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湿透了,苗秧趴在船板上,抱着一个人,不好上去,还是等待救援吧。
可水下,少女的一条腿缠在他的腰上,又无力的往下滑,然后又努力抬起来,这是溺水后完全的本能,似乎是想找个支力点,防止自己掉进水里去。
可苗秧到底是个男人,真是叫苦不迭。
还好的是,湖水透心凉。
很快,船夫侍卫前来把他们提了起来,苗秧想都没想脱掉身上的外衣,披在了狼狈不已,且用力抓住衣襟的魏芷汀身上。
动作干净利落。
他沉声道:“咱家乃是御前大太监,魏小姐落船,带她回去。”
一锤定音,朝阳都懵了一下。
不过他是太监,所以并不会对魏芷汀的名声造成影响。
魏芷汀细细发抖,抬眸看他,湿漉漉的长睫轻颤,像只被打湿的小猫,眸中有惊慌失措,也有温柔安定,轻声道:“多谢秧公公。”
苗秧摇头,“奴才该做的。”
侍卫是朝阳公主的人,得到公主的点头,划船回去。
岸上的人看不到发生了什么,被荷叶挡住了。
可到了岸上,便发现出了事。
繁姑姑吓得不得了,这船上的人,都金贵着,那个出事,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先不说魏小姐,便是苗主子出了事,他们可能脱不了责。
三言两语说了以后,和长公主等人告别。
苗秧借给魏小姐的外衣已经换下,拿了过来,现在被他随意的绑在腰上。
他背着手,吹着口哨,往福圆殿去。
看样子心情还不错。
繁姑姑等人:“……”
一路上,被太阳一晒,身上都干了,留下一身泥垢。
在净房冲了一个澡,他出来后给自己绞发,然后倒在拔步床上,滚来滚去,就在168懵逼宿主怎么了的时候?
宿主突然开口了,还小小的叹了一口气,略微担忧的问:“唉!也不知道魏小姐怎么样了?她可是为了拉我才掉下去的。”
有点担心。
“她人还怪好的,笑起来有点甜,但是我总觉得她有时候在逗我。”
苗秧翻了一个身,又不高兴了。
168:[……]完蛋,宿主这关心人的模样可不对劲,它连忙道:[哎呀,她能有什么事,她是女主角,就算肾被摘了也能活。]
苗秧突然呸呸呸,“你个坏统,别胡说八道。”
168:[OKOK,呸呸呸,对不起啦,人家只是做个比喻嘛。]
苗秧冷哼了一声,没一会儿便把对方抛之脑后了。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玩了一中午,还挺累。
只是在他睡着以后,总觉得有什么抚过自己的脸。
触感奇怪。
他哼哼唧唧的要翻身,却被抱得死死的,闷得一身的热气。
忽地睁开眼,有些懵。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俊脸,带着些许的哀怨和诸多的思念。
“殿下?”他哑声开口,身上睡得软绵绵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嘴里问:“你怎么来了?”
梁珣的手捧着他的脸,指腹不断的轻抚苗秧的眼尾,被这声殿下叫得眸色一软,“孤来瞧一瞧你,过得可好?”
他好心酸。
忍不住把人按进自己的怀里,“是我无能。”
苗秧眼皮又一闭一闭的,“哦”了一声后,打了个哈欠道:“日后你会成为后梁最厉害的君主,不必为我一人贬低你的能力。”他伸手拍拍太子爷的后背,体贴的道:“安啦。”
梁珣动容万分,松开他,又捧住苗秧的脸,低下头,“小秧,孤必不负你。”
苗秧鼻尖一凉,猛地睁开了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眼。
眨巴眨巴,眼前的人并没有消失或者变成虚影,反而越来越清晰。
苗秧:“……殿下?”
梁珣瞧他这迷糊样,心疼的抚摸他的脸,轻声回:“是孤。”
苗秧一下爬了起来,发现帷幔已经被放下,视线有些暗,他翻身出去,瞧了眼外面,又掀开帷幔,紧张不已的道:“殿下,你怎么来了?要是被人发现,齐逆可不会放过你。”
苗秧心里吐槽:呵!不会放过的是老子。
但他是太子爷的奴才,表面自然得紧张太子殿下。
梁珣起身,站在苗秧跟前,双手落到少年的肩上,“放心,福圆殿有孤的人,孤不会至你于危险之地。”
苗秧心思被戳破,尴尬。
梁珣却觉得苗秧都是因为他才受苦的,一边心疼,一边羞愧。
他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好几次忍不住提剑想去宰了齐逆那个贼子。
可如此做,又有何用?
那人死不了,反而多年谋算功亏一篑,届时连小秧的命都护不住。
苗秧其实真的能感受到梁珣对自己的好意,握住他的手臂,“殿下,你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日后,听民意,做明君,奴才终生以你为尊。”
梁珣抱住他,“嗯”了一声 。
苗秧豪迈的拍拍他的背。
梁珣抱了一下后,松开了苗秧,牵着他坐在桌前,面对面好好看看这人。
眼眶红红的,高冷酷太子现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让苗秧想笑,“哎呀,殿下,你这样我可没有饴糖哄你哦。”
梁珣突然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好多口味的饴糖。
苗秧还以为他是给自己吃的,可下一秒,太子殿下把盒子往他那边一推,说:“现在,你可以哄我了。”
苗秧:“……”
懵懵的拿了一颗糖递过去,梁珣含住糖块。
苗秧眼睛蓦然瞪大。
可根本来不及思考指尖的热意,外面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声音,“恭迎陛下。”
“靠,”他猛地站起来,头皮发麻了,看向梁珣,“殿下,快走。”
梁珣眸子危险的一眯,眸中杀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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