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们出去后,苗秧躺下了。
只是主峰的望舒堂出现了一个身着蓝白修士服,着装打扮十分少年气的修士。
对方马尾高束,脸庞白净,一双小鹿眼四处张望,灵动非常。
此人用幻术挡了脸,旁人看他只觉得是个面熟之人,可仔细一想脑子一片空白。
苗秧悄无声息地进入了望舒堂,东南方向的蓬莱院,便是用来接待贵客的厢房。
此处水榭阁楼,美得很。
苗秧化作一只兔子,趴在高大的榕树之上,耳朵抖来抖去,望着下方。
实际上,兔子爬树确实有点闻所未闻,但是总不能幻化成一头狼吧,身型太大啦,会被他们桃花宗的弟子们发现,乱棍打死吧?
风一吹,树叶哗哗地响。
咦,应该幻化成一片叶子。
这样一想,也是哦,叶子怎么都比兔子好吧?
不过就在这几息的时间里,一个少年郎出现在视野之中,苗秧便停止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
只见出现的少年身着红衣,长得唇红齿白,脸上带笑,看起来热烈张扬。
他往回看了眼。
很快视野盲区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对方表情冷漠,可那已经转回头的少年没瞧见,男人眼里流露的柔情。
嗷嗷嗷……有点好嗑怎么肥事?
苗秧趴在树干上,一点没觉得自己偷窥的行为有多变态,有多有损他容来仙尊的名号。
只觉得这才是他苗秧应该干的事。
没有八卦,一天面对几个问这样问那样的徒弟,感觉生活都没滋没味的。
看样子这家伙就喜欢折腾。
小兔子目光灼灼,好歹是个仙尊,自然能瞒得住院中那沈仙君。
可他不知的是,反而那少年郎缓缓抬眸,从他这个方向扫了眼,眉头蹙了蹙。
然后拽着师尊进入屋中了。
苗秧看得意犹未尽。
粉白的耳朵抖动。
心里感叹:【我现在真的好污,总觉得这师徒二人有奸情,啊啊啊啊,苗秧,你变了,怎么可以把人看基……】
圆溜溜小兔眼闭了闭,纤长至极的睫毛也跟着一压,又张开。
随即小兔子语重心长地摇了摇兔脑袋,转身一跳,从空中高高跃下,只是苗秧没来得及幻化成人,被树下站着的宁盏吓了一大跳。
兔子四肢张开,身上的绒毛被风拂过,树叶在响动。
几个做洒扫的修士也看了过来。
被空中一只粉白的小兔子抓住了视线,“咦”了一声,不过下方站着宁师兄,他们也就不担心兔子会被砸伤。
兔子的肉垫肉粉色的,扑下来时,姿势很帅,不过仰着头看它的宁盏轻点足尖,一跃而起,伸手抱住了小兔子。
吧唧一下,没化形的苗秧被宁盏抱入怀中,青年足尖在空中点了几下,安稳落地。
苗秧:“……叽!”
兔脑袋被摸了,苗秧毛都要炸了,张牙舞爪在他怀里挣扎要跳出去。
但宁盏抱得好紧。
大手落到兔子的头上,顺了几下毛。
“别动,”他语气无敌的温柔,还歪着头问:“你怎么这么可爱,竟然能爬树?”
苗秧:“……”一双圆溜溜的眼真的很想白他一眼。
心里暴怒:【因为老子成精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在苗秧在心里崩溃的大喊完之后,宁盏眼神柔软了下来,眼里划过一抹笑意。
不过,怀里抱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兔子,很难不温柔吧。
宁盏修长的手指绕着小兔子粉白柔软又支棱的耳朵玩,高大的榕树下,斜阳映了半边天。
赤红的颜色,和山水交叠。
主峰的夜晚总比其他地方降临得慢。
榕树下,面如冠玉的白衣男子怀里抱着一只兔子。
他微微低头,半披散的长发,从肩头滑落。
鬼使神差的,他臂弯上抬的同时,一个吻落到兔子的额心上。
这一刻,不仅他沉默了,苗秧他喵的也沉默了。
沉默了两秒后。
“叽叽叽……”
【嗷嗷嗷,救命啊!有人非礼兔子。】
原本被自己这一行动震惊得脸色惨白的宁盏,反而被这道暴躁的声音安抚了下来。
闷笑一声。
怀里的兔子挣扎得更厉害了,但是宁盏怎么能放一只会爬树的兔子离开。
他用脸蹭着柔软的兔耳朵,动作那么温柔,可语气竟然稍稍严肃下来,“别动,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想和你玩玩而已,倘若你再动的话,我就把你剥皮吃了,哼!”
【哼?你跟你老子我哼?哈!】
苗秧真是觉得不可思议,简直倒反天罡,要不是想着在宁盏面前幻化成人,有损他的形象和威严,他非得变成人,把这家伙拖回去教育一番才行。
苗秧用兔头撞他的胸口。
【我可是仙尊,哪有我吃亏的道理?】
于是,安分下来之后,趁宁盏摸兔子的头到撸兔子的下巴时,趁其不备,一口咬去。
宁盏的手指瞬间见了血。
这点小伤自然不足为道,但是见了血自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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