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砚突然叫人拿来了医药箱。
苗秧有点没明白。
168这才说:[秦大佬还挺好的,估计想帮你处理脸上的伤口。]
苗秧:“???什么?什么伤口,”
他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懵了。
秦司砚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别动,你的脸受伤了,不想留疤,就别乱动。”
声音堪称温和。
苗秧小鹿眼懵懵的看着秦司砚。
“我破相了?”
他怎么没感受啊?
哦不对,其实是有点感觉的,只是这一晚太刺激了,苗秧将那点感受给忽略掉了。。。
“怪不得我说怎么紧绷绷的。”
原来是血凝固了导致的。
秦司砚看他这茫然的模样,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好。”
挺软的。
苗秧:“……先生,你竟然还会开玩笑。”
秦司砚淡然一笑。
看起来确实不是阴晴不定的领导人。
这让苗秧放松了警惕,最起码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像施斓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情绪不稳定,说不定哪天就被打得半死,哼哼。
看,现在他都破相了。
“完了,”苗秧看不到自己的脸伤成啥样了,突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168,我的脸还能恢复原样吗?我以后是不是不能靠脸蛋吃饭了,难道只能靠我的才华了吗?”
正想安慰他的168:[……]不过,它瞧着宿主狼狈的脸,第一次那么温柔的说话,[不会留疤,就一点点小伤口。]
到底伤了脸,苗秧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他有点低落,表情看起来都有点不开心了。
这家伙还很少真的因为什么不开心过。
不过没关系,因为还没低落两秒,手已经扒拉在秦司砚的腿上,“先生,你给我找个镜子呗。”
秦司砚视线落到他腿上的两只手上,白皙纤细,修长骨感,是很漂亮的一双手。
他移开视线,叫人拿来了镜子。
苗秧一看,“卧槽”一声,里面的人,从左脸到右脸,一条长长的血痕,伤口冒出的血已经氧化成了暗红色。
苗秧肤色白,显得这道血痕如此的狰狞。
好像影视剧里,月黑风高,被一剑暗杀的炮灰。
雷电一闪,照亮了炮灰的脸。
就像现在,明亮的灯光下,苗秧清晰的看到自己脸上有一道长长伤口。
伤口的血流下,又凝固在脸上。
苗秧精神恍惚,呢喃道:“我,我毁容了。”
这时,佣人已经拿了药箱过来,低头整理好,才递给先生。
秦司砚伸手握住苗秧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将少年的脸抬了起来。
“不会毁容。”
他这样说,然后动作细致的给苗秧脸上的伤口消毒。
苗秧仰着头,脖子被迫伸得更长了,喉结滚动,有点怕,好几次想躲,“要不,要不找个医生来给我看看?”
不是他不相信秦司砚……好吧,他就是不相信秦司砚。
秦司砚蹙眉,攥着苗秧下巴的手也用了力,苗秧顿时闭嘴了。
秦司砚便开始给他先把脸上的血迹处理掉。
这样一来,不小心弄到伤口的位置,又开始冒血了。
秦司砚低头看着少年的双眸,问:“施斓打的。”
只见刚刚苗秧眼里蓄起了一包泪,用力抿着唇,一脸隐忍的样子,“呜~”
秦司砚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明知故问:“为什么打你?”
苗秧这才小声说:“先生,先说好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他可能对我到先生跟前来做事,有点不满,我也搞不懂为什么,要不是先生的人及时来救了我,我现在……可能都见不到先生了。”
心里:喂喂喂,我就是有别的心思,快收拾施斓啊,快去收拾他啊!
他每次都把话说得那么的夸张,久而久之,秦司砚甚至都习惯他故意打小报告了。
他又低下一点头,目光沉静的盯着苗秧的伤口,“是嘛?既然是先生救了你,以后就乖乖听话,知道了吗?”
苗秧怎么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我自然只听先生的话,为你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秦司砚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还是刺痛,苗秧嘶了一声,想后退,“痛痛痛。”
秦司砚一下沉下脸,“苗秧,连这点痛你都忍受不了,还能做什么?”
苗秧被这沉冷的话一激,立马抿着唇忍着不动了。
他就是有点怕。
人嘛,在自认为绝对安全的环境下,总要娇气一些。
秦司砚倒没在这方面有凌虐人的癖好。
动作麻利的给苗秧脸上的伤口消毒上药。
上好药以后,秦司砚的指腹不动声色从少年颧骨处摩擦过,指尖划过苗秧的眼尾。
苗秧下意识闭了一下眼,没把这点触摸放在心上,以为是大佬不小心碰到的。
秦司砚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湿帕子,瞧着苗秧的眼,语气幽深,“以后谁伤你,先生就弄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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