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给他揉了会儿肩,满头大汗,不干了。
齐逆心情似乎好了不少,竟然和苗秧聊起了国家大事。
“太子无用,朕头疼得很。”
苗秧“哦”了一声,“奴才不懂。”
齐逆靠在软枕上,闭着眼浅眠,突然来了句:“你啊,可惜了。”
苗秧知道,他说的是原主,接话道:“是挺可惜。”
齐逆伸手揽住他,摸了摸他的头,“也不算可惜,就你这样的,入朝为官,怕是要把朝堂搅得一团乱,朕到时难以收尾。”
苗秧没忍住笑起来,“陛下,你想得还挺多。”
还入朝为官呢!苗秧傻傻乐,这家伙对自己的要求还挺高。
齐逆闭着眼,不说话。
他心思深沉,苗秧猜不透就不自找麻烦的想东想西。
近日,梁珣动作不断,齐逆防不胜防,叫对方安插不少人在兵部、吏部,更重要的是,齐逆未能知晓到底有几人,便是知晓且无可奈何的也有。
皆是股肱之臣,总不能随随便便喊打喊杀。
再者,比起太子,天灾**才是最令齐逆头疼的。
他无暇顾及后宫,苗秧又被太妃请过去了。
自然又是朝阳求着太妃叫她召苗秧过来一起玩的。
而朝阳原本对苗秧肯定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当然,是魏芷汀随意提了一句,想要感激秧公公,可是怕自己贸然前去,不合情理,没有规矩。
于是大大咧咧的朝阳便拍拍胸脯,把事承下了。
魏芷汀很担心:“我怕太妃觉得臣女太轻浮,这点小事也要记在心里。”
朝阳立马道:“那我不和她说实话,只叫秧公公来玩。”
魏芷汀为难道:“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朝阳立马挽住她的手臂,哼哼唧唧的道:“才没有勒,魏姐姐,你不要跟本宫客气啦!”她最喜欢温温柔柔的魏姐姐了。
魏芷汀柔声道:“好。”
她垂下眸,嘴角微微上扬。
苗秧来的时候,魏芷汀正在绣一件红衣,看到他以后,便把针线活放下。
站起来福了福身。
苗秧连忙也朝她拱手,“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魏小姐安好,奴才受不得。”
朝阳“哼”了一声,派头十足的道:“起来吧。”
朝阳的人把繁姑姑等人带下去喝茶水。
魏芷汀抬手请苗秧入座。
苗秧抓了抓脑袋,他其实有点受不了魏芷汀这规规矩矩的样,搞得他都文绉绉的起来。
魏芷汀不经意的瞧了眼一旁的朝阳,朝阳可是魏姐姐的好姐妹,姐妹要亲自感谢这个小太监,她便腾位置。
得到姐妹的眼神示意,于是招呼自己的宫女去到了正厅,把这方小天地留给两人。
苗秧:“……”有点不明所以,但是尽可能的假装很平静。
对方是个女孩子,苗秧一不想自己失了面子,二也不想对方感到害怕。
他身子往门的方向歪了歪,如坐针毡。
只见魏芷汀从篮子里取出一张手帕,递了过来,“公子,那日你给我止血的手帕洗不净,这是我亲自裁的,绣工不太好,还望你不要介意。”
苗秧瞧着桌上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摆手拒绝:“魏小姐金枝玉叶,此等私物,奴才不能接受。”
魏芷汀站起来,走到苗秧身前,“为何啊?”
这样一来,距离一下拉近,苗秧头往后仰,“我,我到底是个男子。”
魏芷汀突然弯下腰,“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去的,哥哥放心。”
哥哥?
轰隆一下,苗秧的脸一下涨红。
她的声音好听,此刻扑簌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使得这声哥哥既有小女儿家的纯然,也有少女的娇羞之意。
苗秧猛地蹬脚,凳子往后发出声音,他站了起来,差点踉跄摔去。
她,她怎么叫自己哥哥啊?
苗秧抿了抿唇,脑子晕乎乎的他下意识问:“什,什么秘密啊?”
魏芷汀捏着手帕抵在鼻尖挡住脸上的羞色,裙摆下的腿往前一迈,朝苗秧更近一步,“秧哥哥,那日落水,你我有了肌肤之亲。”
苗秧:“……”头皮一麻,往后一退,砰的抵在桌上,手只能撑在上面稳住身体,“那,那是意外。”
他正要侧身走开。
魏芷汀已经朝他走近,两人面对面,鞋尖抵着鞋尖,本就相差不多,这下脸几乎对着脸。
苗秧喉咙一紧,心脏扑通扑通跳,视线虚虚的落到其他地方,就是不看魏芷汀这张漂亮的脸蛋。
可魏芷汀实在太过大胆,突然把头倚在他的肩上。
只听到少女惊呼一声,是苗秧没忍住一个用力把少女推开。
魏芷汀惊慌失措的往后倒去,苗秧一惊,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又把人扯了过来,“小心。”
砰的一下,怀里砸进一个带着清浅香味的少女。
动静稍大,两人体型都不算小,苗秧往后一退,抱着人抵在桌上。
魏芷汀真是吓死了,惊魂未定的搂住少年的腰,抬起头,一双透亮水润的漂亮眼睛盯着苗秧,软绵绵的喊:“哥哥,你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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