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人都上进是好事,读点书怎么也比做个睁眼瞎强,不光是学字认字还能开阔眼界,张平安心里也挺支持的。
因为徐氏和马氏的关系不好,加上张平安和几个堂哥的年龄差距太大,大孩子有大孩子的圈子,所以现在两家的孩子并不亲近,张平安长这么大,很少跟家里的哥哥们玩在一起。
但是这些说到底都不是很大的矛盾,如果家里孩子都能出息,以后互相帮扶当然好的多。
然而没等张平安想完,三房那边就传来一阵吵闹声,鸡飞狗跳的,这种情况家里人肯定要过去看一下,张老二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没一会儿功夫张老二就回来了,徐氏八卦道:“孩子他爹,啥情况啊?我听着动静挺大的。”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刚才老三回去和孩子说了读书的事儿,本来好好儿的,结果二河一听要和咱平安一个班上课就死活不愿意了,觉得丢人,老三好说歹说都没用,弟妹一着急就动手打了孩子。”
徐氏恍然大悟:“不过也是啊,二河确实不小了,平安和他差了六岁呢,到时候去班里一看都是比自己小这么多的毛孩子一起上课,脸上也挂不住,这么大的孩子知道羞了。”
“那有啥,面子能当饭吃?学问是学到自己肚子里的,多少孩子想上还没这个机会呢!”张老二皱眉,不以为意,也不理解,他那时候是张老头舍不得钱不给上,这才没读书的。
“算了,你们男人心思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咱们把咱家平安管好就行啦!”徐氏懒得再说了,这就是个大老粗,对牛弹琴。
“爹,你能给我做二十个小木棍不,明天课堂要用”,张平安看父母结束对话了,也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事情,对张老二说道。
“行啊儿子,爹现在给你做,是不是要学算术了”,张老二说完就拿了蔑刀出去,找了根细一点的柴火在廊檐下削起来。
张平安也跟出去,蹲在旁边,点头道:“嗯,应该是的吧”。
“干嘛这么费劲去削木头啊?家里不是有干的芝麻杆吗?那个脆,一折就断了”,徐氏也跟出来,建议道。
张老二摇了摇头:“不成,夫子说了要用小木棍,咱不能随便用芝麻杆敷衍夫子,而且这个算术也得学挺久,小木棍扎实经用一些”。
徐氏倒没想到这一层,听罢不管了。
第二天一早,张老二等到金宝爷爷送金宝过来以后,载上俩人往罗家村去。金宝爷爷许是不好意思总是沾光坐车,还给张平安带了一个炸糍粑,绿豆馅儿的。
于是路上张平安和金宝就一人手里拿着个糍粑吃,味道还挺不错的,“金宝,你奶奶手艺真好,会做好多好吃的,炸麻花炸丸子,炸糍粑,她咋啥都会,还舍得放油。”
“唔!我奶烧鸡也好吃,她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啥时候也得好好儿吃饭,我姑送了一大坛子芝麻油过来呢,够用的”,金宝嘴里塞得满满的,听到好兄弟问话努力把嘴里的那口咽下去之后回道。
“你姑?我咋没见到过啊”,张平安好奇,从来没见着金宝姑姑来过啊!
“哦,我姑托人送来的,她自己没来,我也没见过她,”金宝挠挠头。
说话间就到了罗夫子家,俩人跳下车就要进去,张老二照常嘱咐道:“认真听课啊,好好儿学,别到处瞎跑,外面拍花子可多哩,等放学就来接你们!中午饭你姐会送过来”
“爹,知道啦”!
“二伯,知道啦”,金宝跟着学。
俩人进课室以后,发现刘水生和刘盛远已经到了,看到张平安俩人进来,刘水生热情的打了个招呼:“张平安,张金宝,早上好!我想死你们了!”
“刘水生,刘盛远,早上好!”张平安也笑着打招呼。
金宝一看罗福安堂兄弟俩还没到,纳闷儿道:“他俩不是住的最近吗?咋比我们到的还晚?!
“估计睡懒觉呗,要是迟到就惨啰!”刘水生有点儿幸灾乐祸。
几人坐了一会儿后张平安提议:“不如我们把昨天的功课温习一下吧,等一下上课说不定夫子会抽查。这几天我们的主要学习内容应该就是那两句三字经了。”
“啊,这么早就学啊,夫子还没来呢,要这么勤奋吗”,刘水生磨磨蹭蹭不是很愿意。
“平安我觉得你说的对,咱们几个一起先互相温习一下”,刘盛远附和道,非常赞成这个提议,说完转头对刘水生道:“水生哥,你不学就落后,到时候说不定比罗福安更差呢!”
“我没说不学啊,咱们现在开始吧”,刘水生一听这还得了,罗福安就是他的死对头,肯定不能比他差的,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
几人温习了两三遍后刘伯拿茶壶进来,看到丙班这几个小子这么勤奋还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出去了。
金宝惴惴不安道:“夫子应该快进来了,罗福安他们怎么还没来啊,迟到会被打手板的”。
“你替他们操这么多心干嘛”,刘水生翻了个白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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