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珣到底是太子,身边有女人不稀奇。
苗秧盖上自己的被子,呼呼大睡。
那姿势怎么舒适怎么来,一点没把太子殿下要破处男身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刚睡着没一会儿,便感觉自己的脸被什么扫过。
睡梦里,苗秧的眉头蹙了起来,只觉得脸颊一下被冷风扫过似的,激得头发发紧。
紧接着,又感受到似乎有人在挤他。
苗秧一个大惊,猛地睁开了眼。
“谁?”
语气已经带着凶了,但是刚醒,凶得很软绵,反而像是小奶猫的爪子挠在人的身上,不痛不痒的,很是微妙。
他的双手被牢牢抱紧,苗秧抽手没有抽开。
只是在闻到熟悉的清香后,精神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你干嘛不去守夜了?”
这时,少年在他耳边问。
来人体型明明看着还是清瘦的,但是现在抱住他,苗秧觉得这家伙像铜墙铁壁。
他刚从被惊吓的余韵里缓过来,哑声怪道:“殿下,大晚上的你要吓死奴才啊?”语气有些嗔怪和无奈。
苗秧困得眼睛一闭一闭的,想翻身,还真就翻了过去,因为梁珣微微松开了他。
确定人是安全的,苗秧迷迷糊糊道:“殿下,你别学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便是人家身份不高,到底是自己的女人,也该宠着的,叫我去守夜像什么话?”
真是的,让他想到了之前他一个女同事看的小说。
男主就让女主跪在床榻前,听着他和别的女人嗯嗯啊啊。
咦~真不知道什么恶趣味。
神经。
苗秧当时恨不得有一双没有听过这么炸裂剧情的耳朵。
关键是那个同事一边悲愤和大家伙吐槽一边还看。
很无语。
他再次补充,“君子端方,不可如此行事啊殿下。”
太子爷就是打杀没有作为的奴才下人,苗秧都觉得那是梁珣驭人的手段。
一个君王,心慈手软必不是好事。
但是对自己枕边的女人狠毒和轻慢,可不算厉害。
梁珣手握在昏昏欲睡的少年手臂上,凑过去,不开心的问:“你以为孤宠幸了那个女人?”
闻言,苗秧一瞬间惊醒,猛地翻身回来,抬起手揉了揉眼睛,“不是,殿下,你为何在这里?”
梁珣顺势躺在他的身侧,微微支起身,“孤睡不着,起来走走,便来到这里,这些年,孤离开你独眠的日夜屈指可数,已成了习惯。”
苗秧心里得意,小样儿,离不开我了吧?
日后梁珣登基为王,他就是第二个云培。
“哎呀殿下,奴才定然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只是日后奴才不可能一直如此陪着你。”
晚上守夜,睡在对面的榻上。
想到对面床还睡着一男一女,苗秧估计会精神失常。
梁珣知晓他还误会着,又凑了过去,小声和他交代:“孤没有碰那女人,把人威胁了一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迷惑皇上的障眼法罢了,她也是个聪明的,估计知晓皇上不会让孤留种,所以机灵着呢。”
齐逆其实并不担心梁珣让别的女人怀身孕,毕竟哪怕怀了肯定也生不下来。
但是这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小太子喜欢上某物某人,最后再一把摧毁。
他确实信守承诺,不伤梁珣性命,危及根本,但是总有办法让年纪小的太子殿下从内心开始崩溃无助。
最好能深受打击,成为一个失常之人。
苗秧来之前,梁珣消瘦、阴沉。
如今还是一副阴戾冰冷的模样,但是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看起来羸弱不堪的小太子。
梁珣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番,齐逆必然又要毁掉他身边的什么东西。
他为此忧心忡忡,却依旧束手无策,梁珣太着急了。
这些年一直很着急,希望能拿回主动权。
可是太难了。
齐逆此人比任何人知晓的还要恐怖聪慧。
在梁珣还年小时,便听闻诸多传言。
此人聪慧过人,智多近妖,年纪轻轻便成了史无前例的摄政王。
梁珣握紧苗秧的手臂,用了力,苗秧都感觉到一点疼,听到他语气森寒的道:“小秧,孤不得已为之。”
苗秧不懂,但是太子殿下的决策,他没有质疑,只是疑惑道:“所以找女人只是一个幌子?那殿下是为了什么?”
总要有原因有理由吧?
在夜色下,梁珣死死的盯着苗秧的脸,他低下头,小声的说:“为了一个人。”语气轻柔,温柔至极。
而鼻尖是身侧少年身上的清浅香味儿,带着暖热的气息,干净好闻。
梁珣情不自禁又凑过去了一些,最后克制在一个还算正常的距离。
他的心跳得好快,握着苗秧手臂的手掌在发热。
好兴奋。
梁珣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没有在这方寸之地,用力抱住苗秧的冲动,缓解心里的痛快和……不痛快。
然而,听得云里雾里的苗秧更懵逼了,“谁?”
这一连串的,他怎么搞不懂呢?
理了一下,就是太子找女人,其实是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
他表情复杂,想了一通也没把太子殿下心仪之人想出来。
不对。
战北侯府表小姐魏芷汀。
小世界的女主角。
靠北!
这两年,苗秧围着太子爷转,每天都在忙着打工升级,把女主角给忘记了。
就在他想东想西之时,梁珣的胸膛已经抵在少年的脊背之上,闭上了眼,懒洋洋的道:“你到时候会知道的。”
苗秧:“……”
这跟看电视剧,反派正在谈到幕后**oss的身份时,突然被打断有什么区别?
外界树叶簌簌的响,有风吹过,所以微微打开的窗户吹进了晚风,很是清凉。
但是这样睡在一起,确实还是热。
“殿下,你睡在奴才这里像什么话?还是回去吧。”
夜色朦胧,缱绻迷人。
梁珣早已醉倒在这温柔乡里。
这是他第一次在榻上抱住少年,没有预谋,没有铺垫,更没有诸多设想,他当真翻来覆去想不明白,睡不着,走了出来,抬手让守在外面的下人噤声,踏着晚风过来。
可原来滋味这般好。
他想,他已体会到了男女之间的妙曼之处,只是还不够。
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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