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苗秧是躺着的,宁盏正在给他按压头皮,手法专业,十分缓解疲劳……虽然现目前苗秧也没什么好疲劳的。
这小子有一手嘛。
苗秧只觉得浑身轻松,舒服得很。
便也想象不到自己被几个徒弟美男包围的场景。
当真像极了误入妖精洞的唐僧。
但又是不同的。
几人可不想吃师尊的肉。
心里也较为纯然。
最起码元曜是如此的。
至于其他人,自是也不懂凡间那些弯弯绕绕的情感。
洗了发,宁盏为师尊将发绞干,梳顺。
苗秧坐在窗前,木窗是打开的,月亮高悬,仿佛近在咫尺,苗秧看向外面宽阔辽远的夜色,心情不错。
宁盏为他梳发,动作不急不缓,温柔而耐心,“师尊,你的头发真好。”
宁盏这人有时候有些沉闷,大多数时候,性格比景漠决还要稳重。
并且还死脑筋。
苗秧对这个弟子是更为包容的,他抬起手,宽大的袖袍从手腕骨滑落,露出一截冷白修长的小臂。
师尊的手虽然比自己的小,但是看起来十分骨感漂亮。
只见师尊拿了一缕长发,放到面前来看,然后说:“还行吧!挺好的。”
他可不懂谦虚是何物。
好的时候赶紧接受自己的美好的一面,以后要是头发变得枯黄了,别人夸赞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对对对。
宁盏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师尊如绸缎一般的长发里穿梭。
用发带为师尊绑好发。
一转头,就对上了靳涅的目光。
靳涅朝二师兄一笑,“师兄,你去帮帮师姐,她在外面学习梨花雨,却怎么都无法以灵化针,你最拿手操控魂魄,应当能帮她。”
宁盏面无表情的点头,便和苗秧告退。
离开后,抬着一个瓷盘的靳涅走过来,“师尊,这是助眠的参汤。”
苗秧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浑身舒畅,又看着小徒弟放在桌上的参汤,只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这就是大佬的待遇?】
苗秧心里万分感动,只觉得当师尊的命不要太好。
哦不,应该是仙尊。
听到师尊心声的靳涅一怔,心想师尊果然太善良了,原来为他做一些小事,他便如此满足。
他日后,得更加照顾师尊才是。
这样想着,靳涅默默记下了要怎么照顾师尊起居的事来了。
反正这沐月峰一家,各怀鬼胎的样子,却都围着苗秧转。
真是奇妙,等大家反应过来时,师尊已经往前了,不容多想,只能跟上师尊的步伐。
苗秧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当师尊太好了,下辈子还想当。
管他主角还是反派,在他苗秧手里乖乖的就是好徒弟。
几人倒是弥补了168不在时,他寂寞的空隙。
只是咒鬼术卷土重来,不止是穹苍派出事,很多门派也陆陆续续出事了。
手法一致,不知出于何人,又或许是一个魔团。
倒是间接证明沈仙尊的徒弟宁玄览并非杀人凶手。
只是穹苍派那些老了以后脑子糊涂的老不死,偏来不想放过宁玄览,非要沈仙尊交出宁玄览,闹得不可开交。
苗秧心里冷哼,自古以来,名门正派都是不攻而破的。
不过,苗秧也觉得那宁玄览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小人物。
能叫沈仙尊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这好像已经不单单是简单的护短了。
难道有什么隐情?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桃花宗出现一例身中咒鬼术的弟子。
巧合的是,那日苗秧刚好去了主峰。
在练武场,那名弟子脸色泛白,毫无血色,但是太阳穴青筋却鼓胀不已,是被几个同门扶下去休息的,苗秧觉得不对劲,跟上前。
那个少年突然抽搐大叫,在众人面前差点就被吸光血肉。
苗秧眼疾手快,一个法印打上去。
并将数十枚灵果砸在少年身上,保住了命,送去了无居仙山,给药仙医治。
而苗秧则没有迟疑,追踪咒鬼术来源,一直追到了后山禁地。
最终,苗秧等几位长老进入禁地,但咒鬼术踪迹却人间蒸发。
一看就是故意的。
此人或此物,想引起修真界大乱。
苗秧一身雪衣染了血,长袍看起来红白相间。
他眉宇沉静严肃,被风一吹,发丝飘舞。
别说气质已然有遗世独立那味儿了。
姚宗主脸色比他沉冷。
仙盟不日便要举行。
他现在反而担心不了太多,只想把幕后黑手抓住。
苗秧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准备回沐月峰,彼时苏柔柔慌张的给他传话。
“师尊,您快回来,大师兄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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