了,先生不喜欢。”
苗秧还是没忍住,一把按住秦司砚的手,不小心摸到男人粗壮的手臂,指尖像被烫到了似的,温度直接传达全身,激得苗秧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苗秧觉得脑子有点晕乎乎的,努力镇定的道:“先,先生,我,我不是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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